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中黑暗无一物的夜晚,整个宫廷沉浸在一片深邃的黑暗中。
宫廷的建筑物高耸而庄严,仿佛是无尽的迷宫,给人一种神秘而压抑的感觉。
皇宫的宫墙和宫门紧闭,只有宫灯微弱的光芒透过窗户投射出来。
这些微弱的光芒在黑暗中闪烁着,仿佛是皇宫中仅存的温暖和希望。
皇宫的庭院和花园沉浸在一片寂静中,没有了白天的喧嚣和嘈杂。
在这样的夜晚,皇宫显得更加神秘和威严。
泰安观
袇房
布置简朴,充满了道家气息,有一种神秘而宁静的氛围。
墙壁上挂着一幅,雾江真人的画像,仙风道骨,衣袂飘飘,仿佛随时都会从画中走下来。
画像前摆放着一个香炉,香烟袅袅,散发着淡淡的檀香,让人心境平和。
中央有一张供桌,上面摆放着道家经典、法器以及供品。
供桌上铺着一袭黄色的道巾,上面绣着复杂的道家符咒,供桌前摆放着几个蒲团。
一侧设有木质的床榻,上面铺着简单的被褥,床榻旁边摆放着一只古老的衣柜,里面存放着道家的法衣和经书。
另一侧则是一个书架,上面摆满了道家经典和修炼秘籍。
书架前面放着一张,很大的木制书桌。
书桌上面,文房四宝,整齐的摆放着。
角落里摆放的一方木制茶桌上,放着精致的茶壶和茶杯。
空凌子和月明朗,相对坐在茶桌前。
空凌子脸上带着笑容道:
“明朗哥哥,为了隐藏我的身份,委屈你了!”
月明朗唇角带着笑容道:
“不委屈!……自从跟着你到处云游,听你为前来求教的人解惑,我发现自己学到的东西,远不及你!”
“其实……我是发自内心的尊敬你,真的把你当成了师父。”
空凌子微微一笑道:
“其实你也很不错啊!”
月明朗问道:
“那四个护卫,你不打算告诉他们,你就是他们在苦苦找寻的诏皇爷吗?”
空凌子摇头道:
“其实他们四个,夏沛武是张烈尧的人,杀尹腾是南宫磊峰的人,莫瀚峰是南宫磊谋的人,风潇良是南宫磊玄的人。”
“虽然从他们的表现来看,对我很忠心。”
“可是这件事,知道的人还是越少越好。”
月明朗点头道:
“好!我听你的!”
“那张增延……你怎么把他放出来了?……你不恨他吗?”
空凌子脸上浮现一抹笑容道:
“我正是因为恨他,所以才把他放出来。”
“如果不利用一下,就那么让他轻易的死去,岂不是太便宜他了!”
“目前的局势,只有把他拿来挡在前面,我才方便做该做的事。”
“毕竟有些事情,我自己出面不太合适!”
“明朗哥哥,委屈你在面对张增延的时候,尽量装作,对之前的事不计前嫌。”
“还有……张烈尧……我知道你恨他!……但是就如我说的那样,要笑着面对你憎恨的人,让他们发挥,该有的作用。”
“不能浪费任意一个,可以利用的人。”
月明朗点头道:
“殷正!……你放心吧!……你都可以做到的事,我一样也能做到!”
空凌子笑了笑叹息道:
“哈哈……哎!……也不知……我这个老道的扮相……要装到什么时候!……”
“不过我觉得还蛮好玩的呢!”
月明朗脸上带着笑容道:
“别只顾着玩,小心露馅!”
空凌子笑了笑道:
“哈哈……那你就放心吧!……不可能露馅的!……”
仙鸣殿
南宫典甯一如既往的坐在皇位上,安静的聆听着文武百官谏言,然后听着张烈尧逐一解决。
张烈尧、公孙思锐、空凌子、张增延,四人站在百官之首
指挥使:倪亿文,倪彬,现年十九岁。
倪亿文站出来拱手道:
“启奏皇上!云端城有人贩卖,小颗粒的一种药丸:百灵丹。”
“听说那种药丸能治百病,但是因为药材难寻所以昂贵,需要一两银子一粒。”
张增延疑惑的问道:
“一两银子一粒药丸?……这么贵……有人买吗?……”
倪亿文拱手道:
“回公子,买的人很多,供不应求呢!”
