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
盘龙殿正殿
秦薏帆走到正殿门口,向无声拱手行礼道:
“无声公公,劳烦你通报一声,臣想去看看皇上。”
无声拱手行礼道:
“甸和侯请稍候,奴才这就去通报。”
无声走进门来,拱手行礼道:
“启禀皇上,甸和侯求见,现在门外等候。”
南宫典甯、南宫磊玄、展润白,三人抬眸看着无声。
南宫典甯道:
“让他进来吧!”
无声回应道:
“是!”
无声走出门拱手道:
“甸和侯,请进去吧!”
秦薏帆拱手道:
“有劳无声公公了!”
秦薏帆走进门来跪下喊道:
“臣拜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南宫典甯道:
“舅爷爷请起来吧!”
秦薏帆道:
“谢皇上!”
南宫典甯道:
“舅爷爷,请过来坐下吧!”
秦薏帆拱手道:
“谢皇上!”
南宫磊玄和展润白,站起来向秦薏帆拱手行礼。
秦薏帆向两人拱手行礼……
三人相继坐下来……
安阳走过来,南宫典甯、南宫磊玄、展润白、秦薏帆,各倒了一杯水,然后退回门口处站着。
南宫典甯问道:
“舅爷爷来见朕,有何事吗?”
秦薏帆道:
“臣是来向皇上辞行,臣准备带着儿子和孙儿,离开云端,返回甸和去了。”
南宫典甯点头道:
“也好!……舅爷爷此去,路上需多加小心!”
秦薏帆拱手道:
“多谢皇上关怀!”
皇宫门口聚集了许多百姓,此起彼伏的呼喊着:
“皇上明鉴,外姓侯爷对南国有功无过,不可因为不姓南宫,就对外姓侯爷恩将仇报啊!”
陶沐宸从皇宫里走出来,看着人山人海的景象为之震撼,连忙对一起走出来的庞天俊道:
“天俊,你在这里看着,不能轻易和百姓发生冲突,也不能让百姓冲进宫门,我去向侯爷禀报。”
庞天俊拱手回应道:
“是!”
御林军副统领:庞天俊,庞志,现年二十四岁。
盘龙殿正殿
秦薏帆站起来,向南宫典甯、南宫磊玄、展润白,拱手行礼。
三人随之站起来,向秦薏帆拱手行礼……
张烈尧着急忙慌的从门外走进来,向南宫典甯拱手行礼道:
“皇上!宫门口聚集了许多百姓,恐怕要皇上出面,才能让百姓安心离去了!”
南宫典甯疑惑的问道:
“百姓为何在宫门口聚集?”
张烈尧一脸茫然的摇头道:
“这个……百姓喊的话是……哎!……皇上还是自己去看看吧!”
南宫典甯点头道:
“好!……朕现在就去!……”
南宫磊玄、展润白、秦薏帆、张烈尧,陪同南宫典甯在前面走着,安阳和无声,跟在后面来到皇宫门口。
百姓依然在高呼着:
“皇上明鉴,外姓侯爷对南国有功无过,不可因为不姓南宫,就对外姓侯爷恩将仇报啊!”
南宫典甯疑惑的问道:
“他们为何如此?……他们说的话……从何说起啊?”
秦薏帆拱手道:
“臣启奏皇上,这几天街头巷尾都在传,南宫家族的人,要聚集密谋,把外姓侯爷们逐一除去。”
“不瞒皇上,臣就是因为这样,才想尽快离开云端的!”
南宫典甯疑惑的道:
“朕从未有过这样的想法,此话从何说起!”
张烈尧拱手道:
“皇上!目前各方诸侯都在云端,或许是其他南宫家族的侯爷们,说了什么……或者做了什么……”
南宫典甯看着情绪激动的百姓,仍然在不断的高呼,心里有些发慌的问道:
“那……朕该如何是好!……”
张烈尧道:
“皇上只需向百姓保证,不会对任何一个外姓侯爷做什么,我想百姓自然就会离去了!”
南宫典甯点头道:
“好!就依爱卿所言!”
安阳大声喊道:
“皇上驾到!”
