朗空星垂,苍穹之上犹如银河。
屋内烛光发出一阵声响,顺着那跳动的烛光,只见那轻薄的纱幔后,一双细白的手腕失了力般疲惫的搭在床边。
腕骨处泛着些许的红印,在暧昧的烛光下交错斑斓,格外诱人。
那红痕似乎在诉说着,那双手之前被怎样用力的攥住。
楼司彧低头,看着怀里呼吸急促的人儿,脸颊泛着红晕,双眸迷离眼角还挂着晶莹,粉唇微张,脖颈上以及胸口满是欢愉后的痕迹。
楼司彧双眸一暗,眼底那刚平复下的欲望火焰再次燃烧。
不够,不够。
他想狠狠地欺负怀里的人儿,欺负的想让季婠棠全身上下都留下属于他的气息。
他对季婠棠的心思犹如一片汪洋,表面风平浪静,可实际上海底那沉睡的火山已然爆发。
一片温热再次贴上那微微泛肿的唇,动作格外轻柔,像是在呵护什么珍宝一般。
而折腾了半天的季婠棠,身上那股香味不减反增,甚至因为楼司彧的动作做出回应。
这一丝丝的回应,换来的则是楼司彧更炽热的吻。
夜,还早着呢……
这一晚,铃铛声声声入耳,声声勾人,每一声都令人颤栗。
——
清晨。
季婠棠从绵软的被子里悠悠醒来,醒来后的她躺着放空发呆起来。
原来……
那些刘备文里说的都是真的啊……
(注:刘备,刘皇叔,皇叔……懂?)
她现在身体疲惫和酸痛让她连一根手指都不想动,尤其是腰,感觉快要折了一样。
“你醒了。”
突如其来的声音让一直放空的季婠棠终于回神。
只见床榻边,身穿中衣的楼司彧手里端着茶杯,“来,喝点水。”
季婠棠嗓子实在是干,半坐起身就着他的手喝了起来。
刚喝完水,季婠棠这才发现楼司彧似乎没有拄拐杖。
意识到什么,连忙翻过对方手腕为其把脉,而入手的脉象却让季婠棠微微一愣。
好,好了?!
“你内力全部恢复了?”
楼司彧轻笑着抬手轻抚过女人眼尾还没褪去的红晕,那是哭的太厉害造成的。
“恩,恢复了,多亏了婠儿。”
他也很诧异。
昨夜他以为是受到季婠棠香味影响暂时恢复,没曾想,天亮后,那股异香消失但他的双腿却并没有再次受毒素影响。
不仅双腿彻底恢复,就连他的内力也恢复,甚至内力还突破了。
“所以,真的是因为我是药女的关系?”
季婠棠诧异的指了指自己。
我去?只要和人do就可以让对方摆脱病痛?所以,这就是那些人研制药女的目的?
仔细回想,昨夜那股香味出现时,好像她忽然动情了。
那本手札里提到的特定情况,难道就是药女动情的时候?
一旁的楼司彧静静地看着那露出的脖颈。
经过一夜,上面早已布满暧昧的痕迹。看到这些,脑海里再次浮现出昨夜这漂亮的脖颈是如何微微仰起任凭他欺负。
季婠棠思索着,腰间忽然一紧,接着被拉入那温热的怀中。
还不等她开口,脖颈上被人轻吮了一口。
她……
终于是属于自己的了……
“嘴下留情,我的脖子还要不要了。”
尽管没有照镜子,但季婠棠也能猜到,她的脖子估计是无法见人了。
“嗯哼,这样才不会有人总惦记你。”
他就是要让所有人都知道,季婠棠是他的!是他楼司彧的!
听着身后男人这孩子气的发言,不禁有些想笑,“我亲爱的彧王,你知道你现在的样子像什么吗,就像那抬腿撒尿圈地盘的小狗。”
话音刚落,脖颈传来微微刺痛,但很快,那刺痛不见,换来的则是讨好的吻。
没关系,婠儿怎么说都行。
以前,总以为季婠棠讨厌他,不愿意靠近。
他从来没尝过一丝一毫的甜头,所以可以克制隐忍。
可现如今,当这些甜入骨髓的东西流入他的血脉后犹如上瘾般一发而不可收拾。
一旦沾染,给了他希望,便不再想放手。
楼司彧放开季婠棠的脖颈,但却并没有放开抱着的手臂。
两人就这样静静地依偎着,良久,久的季婠棠快要睡着了,耳边传来楼司彧低沉的喃喃。
“婠儿,对不起。”
“恩?什么?”
好端端的怎么突然道歉了。
“我心悦你,却不会限制你与人交涉来往。若因为我,你反而失去了自我,只能说明我不值得你季婠棠的喜欢,配不上你。倘若你真有哪天爱上别人,我应当问清而不是胡乱吃醋,更不能借着吃醋放肆。”
尽管吃醋是他在意季婠棠的表现,但并不是肆意释放他欲望的发泄方式。
季婠棠听完,转过身,看着神情认真,眼中藏不住情意的男人。
指尖轻戳了戳男人的胸膛,“嚯,让我看看,这是哪个大气的男人吃醋还不生气的。哦,是楼司彧啊,既然你都这么大方了,那我是不是该配合你一下?多和几个男人相处相处?”
“……”
那还是算了吧。
“看吧,所以说,不喜就是不喜,干嘛还穷大方,装无所谓。”
季婠棠抓起楼司彧那宽厚温热的手,学着他曾经对自己的模样,放在唇边轻轻一吻。
“我的眼里只有你这个爱圈地盘的小狗,看不上其他的野男人。”
楼司彧静静地看着眼前这个说眼里只有自己的女人。
她的眼睛很漂亮,像是清透的琉璃,让人不自觉的沉沦无法自拔。
楼司彧喉结滚了滚,慢慢俯下身,贴着唇瓣轻吻着,呼出的气息更是烫的让人忍不住身体发颤。
微微放开,额头低着季婠棠的额头。
“季婠棠,娶到你,是我今生做过最美的梦。”
就在两人相拥谁也不放手时,门外传来三长一短的竹笛声。
是碎星宫的求见信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