空凌子道:
“这丹药有蹊跷……不知倪大人可有药丸?……如果有的话,请拿出来给贫道看看。”
倪亿文点头道:
“有!……为了向皇上禀明,下官自掏腰包买了一粒药丸。”
倪亿文从衣袋里拿出一个,四四方方的小盒子,递到空凌子眼前。
空凌子把小盒子接过来打开,盒子里面真的放着一粒褐色的药丸。
空凌子把药丸拿出来,将小盒子顺手递给张增延。
张增延恭恭敬敬的,双手把小盒子接过去拿在手里。
空凌子仔细查看一番,脸上浮现一抹笑容道:
“这是把洗脑丹减了药量,制作而成的药丸。”
“原先是免费送药,现在减了药量,反而要一两银子一粒。”
“不过……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吃过这些丹药的人,会有药瘾。”
“看来南宫磊峰,想要动云端了!”
张烈尧问道:
“不知国师,有何对策?”
空凌子道:
“派人散播消息,东青以牺牲百姓为代价,掠夺城池,现在又试图攻打云端,实属谋反!”
“发布公文,号召天下百姓,共同对付不把百姓当人的东青。”
“号召天下有能之士,前来云端护卫皇城。”
张烈尧激动的道:
“好!……真是高明啊!……”
张烈尧向南宫典甯拱手道:
“皇上!……空凌子的计谋极佳,还望皇上允准!”
南宫典甯道:
“准!”
广宁、东青、象窝、泰谷、西纳、普墨,还有关昭、曲宣、阳州,所有属于东青的城池,百姓暴动,怒气冲冲的拿着锄头、扁担等一切可以拿的器具,堵在城主府门口讨要说法。
很多江湖侠客,纷纷来到云端,誓死护卫皇城,保护云端百姓和当今皇帝。
东青
东青侯府
东青侯:南宫磊谋,南宫仲,现年三十三岁。
正堂
南宫磊谋坐在主位上,看了一眼在坐的所有谋臣和武将,面色凝重的问道:
“对于百姓暴动一事,各位有何应对之策?”
谋士:素长青,素良,现年四十五岁。
素长青拱手道:
“侯爷!……如今恐怕只有,和南宫磊峰划清界限,并且归还关昭、曲宣、阳州,把南宫磊峰交给张烈尧处置。”
“向天下百姓声明,那些事情,都是南宫磊峰冒用侯爷的名义去做的,与东青毫无关系,如此或许可以平息民愤。”
南宫磊谋看向其他人问道:
“各位有何意见吗?”
所有人表示,没有任何意见。
南宫磊谋道:
“好吧!那就按照长青说的做吧!”
阳州
城主府
宅院的门楼高大宏伟,上面雕刻着精美的图案,门前有一对石狮子。
跨过门槛,便是一个广阔的庭院,地面铺设着整齐的青石板,两旁种满了各种花草树木,四季花香,鸟语不断。
宅院内部分为前院、中院和后院。
整个大院布局严谨,房屋之间通过走廊、游廊相连。
正堂
南宫磊峰,南宫石,现年三十四岁。
南宫磊峰坐在主位上……
黑金乌,黑虎,现年三十二岁。
毒神:吴常理,吴道,现年四十四岁。
杀手头目:单培珞,单友,现年二十五岁。
阳州名将:鬼益昌,鬼闫,现年三十一岁。
四人各自坐在一方桌前……
鬼益昌直视着南宫磊峰道:
“原来你不是东青侯!”
“当年你带兵夺下阳州,以东青侯的名义入驻城主府。”
“我们感念东青侯仁慈,有爱民如子之心,所以才誓死效忠于你!”
“当年攻打曲宣和关昭,我就觉得有些奇怪。”
“原来你为了攻打城池,不惜给百姓下毒。”
“我原以为,那些传言和中毒的百姓,都是张烈尧弄出来的把戏。”
“没想到……我错怪了张烈尧,却信错了你!”
南宫磊峰斜靠着墙壁坐在那里,眼眸看着鬼益昌笑了笑道:
“哈哈……战争本就是尔虞我诈……只要能取胜……何必在意那么多!……”
“你不要忘了……你父亲是如何死的!……”
鬼益昌叹息道:
“哎!……我已经查清楚了!……”
“虽然张烈尧是我的杀父仇人,但是他在维护百姓。”
“张烈尧掌控政权,实际上是在保护皇上。”
“如今乱世,倘若没有张烈尧挡在前面,皇上怕是早就被有心之人杀害了!”
