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众人的欢呼声中,楼司彧将季婠棠从垫子上拉起。拉起的同时还不忘仔细检查下,确保季婠棠没受伤。
这一举,顿时引得围观人一波暧昧的打趣声。
“季老板!你和你夫君好恩爱啊!”
“是啊!是啊!聆音阁里的戏剧都没你们两个人的甜呀!”
听着周围人的声音,季婠棠笑着同大家挥了挥手,让大家不用在意他们继续玩。
离开前,两人相视一望,楼司彧小幅度的摇摇头。
刚才那人出手太快,周围人又多,根本没有看到出手之人是谁。说不定那人见失手后便已经消失于人群中,等待下一次的出手。
月色如银,月影如钩。
转眼间到了今夜最后一个活动,放河灯。
璀璨的河边,来来往往不少人将写满了自己的心中话语。
下元节,为水官解厄之日。
传闻中,水官会在这一天下凡,巡查人世间善恶,解除人们的灾厄。而都城的百姓们,则用花灯祈福的方式,祈求解厄消灾,保佑平安顺遂。
当大部分百姓放完河灯,这才带着意犹未尽朝家而去。
季婠棠同众人一样,也捧着河灯来到河边。而她身旁,楼司彧同样捧着一盏莲花灯。
“你写了什么?”
季婠棠好奇的探头,却被楼司彧给避开。
“不能看,看了就不灵验了。”
“好吧。不过那群人怎么回事,这天都黑了还没动手。他们该不会今天打算放弃了吧。”
“再等等,估计快了。”
看着河边那两个头都快贴在一起的人,身后不远处的林清水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凭什么!
凭什么他们两个谈情说爱,自己却要在这负责带孩子!
想到这,林清水忽然觉得胸口处有些怪异的感觉。低头望去,只见他抱着的楼景曜不仅睡的香甜,甚至还给他流口水!
啊啊啊!他的衣服!
而走在自己前方的蔺岚川抱着的祁吟秋,正乖乖的窝在男人怀里,安稳的睡着。
这可让林清水顿时觉得更不公平了。
凭什么把最小的,最麻烦的塞给他!
不行!换人!
然而。
就在林清水准备开口提出换人时,忽然一道身影快速闪过,下一秒他整个人被定住动弹不得,而那身影更是一把将他怀中的崽崽抢夺而去。
林清水想大声喊,可被定住的他别说喊了,就连眨眼都眨不了。
“我说你能不能快点,磨磨唧唧的跟个娘们……”
嫌人走得慢的蔺岚川忍不住回头催促,可当看到被定住林清水以及那抱着孩子准备逃离的人。
“站住!你们两个!别卿卿我我的了!孩子!孩子啊!”
蔺岚川话音刚落,便看到季婠棠以最快的速度从自己眼前飞过,经过他们身边时,还不忘解开林清水的穴道。
楼司彧紧跟其后。
季婠棠速度惊人,那黑衣人一回头便看到追上来的季婠棠。
见此,连忙将孩子丢了出去。
季婠棠一个纵身飞扑上前,将崽崽牢牢地抱在怀中。而楼司彧则将季婠棠牢牢护住。
揽着季婠棠的腰,平稳的落下。
“没事吧。”
“没事。”
经过刚刚的事,崽崽早已被惊醒。害怕的崽崽搂紧季婠棠,小身体瑟瑟发抖。
“崽崽乖,没事了。”
恰好这时蔺岚川和林清水也追了过来,看到孩子被抢回来,林清水顿时松了口气。
吓死他了!
这要是孩子从他手上丢了,他哪怕卖了自己那一屋子的金马桶玉马桶也赔不起啊!
季婠棠安抚了崽崽一会,就在这时,一阵清脆的铃铛声响起。
随着铃铛声,季婠棠的神情瞬间变得呆滞。
察觉到异样的楼司彧连忙上前,一把将崽崽抢过丢给林清水,“你们带着孩子先走。”
话音刚落,只见季婠棠顺着那铃铛声的方向飞身而去。
楼司彧见此连忙去追。
直到此时,林清水才恍然发觉事情不对劲。
——
万物静默,唯有那清冷的月悬挂天边。
在这夜色深沉下,一道黑影飞过,最终消失于漆黑的夜色中。
嗒嗒嗒——
清脆的脚步声响起,随着脚步声消失,一直迷糊的季婠棠也终于清醒过来。
明亮的烛光,将眼前的一切照亮。
“醒了。”
季婠棠巡视四周,赫然发现自己竟身处一个奢华的地宫中,脚下的地毯一看就不便宜。
顺着地毯抬眸望去,只见地毯的另一端的高位上坐着一个戴着面具满头银发的男人。
男人一袭红衣松垮着,配上他那银色发丝看起来格外妖娆慵懒。
季婠棠没有说话,而是继续打量着眼前的地宫。
见她在打量,高位上的男人端起身旁的酒杯一饮而尽,“我这地宫相比皇宫如何。”
季婠棠收回打量的视线,看向那银发男人,红唇微微轻启,“阴暗,潮湿,怪不得你满头白发,没长湿疹都不错了。”
咔嚓——
男人手中的酒杯瞬间被捏碎。
一块碎片更是扎进男人的掌心,但他只是皱了下眉头,随即面无声色的将那碎片拔出。
那无所谓的模样,好似受伤的不是自己。
下人见此连忙蹲在脚边,毕恭毕敬的为其包扎伤口。
“季婠棠,呵呵呵,你不用在这说废话。你可知,召唤你来的铃声是什么吗。”
“蛊铃,我知道。”
突然被打断,男人意外的看着季婠棠,显然没想到她会知道蛊铃的存在。
似乎嫌打击的不够,季婠棠嘴角微微扬起一抹讥笑,眼底满是嘲讽的看着那银发男人。
“我不光知道蛊铃,我还知道你是谁。”
银发男人眉头紧蹙,目光凌厉的看向季婠棠,只见她红唇缓缓吐出三个字。
“苏,澜,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