两位主子心情似乎很好啊。
一大早,莫叔就发现楼司彧和季婠棠之间有种奇怪的氛围,尤其是两人对视的时候,他甚至都仿佛能看到电光火花。
他不过是昨日不舒服吃了药提早休息了,可怎么睡了一觉天都变了?
他病的更重了?
还没等莫叔想明白,给楼景曜擦拭嘴角的季婠棠放下帕子,揉了揉小家伙的脑袋后缓缓说道:“那,我先走了?”
昨日同人家说好了今日去授课吗,早点去也好早点忙别的。
“我同你一起去,我也很好奇你会讲些什么。”
楼司彧放下手中筷子,淡然的拿起帕子擦拭。
其实,他早就吃完了,只不过季婠棠在照顾楼景曜,他在等她罢了。
他一起去?行吗?
他的计划进行的怎么样?万一暴露了呢?
只需一眼,楼司彧便看懂她的意思,“放心,事情进展的差不过多了,很快我就会彻底出现众人视线前。再者,我怕有些不开眼的人冲撞了你。”
季婠棠挑眉。
这最后一句才是他跟着去的目的吧。
行叭,既然他要跟那就跟吧。
看着两人离开,莫叔还是很是疑惑,“他们啥时候关系这么好了?”
“莫爷爷你不行,吃瓜要跟桑,娘亲昨晚还和爹爹亲亲呢,娘亲都亲哭了呢。”
啊?
吃瓜?
王妃这都教小少爷了什么啊?他咋听不懂呢?
小景曜才不搭理慢半拍的管家,开始模仿刚刚季婠棠喂自己的模样开始照顾起顾吟秋来。
“秋秋哥哥,来~小灰机来了呦~我们张嘴嘴~”
虽然他也不知道小灰机是什么,但每次听到娘亲说的时候他都会开心的张开嘴,秋秋哥哥也会喜欢的吧。
顾吟秋看着那凑到眼前的勺子第一次从他脸上露出不一样的神情。
脸上只有两个字,嫌弃。
看的莫叔心中忍不住惊呼,太不容易了,这秋少爷这么多天了终于有了能看出来的反应。
对于顾吟秋这突破性的变化,可惜季婠棠没有看到。
大街上,季婠棠推着轮椅,时不时的同楼司彧闲聊着。明媚的阳光洒在他们彼此的身上,感受着彼此的存在。
在外人眼中,他们的背影宛如一首永恒的诗篇,喧嚣的早市仿佛化作背影。
得知季婠棠今日要来授课,总捕头早已派人在门口等候。
远远的看到季婠棠,负责等待的捕快连忙上前,“季女师!您来了!”
“抱歉,久等了。总捕头呢?”
“哦,我们头啊,他……”
刚要说人在哪儿便看到总捕头正同人说话跨过衙门大门。
“温公子放心,大人既然判了,那姓许的自然不敢再找令姐的麻烦,除非他想尝尝牢饭的味道。温公子安心就是。”
总捕头笑着安抚那青年,说完犹豫了一下继续道:“不知温小姐回去后心情如何。”
“多谢,家姐很好,爹娘也很照顾她。”
“那就好。”总捕头还想说什么,余光瞄到身旁有人这才猛的发现季婠棠也在,“季女师您来了。”
看到季婠棠,那青年也认出了是谁,连忙作揖行礼,“前些日子多谢姑娘出手相助。”
“不用,凑巧经过而已。”
“在下温怀堰,家姐温怀瑶,如有用的上我们的地方请姑娘尽管吩咐便是。”
他家姐姐说了,如果不是那日街上遇到的女子,她此时怕身处在火坑之中仍然出不来,是那位女子给了她勇气。
对方后面说了什么季婠棠全都没听清,因为她早已被青年的自我介绍给惊到了。
什么?温怀瑶?!温怀堰!
“抱歉,家中还有事,那在下就先告辞了,林捕头,季老板,告辞。”
“温公子好走,代我向令姐问好。”
季婠棠愣愣的同人告辞,等人走后这才看向身旁的总捕头,试探的问道,“总捕头姓林啊。”
“是,在下林铮。季女师,请吧。”
“好,请。”
因为楼司彧有轮椅,有门槛过不去,于是林捕头召来几个捕快帮忙抬。
看着忙着抬轮椅的人,季婠棠回头看向那已经走远的温怀堰。
那位,就是未来女主的舅舅,未来的国舅。而女主他爹,正是眼前这位林捕头。
原本书中两人相识是因为温怀瑶丈夫被人活活打死,而成了寡妇又没有孩子傍身的温怀瑶被赶出夫家。恰好遇到林捕头,林捕头一见倾心便将人带回家。
可如今,他们二人的相遇变了,那林捕头还会对温怀瑶一见倾心吗?
“林捕头,你觉得温公子的姐姐……如何……”
“啊?她……她很好……”
原本还担心的季婠棠在看到此时林捕头的反应后顿时松了口气。
瞧瞧这瞬间变得不好意思的男人,显然心里已经对那位只见过一面的温怀瑶上心了。
那就好,要不然她的罪过可就大了!
不过她这是什么运气,先是幼年男主,如今又遇到未来女主的爹娘,虽然两人八字还没一撇,但既然林捕头上心了,那未来女主的出生岂不是也快了?
胡思乱想之际,授课的地方到了。
院内除了仵作和来听课的捕快,就连府尹大人也在。
“府尹大人,您怎么也来了。”
“本官也听听,长长见识,季女师不会不欢迎吧。”
“怎么会,既然如此那就开始吧。今日我讲的是如何辨别尸体是死前溺水还是死后溺水。”
啊?
这还能分辨出来?
府尹为首的几人纷纷好奇究竟该如何分辩。
“溺水而亡,也就是所谓的淹死。江河湖海中有时会发现尸体,这些尸体有的是自杀,有的却是死后抛尸。首先生前溺水的尸体手上一般会有泥沙或水草,死后的没有。其次,生前溺水而亡的有蕈状泡沫,死后抛尸没有。另外则是尸体的喉咙支气管内有泥沙,肺气肿,溺死斑,这些特征死后都没有。如果解剖来看,心脏左右心血改变,胃都会有淤泥沙石。另外还有……”
坐在最后的楼司彧看着滔滔不绝讲述的人,眼底满是爱慕的柔情。
这样的季婠棠如此的耀眼,耀眼的让他想将其藏起来,只有自己能看到她的优秀。
但他知道,他不能。
他的婠儿本就该如此,宛如那披着薄纱的月,美的让人移不开眼。
而这个人,属于他!
不够,远远不够!他想让季婠棠全身上下全都属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