南宫磊峰脸上带着笑容,疑惑的问道:
“那个怂包皇帝有什么好?……值得那么多人保护他吗?……”
鬼益昌道:
“皇上再没用,他也是皇室正统!”
“再说有贤臣辅佐,也在努力保护着百姓。”
“可你们……所谓的仁义之君,却不把百姓当人看!”
“既然话都说清楚了,恕我不能再与你为伍!”
鬼益昌站起来走到中间,直视着南宫磊峰,从怀里拿出一道圣旨,展开宣读道:
“皇上有旨:诛杀南宫磊峰,南宫石,和毒神:毒神:吴常理,吴道,替那些被害身亡的百姓报仇!”
南宫磊峰笑着道:
“哈哈哈……你以为……凭着一道圣旨……就能把我如何吗?……真是愚不可及!……”
“单培珞!”
单培珞站起来走到中间,向南宫磊峰拱手道:
“有何贵干?”
南宫磊峰疑惑的问道:
“你这是什么态度?”
单培珞道:
“自从你开始收养孤儿,培养死士的那天起,你就没有把任何一个死士当人看过。”
“你甚至连死士,也发给洗脑丹。”
“先前忘尘大师和了空大师,坐镇云端城,我们暗中前往,领取解药服食。”
“才使我们所有人的性命,转危为安!”
“不过……我们念着你的收养之恩,所以仍然决定效忠于你。”
“可你……对待百姓和孤儿,越来越残暴!”
“所以我们决定,今日和鬼将军一起,为天下百姓和那些被你残害的孤儿报仇!”
南宫磊峰道:
“张烈尧不也是收养孤儿,培养成死士吗?”
“他能做得,我为何不能?”
单培珞道:
“张烈尧虽然收养孤儿,培养成为死士。”
“但是他对每一个孤儿,都像对待自己的孩儿一般。”
“逢年过节,还给孩子们买新衣服,买年货。”
“对于身体不好的人,绝对不强求去训练,但也不会舍弃。”
“张烈尧给孤儿,请先生传授学问。”
“按照每个人的特长,分派事务给做。”
“所有的死士,对张烈尧感恩戴德,心甘情愿的为他做任何事。”
“就算是上刀山下火海,也绝不会皱一下眉头!”
“南宫磊峰!……你知道自己失败在何处吗?……”
“那就是你只会一味的索取,甚至不把人的生命放在心上。”
“你这样的人,如果让你继续活在世上,不知还有多少人,要丧命在你的手中!”
“鬼将军!……我们一起联手,替天行道,杀了南宫磊峰和毒神!”
鬼益昌点头道:
“好!”
黑金乌和吴常理,两人连忙闪到,南宫磊峰身前守护着。
吴常理道:
“你们若敢动一下,我让你们死无全尸!”
空凌子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毒神切莫猖狂,贫道来也!”
空凌子身穿白色道袍,外面披着一件八卦太极服,手里拿着拂尘,从容不迫的走进门来。
九个弟子身穿玄色紧身束装,乃是统一的护卫穿戴,个个英武非凡。
月明朗走在前面,其他八个弟子,包括张增延在内,按照师兄弟大小排列顺序,分为两列跟在月明朗身后走进门来。
南宫磊峰、吴常理、黑金乌,三人打量着空凌子。
鬼益昌和单培珞,站朝两边,让出中间的道路,齐齐拱手行礼道:
“拜见国师!”
空凌子道:
“免礼!”
两人道:
“谢国师!”
南宫磊峰脸上依然带着笑容,打量着空凌子道:
“哪来的妖道,竟敢来此招摇撞骗!”
空凌子笑了笑道:
“哈哈……恐怕招摇撞骗的人是你们吧!……”
“贫道历来行善积德,为天下百姓义诊治病,却不曾如同你们一样,给百姓发什么仙丹、灵丹之类的毒药!”
“你们坑害了多少百姓,害死了多少无辜的人!”
“今日贫道就要替天行道,收了尔等妖孽!”
