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杨一进去的第二天,晨曦。
黄建的身体逐渐转化为璀璨的晶体,仿佛整个世界都被他的光芒所照亮。
在初升的朝阳下,他宛如一颗耀眼的钻石,璀璨夺目。
比邻尔从地面深坑腾空而起,怒气冲冲地冲向天空与黄建对峙,面容扭曲而狰狞,用仇视的目光看着黄建。
他的身体中涌出无数黑色的蝙蝠,它们在空中飞舞,形成一片黑压压的蝙蝠群,宛如暗夜的恶魔,令人胆寒。
比邻尔背后黑色蝙蝠翼强劲有力,每一次扇动都掀起一阵狂风,碎石横飞。
那分化而出的蝙蝠群环绕在他身边,发出凶恶的嘶吼声,他面色冷酷的看着黄建,举手投足间,霸气侧漏。
初生的晨曦在蝙蝠群的荡漾下啃食殆尽,世间仿佛没有了光彩,在比邻尔与黑蝙蝠的领域压制下,世界成为了黑夜的国度。
然而,黄建却毫无惧色,无动于衷的等待着比邻尔的攻击,在黑夜的世间中,他是一盏明灯,驱散黑夜,照耀世间。
当比邻尔张开双手,面容扭曲地大笑时,黄建只是轻描淡写地问道:“完了吗?”
比邻尔眉头轻皱,猩红的血眸死死盯住黄建,右手一挥,无数黑蝙蝠组成的噬血军团向黄建猛烈扑去,宛如饥渴的恶魔,势必将黄建啃食殆尽。
“呵”,黄建淡笑道,他似在看小丑。
他轻轻一踏,整个世界仿佛瞬间冻结,似冰雪覆盖,大地和天空化为晶莹剔透的钻石世界,延伸千里,美丽而耀眼。
就连头顶的黑夜也凝结成闪烁黑光的璀璨钻石。
【领域】:『钻石国度』
那些袭向黄建的蝙蝠群早就化为结晶雕塑,在半空中向地表坠落。
比邻尔猩红的目光中闪过胆寒之色,他身体在颤抖。
这是血克他的异能!
为什么为什么,我明明比他更为强者,为什么,我也是天才啊,比邻尔绝望呐喊。
黄建冷笑一声,轻挥一拳,空气仿佛玻璃般破裂,裂缝弥漫,世界开始毁灭。
“砰…吱。”
随着他的拳头落下,世间的结晶化为缤纷星光,如同多彩的雨点洒落。
晨曦重现,世界焕发新生。
黄建淡然开口,“来吧。”
他的力量,仿佛能够撼动整个世界。
………
在澳洲的东北部,战火纷飞,炮声隆隆,不可计数的战斗正在发生或者悄然结束 ,天空被惊雷撕裂,出现如惊雷的声响。
晨曦被战争的阴霾遮蔽,彼岸花在世界尽头迎接亡灵,蝶舞也被战争的废墟所淹没,狼籍天涯。
浴血奋战的英雄,不畏牺牲的勇士…展现自己的光芒。
随着壁障的回缩,人们目睹了战后的惨状,残破的城市废墟见证了战争的惨烈,无一不触惊他们的内心,世界各地出现波涛。
互联网的传播让这场战争的残酷真相迅速传遍全球,每一段视频、每一张照片都触动着人们的心灵,生与死交织形成的大地出现在人们的视野里。
破败不堪的城市废墟,谁也想不到他们到底经历了何种战乱,悲伤与愤怒成了人类共勉的情怀。
而某一城市边缘,一处独栋大别墅内,本·奇昂的面容被鲜血染红,他挥舞着暗紫色的斧头,一斩之下,一颗染血头颅滚落在地。
他收回魔能斧,从口袋中掏出烟盒,深吸一口,烟雾缭绕,口吐云烟,仿佛为他带来了一丝解脱。
在短时间内,他一人就歼灭了超过六十位反抗高阶超凡,虽然这一次的血洗会让他们一国的力量有所削弱,但总比那暗无天日的内斗,来得太快、来得猛烈,时间可不等人。
他将烟含在嘴边,走出门外,迎接他的是一片冰雪世界,寒风凛冽,冰冷刺骨,将他嘴里的烟吹灭,甚至连他的西装都覆盖了一层冰霜。
他身体一颤,冰雪从身体表面滑落,热气飘散在风中。
而庄园内,还有三道人影。
一个长相阴柔的华夏男人正坐在冰雪铸成的王座上品着热茶,而他的身旁还一道被冰寒蚀骨的雕塑,从体态看,那人生前遭受了莫大的痛苦。
另外两人是澳洲人,其中一个悬浮在空中,手指指着一位下跪澳洲人的脑袋,体表环绕着粉色光芒。
这是澳洲唯一一位反抗的八阶超凡,威尔逊.恪藐视的看着他,无论对方有多少无奈,败了就是败了,如若不臣服,那等着他的只有做成人肉傀儡。
本·奇昂点头向威尔逊·恪示意,威尔逊与下跪的澳洲超凡消失得无踪。
这次澳洲的改革,经历了血洗事件后,让本.奇昂与威尔逊.恪等一众超凡与普通官员心中的改革之心也越发明了,内部的腐蚀已经到了很严重的境界,澳洲的妖盟入侵,甚至是他们一手促成的!
