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嘛，以后不说就是了。”
顾琛这才放松了皱着的眉头，两人就着这轻松的气氛闲聊起来。
没聊多久，顾琛办公室的门被人从外面敲响。
“好像有人来找你，那你先忙吧？”
杨蜜听到了那敲门声，不想打扰顾琛工作，主动提出了要挂断电话。
“好。”
和杨蜜道了个别，顾琛挂了电话。
得到准许后，姜帆推门进来，看了眼办公桌后心情还不错的男人，松了口气。
他刚刚敲完门貌似听见老板和杨小姐在聊天，幸亏自己没吵到他们，不然今天怕是要完蛋。
“老板，今晚有个宴会，是秦家举办的，说是秦家大少爷要借着宴会向您赔罪。”
“嗯，知道了。”
提到赔罪，顾琛又想起了秦乐婉，有些排斥。
“需要帮您叫江澄过来作为您的女伴出席吗？”
顾琛毫不犹豫的摇头。
“不用，叫她跟着你，做你的女伴。”
他现在也是有孩子的人，之前是之前，一些场合需要女伴，又正好江澄是秘书，工作上能带来助力，选她也能避免一些人来烦自己。
姜帆有些惊讶，这次当他的女伴？
想了想，他倒也想的明白，之前顾总只带江澄出席，这次不止带着他，还让江澄做他的女伴，想来应该是在故意避嫌吧？
“是，老板。”
“给我端杯咖啡，你就出去吧，临走之前再来喊我。”
“是。”
姜帆去休息区给顾琛做了杯手磨咖啡，放轻脚步离开了总裁办公室。
江澄早就知道今天晚上顾琛要去参加宴会，心下有些高兴。
按照顾总之前的安排，自己今晚应该也是作为他的女伴出席宴会。
江澄正满心期待的等待着下班和顾总一起去赴宴，却等来了姜帆。
眼见着姜帆径直朝她走了过来，江澄没来由的有种不好的预感，果然。
“江澄，今晚我们和老板一起去宴会，你做我女伴。”
“...好”
听姜帆话已出口，江澄基本都有些僵住了，却没说什么，点头答应。
姜帆见她这样子，心下了然，不过她没反驳，当着这么多同事的面自己也不好说什么，便只深深看了她一眼，转身离开。
见姜帆走了，江澄僵住的身体慢慢回暖，眼眸却逐渐冷了下来。
上次会上她察觉不对，去找小陈和姜帆打听的时候，两人那嘴跟石头一样硬，怎么都没撬开，江澄就好奇得很。
如今又让她去做姜帆的女伴，这刻意避嫌的样子，肯定是有什么缘由的。
江澄觉得肯定是有大事要发生。
不过老板既然吩咐了，那这宴会她还是得去。
所以虽然心里憋着不舒服，她还是提前下班去做了造型，然后回公司等待顾琛和姜帆两人下来和她一起出发。
还是上次周家举办宴会的酒店，三人迈入宴会厅的那一刻，所有目光都聚集在走在前边的顾琛身上。
秦家举办宴会，能受邀过来的自然都是上层人士，许多都曾与顾琛一同参加过宴会，见这次江澄的手挽在姜帆臂弯了，震惊之余互相交换了眼神，都明白过来。
那些传言怕是真的了！
可毕竟正主在这，没人敢在他面前议论这件事，便都默契的闭口不言，神态自然的和他打起招呼。
“你们自由行动吧，有事我叫你们。”
顾琛接过了路过服务生递过来的香槟，朝前来的一位老人致敬，随后回头和两人吩咐。
“是，顾总。”
姜帆和江澄都认出来了那人是秦家的老爷子，便齐声应是，随后离开。
江澄见大部分人的目光都在她和姜帆的身上流转，狠狠捏紧了拳头，却又不得不忍着让自己看起来自然。
此刻终于得了顾琛允许，立刻将自己的手抽了出来，远离姜帆，然后转身离开，像是在躲着什么。
姜帆察觉到她的动作，微微皱眉，明白过来她在避讳什么，却也没说话，任由她离开。
不过他的目光还是时不时关注顾琛，见他在秦家老爷子的指引下朝另一处走去，下意识就跟上。
江澄走近宴会厅看了一圈，见到了平日宴会里交好的一个女孩，也是这燕京排得上号的集团千金。
她眼睛一亮，从餐饮台拿了杯饮料，就朝那个女孩走过去，想跟她打声招呼，没想到那女孩看见她的举动，竟像是没看见她一样，赶忙转身找别人去了。
这见瘟神一样的举动让江澄愣了好久没反应过来。
怎么回事？她明明都和我对视了！怎么就走了？
眼见着她扎到了人堆里，江澄只以为是那里面有人叫她过去，便也没在意，继续寻找着自己熟悉的人。
可试了几次，无论是认识的富家太太，豪门小姐少爷，要么还没等她靠近就离开了，要么是她主动说话也没人搭理。
可在场的不少人都将目光停留在她身上，貌似在小声讨论着什么。
这诡异的氛围，让江澄彻底摸不着头脑，后知后觉那集团千金真的是在刻意避开她。
眼看着自己被所有曾经认识的人冷落，江澄心里越发怪异。
可没人愿意与她交谈，她只好自己端着一口没喝的果汁坐到了角落里独自郁闷。
她怎么也想不明白，到底是为什么所有人都不待见她。
或许是有个主子挡着，角落里灯光昏暗，或许是独自坐着的江澄存在感实在太低。
在她之后过来闲聊的几人竟没一个人发现她的存在，里面还包括一个曾经上赶着来结交她的人。
江澄本来没在意，还陷入在自己的思绪里，却没想到那几人讨论的声音直接落入了她耳中，而那讨论的中心，赫然就是她自己！
原本还满脑子混乱和怪异的江澄瞬间屏住呼吸，竖起耳朵听了起来。
“诶，你们今天看到顾总身边那个秘书了没有？原来还是做顾总女伴出席的，怎么今天倒跟着姜助理了？”
“怎么可能没看见，刚刚她到处找人说话，都没人搭理她。”
“可不是嘛，看她一脸懵的样子怕是还不知道那个传言吧？”
一听说传言，江澄心里倒有些紧张起来了，更努力将耳朵转到她们那个方向，想听的更清楚一些。
难道是和顾总最近的改变有关？
“什么传言？”
谈论的人里面也有人不知道，只是看着大家都在孤立江澄，跟过来想打听下情况，却没想竟能吃到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