宏伟的宫殿尽显皇家气派,充斥着无尽的权力和威严。
炎炎夏日,本该烈日正盛,蝉鸣声不断,可如今的皇宫却被一阵寒意所笼罩。
宫中的太监宫娥每个人都如履薄冰,生怕稍有不慎便一命呜呼。
由于事发突然,现如今谁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他们只不过是如同蝼蚁般的人,随手就能捏死。
如今陛下中毒至今未醒,皇后也被太子斩杀。
可以说,现在宫里的掌权人就是太子殿下。但谁都知道,这只是刚开始,毕竟宫外还有个三殿下。
现在就看三殿下会何时行动。
宫中大乱,众位大臣早已得到消息,该站队的站队,该额避其锋芒的避其锋芒。
至于百姓,则是能不出门的就不出门。
总之,人心惶惶。
更令人担忧的是,如今三殿下的大批兵马已经兵临城下,眼看着就要攻入都城打入皇宫。
“今夜,怕是要不得安生了。”
用过晚膳,楼司彧牵着季婠棠的手带着两个崽崽消食散步。
外面有多闹腾,都影响不了彧王府这一刻的温馨。
“这不都按照你安排的方向发展吗。你筹谋了这么久,今夜终于要落幕了。不过我很好奇,你就不惦记那个位置吗。”
陛下如今活着和死了差不多,太子和三殿下,哪个都留不得。
可等这些人全都被拉下来后,那个位置谁来坐?
楼司彧会想要那个位置吗?
“不,我不稀罕那个位置。”相对于皇位,他更想要的,是牵着身旁这个人。
原以为,季婠棠是他一辈子都得不到,抱憾终身的执念。那两年的煎熬里,他只能靠在山村时的回忆度日,靠那日雨后山洞的事入眠。
但现如今,他不仅得到了,还日日拥着,简直赛过一切。
所以,他没什么所求了。
他所求的不过如此。
他甚至觉得,能得到季婠棠已经用尽了自己毕生的气运。他没有过多的气运去支撑那个皇位。
再者,他是异姓王,即便将来登基为王,也难免不了有人会说自己皇位名不正言不顺。
虽说他可强行以最暴戾的方式压下这些流言蜚语,但太麻烦,弄不好婠儿还跟着受牵连。
所以,这皇位,他不稀罕。
“但事成之后,我可能会先暂摄一段时间,直到找到废太子的遗孤。”
国不可一日无君,他不当,那就只能再找个人坐上那个位置。
他也是前两年躲季婠棠去边关时才知晓的,原来,当年那位废太子临死前,曾和一位女子有夫妻之实,还有了废太子的孩子。
那女子原想着可以母凭子贵,一步登天。可在得知废太子的事后,头也不回的消失不见,而孩子更是被其无情的抛弃。
时隔多年,没人知道那孩子最终的去向,人海茫茫想找一个人难如登天。
不过,他更担心的是,如果真的找到了那孩子会被养成什么样?能不能担得起这泫临国的担子?
总不能将这偌大的泫临国交给一个扶不起的草包。
没关系。
实在不行,就先留着陛下的狗命,让他再生一个,等孩子出生后再杀了陛下那条狗命。
至于新生的皇子,他会亲自教导。
“废太子的儿子?”
听完楼司彧的计划安排,季婠棠目光看向那正和楼景曜蹲在草丛里找蝈蝈的顾吟秋。
这位不正是原书中的男主吗。
那位摒除一切困难,最终问鼎江山的男主。
只不过。
大约是因她重生回来干预的缘故,距离男主被找到提前了好多年。在原本的剧情里,男主被找回时已经成年。
“你已经找到了。”
楼司彧不解,顺着季婠棠的视线看去,当看到顾吟秋后眉头瞬间紧蹙。
婠儿的意思是说……
他?
——
正如楼司彧所言,今夜注定不平静。
伴随着火光,三殿下的兵马已经冲进都城,直奔皇宫而去。
听到外面的动静,百姓们无人敢出来,全都躲在家中瑟瑟发抖,生怕招来无妄之灾。
很快,宫门口便传来撞门的声音。
那声音,在这黑夜中被无限放大,让皇城根下的百姓们恨不得钻入地窖。
不过,百姓们有点不解的是,三殿下的兵马是怎么进入都城的?都城城门口不该有守卫吗?
同样不解的还有身在宫中的太子祁承渢。
“怎么回事!都城守备呢!老三的人都到城下了为什么没有来报!”
宫中,太子祁承渢暴怒不已。
“这……属下不知……”
“不知?!都到现在了还有什么不知的!显然,都城守备是老三的人!好你个都城守备!竟敢背叛本太子!”
吃里扒外的东西!竟敢一仆侍二主!
现在再骂有什么用,人都已经到宫门口了。等他杀了老三,再杀了那个都城守备也不迟!
祁承渢不知,都城守备也并不是三殿下的人。
而是……
楼司彧。
是楼司彧授意,让都城守备假装投靠,然后在三殿下的兵马到来时开门放人。
要不然,三殿下如何顺利的抵达皇宫好上演一场狗咬狗呢。
“报!启禀太子殿下!皇宫大门已经被冲破了!三殿下的人已经冲进来了!殿下!殿下快些跑吧!”
“跑?哼,本太子岂会当缩头乌!禁卫军呢!同本太子杀出去!传令下去,谁杀了三殿下,封为护国大将军!”
今晚!死的人只能是他祁迟烯!
这皇位,是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