所有百姓跪下喊道: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南宫典甯道:
“各位父老乡亲,朕刚知道街上的传言!”
“朕请各位放心,外姓侯爷对南国,还有朕都有恩情,所以朕保证,绝对不可能对外姓侯爷做任何事!”
“传言或许有误,请各位不必当真!”
百姓大声喊道:
“皇上圣明!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百姓陆续离去,宫门口恢复了以往的安宁。
秦薏帆向南宫典甯拱手行礼道:
“皇上,臣就此拜别,还请皇上保重!”
南宫典甯拱手道:
“舅爷爷一路走好!”
秦薏帆朝着云端城里的,甸和侯府走去……
秦薏帆、秦希良、秦溢洋、黄欣胜,骑马带领本部将领和护送兵马,从云端南城门出来后,往西南方向的甸和走去……
普墨西城门外,距离甸和将近不远的一片山丘上。
秦薏帆爷孙三人,带领的人马行军于此……
黄欣胜愉悦的道:
“侯爷,过了这片山丘,我们就到甸和的境内了。”
秦薏帆点头道:
“嗯!……这一路还算太平,终于回来了!”
忽然间,不知从何处,跑出来一群黑衣束装的男子,速度奇快的拿着弩箭大肆射杀……
秦薏帆等人立即拿着兵器应战……
但是对方人数众多,而且速度奇快,秦薏帆等人骑乘的马匹,很快就全被射杀了。
将领兵马死伤惨重……
黄欣胜被弩箭射中身亡……
秦薏帆也倒在了地上……
秦希良连忙对秦溢洋大声喊道:
“溢洋!……快走!……”
秦溢洋拿着一把长杆的开山斧,挥舞着与黑衣人厮杀,听到秦希良的呼喊,连忙打死身前的黑衣人,迅速来到秦希良身旁,将靠近的人打死。
可是黑衣人数量众多,眼前仅剩下父子二人奋力拼杀……
秦希良拿着长枪奋力拼杀,但仍然还是被弩箭射中了!
秦希良重重的倒在地上,用尽全力大声喊道:
“溢洋!……快走!……”
秦溢洋泪如雨下,满山遍野都是黑压压的敌人,只得挥泪杀出一条道路而去……
那些黑衣束装的人,不知何时已然离去……
原本青草碧绿的山丘,被血水染成了红色,横七竖八的尸体,让人触目惊心。
云游四方的和尚:忘尘和了空,师徒两人行到于此,看着倒在地上的人们,双手合十作揖道:
“阿弥陀佛!”
了空打量着,倒在血泊之中的那些黑衣人道:
“师父……这些黑衣人……有些似曾相识!……可是石岭寨的人……不是全都剿灭了吗?……”
忘尘打量着那些黑衣人道:
“不是同一类人!……他们虽然速度奇快,但没有那些人凶残,只是用了弩箭,占了些优势罢了!”
了空叹息道:
“哎!……战争总是残酷的!……”
忘尘点头叹息道:
“哎!……是啊!……”
了空歉意的道:
“师父!弟子刚才看着那个孩子,身陷围杀之中,弟子不忍心见死不救,才向这边而来,没有事先向师父禀明,还请师父原谅!”
忘尘道: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你并无过错!”
“不过那个孩子,力量雄厚,勇猛异常,竟然在你我未曾来到之前,就已经自己脱困离去,将来必定是一员猛将!”
了空道: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希望战争早些结束,南国早些恢复祥和!”
忘尘道:
“阿弥陀佛!”
师徒两人动手帮忙,清理了山丘上的尸体,然后在夕阳之下,朝着不知名之处走去……
甸和城
甸和侯府
黑夜之中,秦溢洋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侯府。
侯府大门却是敞开着的……
秦溢洋警觉的握着开山斧,慢步往里走去……
侯府里漆黑一片,看不到一丝火光……
脚下不知被何物绊到……
秦溢洋连忙定睛往脚下看去……
脚下竟然躺着一个人……
秦溢洋蹲下来仔细查看一下,发现乃是侯府的管家。
管家身上鲜血淋漓,很显然是被利器刺穿而亡……
放眼看去……满院子都是血迹……
秦溢洋连忙站起来,把院子里的灯火点亮,赫然发现,全家人已经全都倒在了血泊之中!
