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婠棠激动的想同楼司彧分享自己发现的线索。
可一回头却对上一双满含委屈的目光,以及鼻下那两道血痕。
“额,你这是上火了?”
季婠棠连忙找来手帕,而楼司彧则乖乖的坐在那,任凭季婠棠擦拭。
“你刚刚起身的时候,胳膊肘撞到我鼻子了……”
“……”
季婠棠擦拭的手不动了,两人相视一望,一时间房中被尴尬充斥着。
可当看到男人那泛红的鼻头后,季婠棠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
他的样子好可爱!
委屈巴巴的,好像一只被踩到尾巴,想抽出来又怕被主人责骂的修狗。
看到爱人笑自己,楼司彧俯身便在那他怎么也吻不够的唇上惩罚似得轻轻咬了一口。
“呵呵呵,你干嘛呀,像个小狗一样咬人。”
季婠棠笑着后退企图躲开他下一轮的咬,奈何男人那结实的双臂早已将他圈起来,退无可退。
本身就像只大德牧,怎么还真学修狗一样咬人了。虽然不疼,甚至严格算起来更像是调情。但他的这副模样,真的让季婠棠感到好笑。
恐怕朝堂上那些人怎么也想不到,他们认为冷血无情的摄政王,私底下会是这般模样吧。
季婠棠明媚的笑,让楼司彧心中一动。
这几日她唉声叹气愁眉不展的模样,着实让自己心疼坏了。
他还是更喜欢看到婠儿笑的样子。
楼司彧再次俯身咬了一口季婠棠的唇,“婠儿。”喉结微微一动,“我从来都是恶犬,垂涎你千百次,你这辈子都甩不开的恶犬。”
只要婠儿开心,她说自己是什么那就是什么。
他只求婠儿能永远留在自己的身边。
说实话,有时候楼司彧自己都感觉自己很疯,尤其是在面对季婠棠的时候,心底那种疯魔不停地叫嚣着。
只不过,因为担心太过疯魔,让婠儿害怕自己,他一直在压抑着隐藏起来罢了。
他不知道自己为何如此。
尤其是一想到婠儿会离开自己,心底就好似被撕裂开般的痛。
就好像,曾经他真的失去过婠儿一般,导致他如今特别害怕季婠棠离开。
看着满眼都是爱意凝望着自己的人,季婠棠心底说不出的暖。
四目相对,一股暧昧的氛围逐渐攀升。
不知是谁先动的,直到那鼓噪心跳声,以及炙热的唇舌带着缠绵的眷恋时,季婠棠才恍然两人在干嘛。
她放任自己的,任由对方索取,感受着楼司彧那霸道又温柔的亲吻。
不知为何,季婠棠感到这份亲吻中里夹杂着焦虑和不安,仿佛在求证着什么。而季婠棠能做的,便是配合着安抚着男人的心绪。
“娘……”
砰!
猛地关门声狠狠地甩在崽崽的面前。
只差一点点,就一点点,那扇门就险些打在他的鼻子上。
或者说,要不是身后的祁吟秋眼疾手快的拉了他一把,估计崽崽的鼻子此时已然被撞红。
“走吧,他们在忙。”
“啊?忙什么呀?为什么还要关上门忙,不能让崽崽看吗?”
“不能。”
“为什么呀。”
“他们在忙着给你生弟弟妹妹。”
“哇!秋秋哥哥你好懂啊!”
听着门外渐行渐远的声音,屋内,季婠棠香肩半露,柔顺的墨发似云铺散在身后,娇柔的伏在男人的身上,眸中泛着盈盈的涟漪,红唇微勾,说不清的娇媚撩人。
看的楼司彧呼吸一紧,喉咙发干。
“我想请问一下,这位摄政王,您平日都教陛下什么了。如果我没记错他还小着吧。”
季婠棠纤细的手指挑拨着男人的衣领,呼出的热气酥酥软软的缠绕着楼司彧的身心。
“他长大了,该懂了,再过几年他都该准备纳妃了。”
季婠棠挑眉。
行吧。
古代帝王成长快,她不干预,只要祁吟秋别走歪路就行。
见季婠棠分心不搭理自己,楼司彧眼神幽暗的收紧那圈住的手臂,“婠儿不专心,该罚。”
至于怎么罚,只有两人知晓。
……
秋雨忽至,淅淅沥沥的落在窗沿上。
正所谓一场秋雨一场寒,冷风的袭来,让整个都城的百姓一夜之间换上棉服。
季婠棠亦是如此。
怕她冷,楼司彧更是命人早早的将地龙烧上,整个寝殿温暖如春。只为能让从外面回来的季婠棠瞬间暖和起来。
自打那日她从手札中发现解毒之法后,她最近每天都在钻研配制解药。
但不知为何,她配出的解药,总觉得差点什么。
看到她为了那最后一味药不停翻阅手札,企图找到答案的模样,楼司彧走上前将她手中书本抽出。
“别一直看了,我陪你走走,兴许散散心就能想出来了。”
季婠棠想了想,也对,正好也好几日没去店铺里看看了。
两人坐上铺着暖和垫子的马车,因为天冷怕冷风灌进来,车帘也被楼司彧换上棉的。
虽说天气冷,但季婠棠名下的那些铺子依然有不少客人前往。
马甲被曝光后,去铺子的次数虽然少,但新品可没有停止,时不时地就写些新品派人送去铺子里。
如今看到铺子运转顺利,季婠棠满意的拢了拢身上的斗篷。
“冷了?要不要回去?”
“恩,回吧。嘶,这天,我有点想吃火锅了。”
“火锅?那是什么?”
“就是……”
季婠棠一边同楼司彧讲述着火锅的模样和吃法,一边朝马车方向而去。
楼司彧护着季婠棠离开,就在他们准备踏上马车时,一滴雪花忽然落在季婠棠的脸颊上,冰冰凉凉的。
雪花接触到脸颊的热度后,瞬间融化。
指尖轻碰着刚刚被雪碰触的地方,忽然灵光一闪。
她知道缺少的那一味药是什么了!
“我的天啊!这么简单就能想到的东西!我怎么就一直没想起来!是雪莲!天山雪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