本恼怒无比,以雷厉风行的铁血手段血洗了所有反抗的超凡以及普通人,他宛如屠夫,任何反抗他的人都在他的斧头下死去。
他的血洗也出现了消息外露,让不少普通民众看见,心生恐惧。
虽说都在极短的时间将视频封禁,但还是造成了不小的动荡,接下来的打算是让本国人接受这一改变,以及未来若干麻烦问题。
本·奇昂走向魏羡,准备道谢,却被魏羡挥手挡下。
魏羡放下手中的热茶,疑惑的看着他,问道,“我就坐在这里看戏,你何故行这大礼,我可不碰瓷。”
本.奇昂也是明了,淡然一笑,国际法禁止他国以及超凡干涉别国内政,可魏羡只是在这里喝茶,随便清理了一个威胁他人身安全的恐怖分子,这只是正当防卫,本.奇昂却是不用道谢…
魏羡笑呵呵的品了口茶,随后放下茶杯,“走吧。”
身影一闪,消失不见。
本.奇昂抬头看着太阳,深吸了一口气后,也跟着离去。
时间10:58
高空中,一群强者伫立,其中包括本·奇昂、威尔逊·恪和魏羡等人。
他们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凝重,目光聚焦在前方逐渐收缩的鸟笼上。
这片大地已不再是往日的模样,千疮百孔,满目疮痍,唯有少数地方幸免于难。
河流在断裂的地面流淌,嫩绿的草芽在废墟中顽强生长,世界似乎有了一点生机。
高空强者的身后,军队严阵以待,战斗机在空中盘旋,随时准备出击。
一位风姿绰约的美男子带着懒散的气息,瞬移来到众人身旁,抖了抖肩,喃喃道,“出国真的好累。”
澳方强者以及魏羡赶忙行礼,眼睛忍不住注视着他,不是因为他的忽然出现,而是那道精美绝伦的魅力外表。
他们内心吼道,这tm是男人?
宫月临的外表比他们遇见的所有女人还美艳,而且那股懒散的美感让他们内心怦怦直跳。
他们相信没有任何一个女生愿意呆在他的身边,其实男娘也…
宫月临挥手示意他们不必多礼,他盯着下方的防御罩,继续道。
“这是噬血蝠魔一族的专属铭文阵法,能够将超凡与妖兽生机截断,因此那些死去的超凡与妖兽的灵力并不会魂归自然,这才是大地无法自然修复的因始,他**的,真的*。”
本是十分正经的科普,却因宫月临的粗口变了味。
而宫月临内心却不断骂道,这妖盟可真会给自己找麻烦事干,它们不知道这样会很累吗?我还要回去睡回笼觉的,又要头疼…要不是始皇大人的命令,我才不会来,它们能不能省点心。
澳方的强者们心照不宣地装作没听见,心虚地注视着鸟笼的壁障。
魏羡面露难色,想要开口,却被宫月临打断。
他瞪起眼睛,语气凌厉:“魏羡,别拿我师父的话来压我。
他遇见麻烦事还不是要爆粗口,为何我就不能。”
魏羡无奈地笑了笑,退到一旁,继续听着宫月临口吐国粹…
澳方的超凡们听着宫月临的话,都感受到魏羡的难堪,他们头也不回,紧紧盯着壁障。
即使听到了宫月临的训斥,他们也必须装作没听见,不敢吱声。
这些人情世故,他们还是掂量得起的。
只是,天气有些炎热,汗水浸湿了衣衫,但也不要紧,这样表达不了是因为他们太慌张的缘故。
宫月临碎完之后,转向本·奇昂询问道,“其余人都远离了?”
