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倭奴国，华夏的先辈们对他们早有评价。
《资治通鉴》里是这般评价，亦或者说是评判更为合理，司马光言：“知小礼而无大义，拘小节而无大德，重末节而轻廉耻，畏威而不怀德，强笔盗寇，弱必卑伏。”
显然，司马光对倭奴的评价十分到位，甚至可以说是一针见血的将其本性给点了出来。
想来，他们敢这般暗中打探大明的情报，应该就是因为大明下西洋停滞多年，无数次侵扰东南沿海边境大明也没有什么大动作让他们自以为自己又可以了。
对于这种卑贱的最反复无常的种族，某位麻子大帝就曾言：“只一味慑于武威......故尔不得对其有稍许好颜色。”
身为大明蔚王、镇国侯、镇国府第二话事人的朱命也说过：“这种货，借点东风给几个岛都吹一吹就老实了。”
但可惜的是，当年朱厚炜虽然也看过一点关于倭奴国的历史，但因为那历史的炸裂程度已经比文学经典《金瓶梅》还要离谱。
他爱上了她，而她又是他的他的她（血亲里面各位自己套，反正随便套都能在他们的史书中找到真实案例......）
对当初的朱厚炜造成了难以估量的心理震慑，最终朱厚炜还是放弃了继续“钻研”他们的历史。
不放弃不行了，再看下去被老师和同学发现懂得用怪异的眼光看他了......
但现在想想，朱厚炜心中是真后悔自己当初没有继续读倭奴的历史。
不然现在也不至于对他们现在的情况睁眼瞎摸不清状况。
唉，悔不当初呀。
弘治皇帝并没有真的久留朱厚照、朱厚炜二人，只是告诫了一下不要意气用事再把这些倭奴直接搞了。
祖宗之法终究还在那竖着，不可能每次都跟土豆这般不可抗力可以直接全员一心将它无视掉。
虽然拔掉了不少的文官，但朝堂上那些还没打下去的那些才是真正的狠角色，人家就等着皇家犯错好借机发难呢。
“厚炜，你怎么看？”
在暖阁待了一会后，行礼离开的回东宫的路上，朱厚照突然开口道。
“我看你一直好像对倭人的意见格外的大，现在锦衣卫那边探出这些朝贡的倭人使节可能存在问题，你有什么看法？”
“我？”
朱厚炜指了指自己，摇摇头。
“我又不是诸葛孔明，能有什么想法。”
“到现在我连倭人的面都没见到呢。”
他只是借着领先时代六百年的知识和对历史的了解，才有幸创出点成绩而已。
若是没有这些，他其实也就是个清澈愚蠢的刚被社会毒打教育没多久的应届毕业生。
正因为清楚自己是个什么德行，他才对许多事都谨慎的很。
一个身居高位但实际能力却不足的领袖，若是盲目自信瞎指挥，死人都是小事。
最可怕的是会带着整个组织走向毁灭。
“厚炜，这不像你啊。”
走着走着，朱厚照突然莫名说了一句。
“啊？”朱厚炜以为自己幻听了。
“不论是你病刚好的时候，还是搞无烟煤、白糖亦或是教导王守仁时，你眼睛深处本质上透露的都是一股自信。”
“但是我问这些倭人的时候，你眼中有难得的肃杀，而且......”
朱厚照看向朱厚炜。
“你眼睛深处那股自信，不见了。”
“有吗？”朱厚炜疑惑，我自己怎么不知道。
“有。”朱厚照认真的点点头。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你对区区倭人眼中没有了绝对的自信，但我觉得你不该这样。”
“别说区区倭奴，就算是鞑靼是太祖皇帝时一个碗开局的局面，咱们也要对自己有信心啊。”
“一个人要是没有了信心，即便能力再大也不会成功的。”
朱厚炜闻言，略微有些沉默。
他有不自信吗？
可能......有点吧......
对于倭奴的历史，他了解有限，更多的是对那场浩劫的恨。
家仇国恨。
所以他从心里就有将灭倭当做最终目标的想法。
哪怕此生只有机会做一件大事，他也希望是能灭倭。
但也许就是这念头太过于深，反而让他不自信，不确定自己是否能成。
可能这便是......着了相了。
对啊，他有着领先时代的知识，他带着大明在往前走，他为什么要不自信？
正如朱厚照所言，区区一个倭国而已。
想明白后，朱厚炜豁然开朗。
他们比预料中的早开始觊觎大明就觊觎嘛。
区区倭奴，还妄想翻天不成？
“对嘛，就是这个样子。”朱厚照见状，一乐。
“你乐啥，不该给我解释一下我这一个过肩摔后轻松卸掉倭人使节臂膀的事吗？”
“你不是跟我说，今天顺利的很，啥事没有嘛？”
想看了的朱厚炜突然看向朱厚照，咧嘴一笑，开始揉起手腕。
“糟糕！”
朱厚照一愣，心中暗道。
本来是看厚炜心情好像有点沉重，想要开导一下他，谁曾想忘了今天这一茬！
开导完后遭殃的居然是自己？！
“呵呵，有话好好说，咱们兄弟之间动手动脚的多不好。”
“那是那不要脸的狗杂碎想要占秀荣便宜，我们也是受害者。”
“......”
“打人别打脸，打脸伤自尊。”朱厚照认命的叹了口气。
身份互换的主意是他出的，实际情报是他瞒的，现在只能算他“罪有应得”。
调查情报这个事，说实话非常艰难。
尤其是锦衣卫和东厂当初都受到过不同程度的裁剪，虽然现在弘治皇帝恢复了对二者的重视，但建制好恢复，布局却没那么容易恢复。
因为想要往番邦安插探子，还是海外这种。
语言就已经难倒了不知道多少优秀的细作。
到目前为止大明还有的少数在外的探子，大多数都是布置在草原当中，其他国家不说没有，那也是小猫三两只而已。
这也就是朱厚炜当初为什么那么看好那个四夷馆的那个......谁来着？
在国际交往中，一个精通语言的人才是弥足珍贵的。
没有足够的语言人才，很多事情都会束手束脚。
而这帮倭人，也许是被那次小插曲吓到了还是什么原因，行事更加隐秘，探查难度也成倍数上升。
这就让朱厚照、朱厚炜很无奈。
本以为能探出什么有用的情报，结果人家朝贡都快要结束准备回家去了，弘治十五年都到来了，还是毫无收获。
着实让人感到郁闷。
“算了算了，实在挖不出就挖不出吧，至少有锦衣卫等人在暗中盯着，他们也不会获得什么我大明的重要情报就是了。”朱厚炜自我安慰道。
“两边都没什么大收获是没错，但对方是在我大明的国土上主动探寻我们，归根结底我们亏大发了。”朱厚照似是泄愤般狠狠的将手中的烤串撸干净，然后似手里剑一般抛出，狠狠扎在地上。
“那能怎么办，锦衣卫都是群大老粗人家说话都不听不懂，现在已经不错了。”
“你要觉得不爽，到时候你来培养点语言人才呗。”
朱厚炜对朱厚照使出技能——激将法。
“我来就我来。”朱厚照不服气道。
“报，二位殿下，四夷馆的......额......”命六进来禀报，说到一半突然卡了壳。
“属下忘了他叫什么了，但他说他要求见殿下......”命六老脸一红。
“四夷馆？”
朱厚照、朱厚炜闻言一愣，随即道。
“喔~是那个谁啊，让他进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