秦溢洋含泪为所有人收殓遗体,其中也有奶奶和母亲。
做完一切后,天色已然渐亮。
秦溢洋看了一眼侯府,然后走出门,往一个方向而去……
云端
皇宫
仙鸣殿
南宫典甯坐在皇位上,聆听着文武百官的谏言。
张烈尧和其余十位诸侯,依然站在百官之首。
蒋哲辉次子长孙:蒋易豪,蒋休,现年十七岁,从门外走进来跪下道:
“末将拜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南宫典甯道:
“爱卿请起!”
蒋易豪道:
“谢皇上!”
南宫典甯问道:
“爱卿前来,有何事吗?”
蒋易豪道:
“启奏皇上,甸和侯祖孙三人,在普墨遭遇黑衣人劫杀,除了其年满十二岁的孙子:秦溢洋,秦璜,逃脱以外,其余所有人,皆已经身亡了。”
“而且甸和侯府,也同样遭遇了劫杀,全府上下无一生还!”
南宫典甯惊呼疑问道:
“什么?……怎会如此?……何人如此大胆?……”
张烈尧拱手道:
“臣启奏皇上,臣以为此事,或许与外面的传言有关。”
南宫典甯迟疑的问道:
“你是说……是南宫家族的人……杀了甸和侯全家?……”
张烈尧道:
“臣不敢确定,但觉得有这个可能。”
南宫典甯移眸看向,所有南宫家族的侯爷问道:
“各位南宫家族的侯爷,请问你们对此事,有何说法吗?”
阳州侯:南宫磊蒙,南宫梁,现年三十三岁。
南宫磊蒙拱手道:
“皇上,臣认为此事,不一定是南宫家族的人所为。”
“有可能是他人,借着南宫家族的名誉,做了这些事,嫁祸给南宫家族,以此挑起战端。”
蒋易豪道:
“皇上,末将有证人,证明是南宫家族的人所为!”
南宫典甯问道:
“证人现在何处?”
蒋易豪道:
“证人就在门外,等候皇上召见。”
南宫典甯道:
“传证人上殿!”
安阳大声喊道:
“皇上有旨,传证人上殿!”
几个身穿布衣的百姓,被一个御林军引领着走进门来,跪下喊道:
“草民拜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南宫典甯道:
“平身!”
所有人喊道:
“谢皇上!”
所有人站起来后……
南宫典甯问道:
“各位乡亲,你们是否看到或者听到,南宫家族的人,对外姓侯爷们起了什么杀心?”
其中一个年老些的大爷拱手道:
“启禀皇上,草民那日在街上,听到两个人议论,要召集南宫家族的人,寻个地方密谋,如何铲除所有外姓的侯爷。”
南宫典甯问道:
“你们看一下,那两个在街上说话的人,可在这大殿之上?”
几个百姓道:
“是!草民遵旨!”
几个百姓打量着,仙鸣殿里所有的人,最后看到南宫煜崧和南宫煜羿时。
那些百姓指着两人道:
“就是他们!”
南宫煜羿和南宫煜崧,连忙走上前来跪下喊道:
“皇上!臣冤枉啊!”
南宫典甯问道:
“你们有何话说?”
南宫煜羿道:
“臣与老五在街上说的是,要召集南宫家族的人,商议如何铲除云端侯,并未曾说要铲除所有外姓的侯爷。”
“而且我们也只是说说,还未曾去做啊!”
“那甸和侯全家……到底是什么情况……臣和老五,完全不知道啊!”
德瑞侯:南宫磊晰,南宫楚,现年三十七岁。
文西侯:南宫磊禹,南宫舜,现年三十六岁。
两人连忙走上前来跪下道:
“皇上开恩!”
南宫磊晰道:
“皇上!……虽然父亲和五叔,在街上说了那些话,但根本没有真的去做什么。”
“或许是有心之人,利用他们的说词,添油加醋故意挑起事端,还请皇上明察!”
