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年前…冬
“发升,起床了,来尝尝爷爷给你烤的红薯。”破烂的土房子内一位形销骨立的老人坐在小破木床上,轻轻拍打因寒冷蜷缩在床上的小泥娃。
“爷…爷爷,你回来了啊”骨瘦如柴的小泥娃颤抖的回应着,因寒冷开裂的嘴唇被冻得颤颤发抖,冻伤的小脸有一丝红晕不堪示弱的彰显出来,鼻尖微微抖动闻见红薯被烤得清香,香气四溢。
小泥娃盯着眼前热气腾腾的烤红薯,眼神中透露出不可置信的光芒,笑脸盈盈的接了过来,原先因寒冷的虚弱已经悄然不见,冻得发紫的小手用力掰开,露出里面金黄色的肉质,大口的品尝,满脸幸福的说道“爷爷,你那里来的烤红薯,地里的庄稼不是被大伯大姨她们踩坏了吗?”
说完原先兴高采烈的小脸也有些萎靡了下去,随后又猛的抬起头露出笑脸,隐藏眼角将要留下的眼泪,老人则是满了慈祥的抚慰着小泥娃的头,无声的酝酿了好久,艰难的开口道“这是爷爷去偷偷藏起来的,没有被他们发现,我们可要悄悄的吃,不能被他们发现。”
“嗯!”小泥娃高兴的点头回应,感受着里面的甜甜细腻的绵香。
现在正值寒冬腊月,北风呼啸,刺骨的寒风将大家牢牢的锁在了家中,北方猛烈的吹拂着土房顶的茅草,一切显得那般摇摇欲坠,老人悄咪咪的话语显得那般陪衬。
“爷爷,你不吃吗?”
“我已经吃了,发升你自己吃就是了,可不能浪费啊。”
“嗯…好!”
………
义德镇某温馨的小区内,暖气充斥着房间的角落,里面的人因热气脱掉了厚重的外套,房间内四人满面红光。
热气腾腾的羊肉汤在橘黄色的灯光照耀下是那般的美味可口,沁人心脾。
“你说,爸怎么样了”不合时宜的话语打破了热闹的场面,空气也冷了下来。
桌边肥胖的女人大声呵斥道“你还有闲心管这些,老娘不是给他们找了住处吗,他们愣是不去,你说这怨得了我们吗,而且我弟费劲苦心的好不容易把那抚恤金弄到手,你非说这些,我真的最烦你这个窝囊废了,一天天的不着家,还不关心我和小凡…”,口水飞溅,如暴雨般散落四地。
来年立春,破烂不堪的小土房内少了一份生机。
门前的小土包,一位少年站立在此,久久不能动弹。
………
“这血还有点臭啊,怪黏的哈哈”杨一扯了个草根摆弄着地上的绿色液体,第一次见难免有点好奇。
一旁的黄彦与赖凤苼有些无语的盯着眼前不着调的帅气小孩,安慰的话算是白说了。
杨一站起身来,拿着七夜伸着懒腰,“那个遇害的工作人员是不是姓葛啊。”
黄彦与赖凤苼有些惊讶,黄彦率先开口道“杨一,你知道什么吗?”
“嗯,差不多,如果我没有弄错的话,那个犯人就是遇害者侄子—葛发升。”杨一平静的说道。
杨一他也没有说糊话,今天下午特地找吴沸了解了,遇害者叫葛高是土生土长的义德人,儿子叫葛凡,妻子叫刘丽春,妻子还有个弟弟叫刘真君。
葛高那方的血缘就只剩葛发升了,父亲二十多年前就去世了,他的弟弟是【军部】的人,因参加异空间的战役光荣牺牲了,弟弟的妻子是【红心照耀】的医务人员,因为【妖盟】的破坏也…对外宣称是两人参与抢劫过程中英勇牺牲。
吴沸对于杨一的请求还是很上心的,对葛发升成傻子这件事查了个水落石出,刘丽春的弟弟先用职务之便巧取了本是留给葛发升的高额抚恤金,随后利用封建迷信想将葛发升撵走,而葛高的父亲不忍幼小的葛发升受罪,在辛苦照料葛发升几年后就不幸离世了。
吴沸看见这样的调查记录意外的大发雷霆了,在杨一的眼中吴沸其实是一个十分稳重的人,今天的聊天记录'国粹'频发,吴沸也想插入进来,而杨一则平静的说“陈里国都是我杀的,是通【妖盟】之罪,而独自一人的葛发升怎么可能会拥有妖兽蛋,后面肯定也有【妖盟】的影子,葛高一家人是诱因,罪名以安且我与【妖盟】已经有了千仇万恨…”
“所以,你什么意思”
“劳资看中的恶人,只能由我一人解决!”
“…行!”
“不可能,葛发升他其实是很善良的人,他不可能干这些事情”赖凤苼极力的辩解着。
杨一平静的看着她,“我知道,现在义德镇的大家重新在接受葛发升这个'奇怪'的人,背后有你的努力,他是善良的人,你也是。”
“但是他已经加入了【妖盟】,需要我们来解决了”,说罢,杨一操控着风元素离开了此处。
杨一的话有点不解风情,但是是事实,【妖盟】是华夏的祸害,也是世界的蛀虫。
夜深了…
葛高家,刘丽春正兴奋的与弟弟刘真君在桌子上数着葛高的抚恤金,他们并没有因为葛高的离开而伤心,反而还在窃喜,又可以在赚一波钱了。
小型别野房里充满了他们的笑声。
“妈!能不能不要笑了,我明天还要和我兄弟去渝市玩”房间内被吵醒的葛凡生气的打开了房间门。
“行行,宝贝儿子,妈妈安静点,你快点去睡觉吧。”
葛凡看着桌上一叠一叠的红钞票,眼前顿时红了“老头子死了,我们有这么多钱啊。”
“没错,保险费加上政府的补贴,来,宝贝儿子,这一万来去花。”说话的不是刘丽春,而是刘真君,他现在可以光明正大的喊了出来,高兴的拿出一小叠红钞票递给葛凡。
“谢谢,爸…”
当葛凡开心的去接时,阳台的窗户被重物击碎,碎片散落在房间各处,紧接着一颗红色的种子爆开,蹦出红色的烟尘,让护在钱堆之上的刘丽春和刘方君狂吼了起来。
二人双眼透红的撕扯着哭喊的葛凡,葛凡的生机渐弱,二人也继续撕咬着,想要从中争夺最后的赢家,红色的液体浸入地表,坐在四足尖锥兽上的葛发升平静的看着这一幕,困扰他三十多年的悲惨画卷,交出了自己的答案,是解脱,是怨恨…是为了心中的不甘。
满脸轻松的骑着四足尖锥兽从房屋里离去,火光似海,怨仇以报,但心中的寂寞与孤独还是难以飘散,葛发升意外的回忆起那温柔的笑脸。
“呼”,葛发升的原地生起一股飓风,将其笼罩在龙卷风之内,锋利的风刃撕扯着他与四足尖锥兽的皮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