“月临阁下,请放心,都远离了”,本.奇昂汗如雨下回应道。
“靠”,宫月临不满的骂道。
“?”,本.奇昂捏着手,紧张的询问,“月临阁下怎么了?是否有,没有处理妥当的事?”
本.奇昂紧张得不行,背后被吓出一身冷汗,这位大人身份太高了,不好得罪…
“啊?没”,宫月临笑了笑,露出迷人的微笑,顿时俘获众人芳心,“你们不要在意,这只是我的感情助词,本来想等你们慢慢搞,然后好摆烂,哎…现在想,看来不能了。”
本.奇昂压制住狂跳的内心,这人太鬼魅了,轻轻一笑就会让自己春心荡漾,果然华夏人可是可怕的魔鬼…
但无论身份如何,愿意帮助他们澳洲的人都值得尊敬。
宫月临眼看无法偷懒,双目紧闭,单手比了个剑指,开始念诵苦涩的铭文。
他额间的白色铭文开始闪烁发光,以他为中心,一道圆形阵法逐渐形成,逐渐扩展四周
随着他口中咒语的吐出,一阵阵轰鸣声响起,圆形阵法开始显现,神秘繁琐的阵法纹路,苦涩难看的铭文符箓。
而大地中不断有黑红色气体飘散而出,汇入宫月临的左手所化的环形阵法内。
他嘴里也喃喃道。
“乾尊曜灵,坤顺内营,二仪交泰,要合利贞,配成天地,永宁肃清,应感玄黄,上衣下裳,震离坎兑,翊赞扶将,乾坤艮巽,虎伏龙翔,今日行筹,玉女侍傍,有急相佐,常辅扶匡,追我者死,捕我者亡,牵牛织女,化成江河,急急如律令…”
宫月临的额头冒出热汗,眼神疲惫地睁开,吐出一口浊气。
他开口道,“戾气已除,后面只需在我阵眼处放置数位高阶妖兽尸体与妖核,在加上我阵法调理,这片土地的灵气将会重新汇聚,逐渐恢复原样,除了沿海地区,切忌在恢复期间动扰。”
本·奇昂和威尔逊·恪等人连连点头,记下他的话,看着疲惫不堪的宫月临,询问是否需要休息。
然而,宫月临却意外的摇头拒绝,眼中闪过精光。
他问道,“那些洞窟的妖兽清扫没?”
威尔逊·恪迟疑地点头回应,他有些不解,但还是说了出来,“还没有,月临阁下怎么了?”
“好,那就交给我吧”,宫月临微笑的一应答,他早已迫不及待了,这是他来唯一感兴趣的事,有始皇大大在根本不需要他帮忙。
“啊?”,众人惊讶连连,目瞪口呆,就连魏羡都震惊不已,他们三观好像变了。
“?”,宫月临感受到众人的奇异,眉头轻皱,不满地问道:“怎么?不欢迎吗?
“没没没”,威尔逊.恪伸手指着下方被挖掘出的条条大道,“您请便。”
“那就好”,宫月临笑了笑,消失在空中。
众人面面相觑,也不敢猜想他的目的,只好耸耸肩,宫月临阁下不是很懒吗?怎么这次就主动请缨了。
可是那洞窟被铭文阵法围困,他们破开都要耗费些神力,宫月临大人真的没有问题吗?他才七阶啊!
随着鸟笼的收回,城市和大地重新暴露在众人眼前。
就连原先被鸟笼围困住的人类和尸骨都完好无损出来,仿佛从未发生过任何战,他们也是惊讶,什么事都没有发生,睁眼一看便出来了。
他们也是好奇,不知道这噬血蝠魔在干什么,疑点重重。
当然,包括被困在洞窟内的血蝙蝠与噬血妖蝠以及那位还在大开杀戒的噬血蝠魔,都没有出来,都围困在它们的一寸天地。
当然也不知道什么原因,就连那血河都停止流动。
只感受到一阵震荡,血河就失去了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