张烈尧拱手道:
“皇上,既然各执一词,没有确凿证据能够证明,他们何人说的是真话,那不如待查证之后再做定夺吧!”
南宫典甯点头道:
“张爱卿所言有理,德瑞侯、文西侯!”
南宫磊晰和南宫磊禹,两人回应道:
“臣在!”
南宫典甯道:
“在事情未曾查清楚之前,你们两家不得擅自离开云端。”
南宫磊晰和南宫磊禹回应道:
“是!臣遵旨!”
云端城
德瑞侯府和文西侯府,同时被百姓围堵得水泄不通。
百姓们义愤填膺的高喊着:
“血债血还,杀人偿命!”
“血债血还,杀人偿命!”
德瑞侯府
秦溢洋站在人群里,看着眼前的德瑞侯府,满腔愤怒的踱步往前走着……
德瑞侯府大门紧闭,没有任何人出来言语一句。
正堂
南宫磊晰坐在主位上,满脸愁云的想着,该如何应对门外的百姓。
长子:南宫典康,南宫健,年满二十一岁。
南宫典康和南宫煜羿,相对各自坐在一方桌前。
南宫煜羿叹息道:
“哎!……都怪我不好!……没想到在街上和老五这么一说,竟然惹来这么大的麻烦!”
南宫典康道:
“爷爷不必自责!……如果有人故意要陷害我们,无论如何也能找到机会。”
“现在关键是……怎么让这些人相信……那些事不是我们做的!”
南宫磊晰摇头道:
“甸和侯一家人的死,冲击着所有人的意识,即使不是我们做的,也会让人无法相信,我们是清白的!”
“现在文西侯府,也和我们一样,门口也堵了许多百姓。”
“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南宫煜羿站起来道:
“他们说杀人偿命!……不如我舍弃这条老命……先让事态平息下来再说吧!……”
南宫煜羿话说完后,迈步朝着大门走去……
南宫磊晰和南宫典康,连忙跑出来拦住去路。
南宫典康急切的道:
“爷爷切莫意气用事,这样做不仅不能平息事端,反而让人认为,他们说的乃是真的!”
南宫煜羿急切的问道:
“那该如何是好?”
南宫磊晰道:
“父亲切莫急躁,我们还是回去坐下来,好好商议一下,想个万全之策再说吧!”
南宫煜羿无奈的长叹一声,转身走回正堂里坐下来。
大门突然被重力猛砸,发出强烈的声响。
爷孙三人站起来,走到院子里看着大门,因为被重力撞击而闪动着,发出一声声巨响……
侯府的随行护卫兵士,立即来到三人面前,手持兵器随时准备着迎战。
大门被一阵重力撞击而开……
十二岁的少年,扛着一把大斧头,气势汹汹的走进门来。
后面许多百姓高喊着:
“杀了他们!”
“杀了他们!”
南宫磊晰拱手行礼道:
“这位少侠,请问尊姓大名?闯进门来所为何事?”
少年直视着爷孙三人道:
“我乃:秦溢洋!……秦薏帆是我爷爷……秦希良是我父亲……你们说……我为何而来?……”
南宫煜羿连忙上前拱手行礼道:
“溢洋贤侄!……此事肯定是他人策划,故意挑起战端,还未查到证据,千万不能莽撞行事,否则将来你会后悔的!”
秦溢洋道:
“将来之事,将来再说!”
“凭什么我们全家死了,你们一家人却能好好的活着!”
“这么多的百姓,都想让你们死,可见你们多遭人厌恶!”
“就算是为了平息民愤,你们一家人也必须得死!”
秦溢洋说话间,挥舞起手里的大斧头,向南宫磊晰、南宫煜羿、南宫典康,爷孙三人袭来……
侯府兵士迅速上前拦截,与秦溢洋大打出手。
秦溢洋烦躁的挥舞着大斧头,三两下就把眼前的兵士全都砍死了。
看着倒在血泊之中的兵士……
南宫煜羿爷孙三人,恐慌的冲向大门,想要逃离而去……
可是百姓堵在门口,三人根本无路可逃……
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大斧头向自己砍来,而发出惊呼惨叫之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