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确定不止是一个受害人,再加上这件事的性质太过恶劣。
已经彻底超过府尹大人的管理范围,很快,大理寺那边来人接手,而为首的人,正是大理寺卿宋眠。
也就是宋翊的大哥。
季婠棠好奇的打量着宋眠,这宋家三兄弟竟一个赛一个的丰神俊朗。甚至可以说,宋翊是三兄弟里长得最一般的。
宋翊,家中老幺,活泼开朗大男孩,爱玩。
宋疏,家里的大学霸,学神。
而这位大理寺少卿宋眠,就是那冷面总裁家中长子未来的家族继承人。
不过……
“没你冷。”
“恩?”
楼司彧不解。
突如其来的三个字让他有些茫然,怎么了,什么冷?
看着楼司彧那一脸懵懂的模样,季婠棠噗嗤一声笑了。这一笑,更让楼司彧不明所以。
季婠棠笑着踮起脚尖,抬手轻抚着男人那带着面具的脸颊。
“我的夫君呦,你不冷,你一点都不冷。哎呦,你怎么可以这么可爱。以前我怎么就没发现呢,哎呀,亏了亏了,以前的我真是亏大发了。”
疼爱她,万事以她为主,只将温柔留给她,这么个绝世好男人,她那一世还真是眼了瞎。
不过,幸好。
幸好她有机会重来,重新认识这个两世都将自己放在心里的男人。
季婠棠搂着男人的腰,嗅着他的冷香听着那快要跳出来的心。
就是这个人啊……
就是这个怀抱……
她永远不会忘记。
“咳咳,二位,打断一下。”
耳边忽然传来清冷如润的声音,只见那身穿官服,眼眸清淡无波的男人正看着他们。
“在下大理寺卿,宋眠。敢问,这些是姑娘写的?”
宋眠手中拿的,正是季婠棠每次检查尸体时让人记录下来的内容,魏大人已经让人装订好。
“是,正确说,是我口述他人执笔。”
“无所谓,本官只想知道这验尸的法子是否属实。”
“自然, 验尸技术博大精深,这不过是寥寥,每一种死法都有它独特的痕迹。”
宋眠静静地看着季婠棠,看的季婠棠有些发毛。
这个人干嘛?干嘛一直看着她?
楼司彧也察觉到对方视线停留太久,阴沉着脸上前一步挡在季婠棠面前。
而这一挡,宋眠终于收回视线,将目光落在这个戴着鎏金面具的男人身上。
宋眠眉头一蹙。
奇怪,怎么感觉这个人的身影好眼熟,还有这双眼睛,他好像在哪儿见过……
带着疑惑撇开视线,再次将目光落在季婠棠身上。
“你不愧是被我两个弟弟喜欢的人,当真是与众不同。”就连他都不禁对这个女人产生好奇。
好奇,一个女子怎么对验尸有如此深的了解。
三弟说,花间阁的一切都是她想出来的,二弟说,她做出的词曲直击人心。可今日一见,她又给自己带来新的认识。
再想起前几天听到的传闻,宋眠忍不住问道:“你这个女人,还有什么是你不会的?”
季婠棠眨眨眼,微微歪头露出一抹清澈的笑,“至少我不会背着地球满宇宙跑,也不会飞向月亮。”
宋眠被这一番话弄得错愕不已,愣了一会忍不住笑了。
这个女人……
呵呵呵,难怪,难怪家里两个弟弟没事就在他面前提起。
和她相处聊天,一点都不累。
既然有大理寺的插手,魏大人便将案子的全部内容交付给宋眠。季婠棠也补充了几句,等移交完确定没什么事,季婠棠这才带着浑身快被醋味腌入味的男人离开。
原本还觉得有些眼熟,可在看到楼司彧离去的背影后,宋眠彻底认出那人是谁。
猛地起身,因起的太猛,面前的桌子还晃动了一下,震落了几张写满案情的纸张。
“宋大人!您没事吧!”
魏大人连忙上前捡起,担忧的看着一脸震惊的宋大人。
怎么了这是?
刚刚不还好好的吗?啊!他知道了!是不是大人发现这个案子的线索了!太厉害了!不愧是大理寺的人!
宋眠对于魏大人的猜测丝毫不知,此时他的注意力都在那熟悉的背影。
是他!
楼司彧!彧王!
难怪刚刚看那双眼睛感觉有些眼熟,竟然会是他!
刚刚只是觉得熟悉,但并没有往楼司彧身上想,毕竟大家都以为楼司彧至今昏迷不醒。他也太久没见,一时间没联想起。
难怪那日二弟三弟回来后,神色怪怪的,还侧面问自己,如果彧王也想加入抢位的战局,他会站在哪边。
楼司彧啊楼司彧,你当真是玩的一手好棋。
让太子三殿下斗的你死我活,而你早早匿影藏形,让自己隐匿暗处。
不过。
楼司彧到底是何时醒来的?
忽然,想到什么的宋眠看向已经走远的季婠棠。
莫不是……因为她?
——
衙门外。
季婠棠的马车早已等待多时,看到季婠棠出现,车夫连忙撩开车帘。
“宫主,咱们接下来去哪儿。”
没错,这车夫正是碎星宫的人,只因季婠棠目前还不想暴露彧王妃的身份,王府的马车和车夫不适合上街。
于是她便让蔺岚川从碎星宫里调过来一个。
“时间还早,先去铺子看看再去花间阁。”
“是。”
季婠棠刚上马车坐下,一旁的楼司彧就一把将人抱住,埋在季婠棠的脖颈处。
“他看你了。”
好笑的拍了拍楼司彧的后背,示意让他放开一点,太紧了,喘不过气了。
“好啦,至少他没有像宋疏和萧未然那样,上来就扬言要娶我吧。他就是好奇看一眼。”
楼司彧知道季婠棠说的对,但他还是很不满的哼了哼,甚至还牵过季婠棠的手轻咬着那葱白指尖。
“可我脆弱的心灵还是受到了伤害,夫人合该好好补偿一番。”话音间,隐隐带着一丝一丝撒娇讨好。
“补偿?怎么补?”
楼司彧低头凑到其耳边小声喃喃,发丝根根滑落,带着属于他的气息一根根缠绕过来,束住了季婠棠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