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楚在门外驻足,递给刘正雄一粒迷魂丸,笑道:
“大侦探!这是暂时性的迷魂丸,你进去给春子服下。”
刘正雄接过迷魂丸,嘟囔道:
“你们都闲着,让本大侦探干这事。”
项楚笑道:“谁闲了?我们要让别的‘二狗子’服下。”
刘正雄笑道:“原来如此!”
他急忙持枪走进卧室,逼迫春子服下迷魂丸。
项楚等人的动作比他还快,每名“二狗子”都赏了一颗。
然后,七人骑着自行车离开汴河雅居,直奔火车站。
刘正雄疑惑道:“机关长!咱们不去见章飞吗?”
项楚笑道:“你杀了头头的外甥,还是赶紧逃吧。”
刘正雄嚷道:“吉川真左是你杀的,我又没动手。”
项楚笑盈盈地说:“你扮演福岛浅影是主谋,我们只是仆从。”
刘正雄摇头道:“跟你干事太可怕,一不小心就掉坑里去了。”
项楚不好气地说:“这可是你毕生最大的功劳,你知道吉川真左掌握了我们八路军多少情报?”
刘正雄顿时来劲了,高兴地说:“真的?”
项楚点头道:“当然!你回老家可有的吹了。”
刘正雄仰天大笑道:“哟西!真是大大的好。”
两人一路骑车疾驰,开着玩笑,很快抵达火车站。
项楚吩咐道:“兰成!给章飞发报,说大事已成,让他想办法跟开封警备军闹矛盾,最好打起来,故意滞留开封城。”
“哈咿!”
兰成急忙领命。
刘正雄疑惑道:“机关长!为什么不让章飞按照你的原计划,带着一个联队的鬼子兵远走高飞?”
项楚苦笑道:“章飞毕竟是中国人,那些鬼子军官能遵从他的命令?”
刘正雄急道:“不是说你去给他的部队下命令吗?”
项楚摇头道:“今非昔比!既然吉川真左已死,那我就不便在开封城露面了。不如让章飞将一个联队鬼子滞留开封城,等我们灭了五行山的鬼子后再回去。”
刘正雄恍然大悟道:“明白了!你想把土肥原咸儿的两个联队全都消灭光。”
项楚点头道:“非常正确!”
此时,兰成收到电文,递给项楚说:
“机关长!章飞说已经跟鬼子驻开封警备军打起来了,他手下的鬼子军官都赖在开封不愿走了。”
项楚笑道:“太好了!让章飞坚持几日,听我通知再返回五行山,咱们坐下一次车去焦作。”
“哈咿!”
兰成急忙领命。
刘正雄提醒道:“咱们不去灭731精英部队?”
项楚反问道:“你觉得咱们7个人能灭三百鬼子兵?”
刘正雄笑道:“我哪知道有这么多731鬼子。”
项楚做了个请的动作,正色道:“大侦探!请进站。”
“哟西!你们跟紧了。”
刘正雄大摇大摆地走进候车室。
包公湖北岸,开封府旧址。
鬼子警备军、特务机关、伪警察署等聚集在了这里。
章飞领着鬼子兵将特务机关团团围住,惹来了鬼子警备军,双方剑拔弩张。
鬼子警备军也就是一个联队,联队长气势汹汹地冲到章飞面前,狂吼:
“八嘎!你们是哪支部队,扰乱开封城秩序,难道不怕告上军事法庭?”
章飞询问身边人,搞清他的身份,冷笑道:“小野联队长!开封城就是我们师团打下来的,你说我们是哪支部队?”
小野联队长正在气头上,懒得想这个历史性事件,大声怒斥:“本联队长不管你们是哪支部队,马上滚出开封城。”
章飞问身边的鬼子军官们:“小野联队长让我们滚出开封城,你们怎么想?”
鬼子军官们齐声吆喝:“不走了!”
进城捞到好处的士兵们跟着起哄:“对!不走了。”
章飞躬身九十度,毕恭毕敬地说:“小野联队长!我们转战南北,伤病员太多,缺衣少粮,需要在城中休养几日,请你通融一下。”
如此谦卑,令他的手下十分感动,把目光望向小野联队长。
小野联队长知道众怒难犯,而且对方是一支精锐之师,里面的确有不少伤病员,无奈地说:“好吧!你们去兵营吧,不过不能呆太长时间。”
章飞感激地说:“谢谢小野联队长!”
言毕,他大手一挥,领着鬼子兵直奔兵营。
小野联队长望着他们的背影,摇头道:
“土肥原咸儿带出来的部队全都像癞皮狗,真是让人无奈。”
五行山南,土肥原咸儿窑洞。
土肥原咸儿正在抽旱烟,窑洞里烟雾缭绕,伸手不见五指。
鬼子报务兵疾奔进窑洞,“嘭”地一声,狠狠地与他相撞。
土肥原咸儿气得狂吼:“八嘎!你没看见本大将在屋里吗?”
鬼子报务兵被撞得晕头转向,致歉道:
“大将阁下!迅速啥也看不见。”
土肥原咸儿推开窗户,呵斥道:“说!你有什么急事?”
鬼子报务兵将电文递给他,哭兮兮地说:
“师团长阁下!吉川真左弹劾您,大本营把您免职了。”
土肥原咸儿接过电文,顿时呆若木鸡,半晌才说:
“报务兵!不要声张,这封电报肯定是假的。”
“哈咿!”
报务兵急忙领命。
土肥原咸儿颓废地坐在土坑上,猛吸了一口旱烟,吩咐道:
“向章飞联队长发报,务必要替本大将弄死吉川真左。”
报务兵犹豫道:“师团长阁下!这样会不会不太好?”
土肥原咸儿脾气爆发,狂吼:“吉川真左都向大本营弹劾本大将了,本大将不能让章飞派人悄悄地弄死他?”
报务兵忙不迭地说:“悄悄地可以,属下马上发电报。”
“慢!”
土肥原咸儿叫住他,递给他一张纸说,
“把本大将的丰功伟绩发给大本营。”
“哈咿!”
报务兵急忙领命,一溜烟地奔出窑洞。
土肥原咸儿拎起酒瓶猛灌一口,声泪俱下地喊道:
“吉川真左!你一定不得好死,走路掉沟里,坐船掉水里,吃饭被噎死......”
他不停地饮酒,不停地诅咒着吉川真左,不知不觉地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久,报务兵奔了进来,高兴地说:
“师团长阁下!吉川真左死了。”
土肥原咸儿爬起来,激动地说:“哟西!必定是章飞杀死的。快!向大本营报告,本大将积极举报,凶手是章飞!”
报务兵苦笑道:“大将阁下!您这是栽赃陷害,实在令人不耻!”
土肥原咸儿怒斥:“八嘎!你难道不知道人不为己,天诛地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