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被赶出房有什么感想。
就……
挺新奇?挺意外?
曾经驻扎边疆时,夜里曾同将士们一起烤火吃肉畅谈闲聊。
有个副将很贱,总喜欢没事戳自己的夫人生气,他夫人一生气就将人赶出房。每每副将谈起这件事时,都是一脸得意。
当初他还不懂为何如此高兴,直到今日,他抱着枕头站在院子里,看着那紧闭的房门,忽然间他好像明白副将的心情了。
对了。
当时副将说,他是如何进屋来着?
屋内。
季婠棠躺在床榻上准备今晚睡个好觉。
其实,她将楼司彧赶出去也并非因为林清水告状,还有最主要的原因,那就是……
她受不了啊!
这个狗男人!这几天也不知道发了什么疯,几乎每天晚上都变成野兽,抱着她啃,啃啃啃,啃个屁啊啃,啃黄瓜啊!
她每天跑东跑西的,累的不行,哪儿有心情乖乖当黄瓜。
再来就是,盛夏时节啊,就算屋内摆放了降温用的冰块,可也架不住被人像搂抱枕一样搂着睡吧。
热死了!
然后搂着搂着气氛就变了,又开始被当黄瓜啃。
正好她找不到借口理由呢,林清水这一告状她立马有了由头。
季婠棠舒坦的张开手臂,霸占着这偌大的床榻。
真舒服~
果然还是自己一个人睡爽啊!
皇宫守卫自然严谨。
每天夜里都会来回巡逻,以确保宫中安全。
可今夜。
当巡逻的侍卫们经过摄政王的寝殿时,却意外的看到令他们震惊的一幕。
“婠儿,婠婠,棠棠,夫人,我错了,让我进去吧。外面有蚊子。你看我,都被咬了好几个包了。”
侍卫们错愕的看着殿门前,那个身穿里衣,一手抱着枕头,一手拍门,口口声声说自己错了的人。
这……
这是他们的摄政王?!
不会是夜里昏暗,他们看错了吧?
一群侍卫的目光太过瞩目,楼司彧自然也看到了。
当双方视线相对的那一刻,侍卫们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完蛋!
他们看到摄政王最不堪的一幕!会不会被灭口!
摄政王自从掌政以来,一直以雷厉风行的手段血洗朝堂。
如今知道他的秘密,怕是死定了!
就在几人以为明年的今日就是自己的祭日时,摄政王终于开口了。
“王妃不让本王进屋,见笑了,你们去别处巡逻吧。”
说完,楼司彧再次将注意力放在寝殿的大门上,砰砰敲门,“婠儿,为夫错了,别人都在笑为夫呢,让我进屋吧。婠儿~婠儿啊~婠儿~”
楼司彧一边喊着一边敲。
忽然,大门猛地被拉开。
“婠儿。”楼司彧看着前来开门的人,一脸嬉笑。
“给我滚进来!”丢不丢人!
“好嘞!”
楼司彧立马重进寝殿,生怕慢了一步就重新关在门外。
随着砰的一声关门,阻断了那侍卫们震惊的目光。
刚刚那是摄政王?
是他们平时认识的摄政王?
是那个朝堂上喊着拖出去斩了的摄政王?
瞧瞧刚刚那笑嘻嘻冲进去时不值钱的模样,太丢人了有没有!
原来,摄政王在王妃面前是这副模样啊。
还真是令人大开眼界。
对于侍卫们怎么样,楼司彧才不在乎。
他只知道,自己凭着厚脸皮成功的踏进寝室。啧,想不到,那个副将说的对。
哄媳妇三字箴言:不要脸。
看着已经兴奋的铺床,放枕头的人,季婠棠翻了个白眼不再理会。
这家伙,是真不嫌丢人啊。
“何时你脸皮这么厚了,都能当着一群侍卫的面撒泼,就不怕这群人背后议论你。”
铺好床的楼司彧伸手搂住那纤细的腰肢,手掌宽厚有力,眼神炙热如火。
“无妨,他们想说就说。去告诉全天下人也无妨。那样正好,正好让所有人都知道,知道我楼司彧有多爱你。”
楼司彧低头吻在那盈润的樱唇上,如桃花般柔软香甜。
一个极尽绵长的吻落下,仿佛融化了季婠棠整个人。扣在腰间上的手逐渐紧收,原本浅尝的吻也愈发急促。
被吻的晕头转向的季婠棠,只得跟随他的步伐陷入楼司彧编织好的情网。
就在她以为今夜也难逃被啃之际,那强势的唇将她放开。
“时辰不早了,早些歇息吧。”
“恩?”
因为这一吻,季婠棠的神色尽显媚态,勾人的眼眸中更是泛着盈盈水气,妩媚动人。
楼司彧硬生生将自己的躁动压下,俯身在那饱满的额头上轻柔一吻。
“你夫君我可不是禽兽。所以,可别再勾我了。”
生怕自己会反悔,楼司彧带着人朝床榻而去,服侍爱人躺下后,自己才侧身一同躺下。
担忧自己会兽性大发,楼司彧强行转移话题。
“对了,今日朝堂我已经下令将仵作这行提为正九品。单独归属于大理寺掌管。最高可提拔为正三品。”
“他们不反对吗。”
要知道,在先前几个朝代中,仵作行当都是上不来台面的。很多都是奴隶贱民来从事这个行业。
楼司彧此番举动,必定会引来一些人的反对。尤其是那些年老的大臣,思维封建的大臣。
弄不好,再来个偏激的老头,当场撞死以表决心的。
“不同意也都给我憋着。”楼司彧轻轻撩过季婠棠鬓边发丝,“就是又要辛苦我的王妃了,我不知这行业要注意什么,如何学习,届时我会让各地衙门送人进京,先从这群人里挑选合适的人学习。”
他不想让婠儿太辛苦,但有些事,不是他心疼就能解决的。
说实话,先前楼司彧对仵作这个行当了解并不多,甚至从未关注过。
是季婠棠,让他看到了仵作的重要性,看到了冤案的希望。
如果多一些这样的人,那么冤案错案会不会相对而言少了许多。
“行,到时候我再多放出几个名额,从民间选取,先培养一批人再说。”
“多谢。”
楼司彧怜惜的亲吻着怀中人。
季婠棠轻生一笑,“就这样谢啊,太敷衍了。不如……这样谢!”
趁其不备,连忙点了楼司彧的穴道,让其动弹不得。
楼司彧不解,不明白她这是要干什么。
可接下来,楼司彧却饱受水深火热之中动弹不得。
喉咙上下滚动着,血脉喷张的感觉快让他崩溃。
他怎么也没想到,他的婠儿竟为了他做到这种地步。
紧绷的神经,让楼司彧呼吸急促。
可就在他快要绷不住之际,忽然那股温热消失不见。
“嘿嘿嘿,谢礼我收了,时间不早了,睡吧。至于这个穴道,放心,明早给你解。”
说完,季婠棠背对着睡觉去了。
而楼司彧则直挺挺的躺在那,直勾勾的看着床幔。
这让他怎么睡……
他……
还立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