吴常理冷笑一声道:
“哈!……我倒是要看看,你有什么能耐,敢出此狂言!”
吴常理说着,忽然向空凌子洒去白色的粉末……
空凌子以最快的速度,把身上披着的八卦服脱下来,拿在面前旋转几圈,白色的粉末被全部收入八卦服,然后用力向吴常理、黑金乌、南宫磊峰,三人猛然抖去……
速度之快,三人避之不及,纷纷中毒,口吐鲜血而出。
空凌子道:
“自作孽不可活!”
黑金乌看着吴常理骂道:
“愚蠢!……”
南宫磊峰难以置信的看着空凌子道:
“我不甘心!……我怎么能这么就败了!……我父母亲人……不是白死了吗!……妖道!……张烈尧害死我的全家……我只是想报仇而已……难道……我有错吗?……”
空凌子道:
“想法不错!……但是冤有头债有主,你不该牵连无辜的百姓!……”
“有道是:善恶到头终有报,只争来早与来迟!”
“如今你作恶多端,还是离开人世为好!”
南宫磊峰流着泪道:
“道长说得对!……或许……真是我错了!……”
“我想在临死前……与道长单独……说几句话……不知……道长是否……允许?……”
空凌子道:
“自然可以!”
“张开嘴巴!”
南宫磊峰把嘴巴张开……
空凌子反手把一粒丹药,投入南宫磊峰口中道:
“这枚丹药,可以暂时压制你体内的毒性。”
南宫磊峰拱手行礼深深一拜道:
“多谢道长!”
吴常理和黑金乌,毒性发作,七窍流血,倒地身亡。
空凌子道:
“所有人退出去,在门外等候!”
鬼益昌、单培珞,还有九个弟子,齐齐拱手道:
“是!”
屋里仅剩下,南宫磊峰和空凌子两人。
南宫磊峰问道:
“道长,不知对我的身世可曾知晓?”
空凌子道:
“贫道只知,你父亲乃是,南文帝的三皇子,艮王:南宫煜瑞,南宫萧。”
“因为与八皇子合谋,发动兵变失败后,被南露石峰林的创建者:褚竹渊,带去石岭寨居住。”
“南武帝带兵围剿石岭寨,所有人都以为,你父亲和八皇子,命丧那次围剿当中。”
“但后来才知道,他们并没有死。”
“八皇子选择去东青另起炉灶,你父亲则选择留在石峰林。”
“南宫磊峰,贫道想告诉你的是,其实那些杀手最初的豢养者是:月启丰,月魏,并非张烈尧。”
南宫磊峰惊呼疑问道:
“什么?”
空凌子道:
“当时月启丰,只是想帮助张烈尧,完成宏愿。”
“所以明面上没有招兵买马,却在暗地里收养孤儿,训练成为死士。”
“按照每个人的特质,分派到各地当细作,或者混在百姓里造谣生事。”
“月启丰派杀手行凶,因为那些杀手的穿戴。与当年石峰林的那些杀手完全一样。”
“所有人都怀疑,石岭寨里的杀手,或许没有完全剿灭。”
“所以张烈尧才派人去,仔细查看一番。”
“看到你父亲带着杀手,住在石岭寨,所有人都以为那些外出行凶的杀手,就是石岭寨里出去的。”
“张烈尧因此,才派兵去围剿。”
“直到月启丰死后,将杀手移交给张烈尧。”
“张烈尧的性格坦荡,虽然嘴里时常说,要学着隐藏,但是从来没有隐藏过什么。”
南宫磊峰道:
“不管怎么说,张烈尧还算是我的仇人!”
“不过……其实我也希望……天下早日恢复太平!……我做了太多的恶……为了赎罪……我告诉你一个秘密!……”
“石岭寨……最大的那间寝室……茶桌下面有个机关。”
“按下机关,靠墙的木架子,就会朝一边挪动。”
“木架子后面,乃是石岭寨的藏宝库。”
“道长将来若有所需,或许可以派上用场。”
空凌子问道:
“你为何告诉贫道这些,对于我杀你……不恨我吗?……”
南宫磊峰道:
“为了报仇,我确实害死了很多人!”
“你杀我……算是为民除害吧!……”
“那些宝藏……是褚竹渊在世的时候……积攒下来的。”
“当初石岭寨被剿灭后……父亲和八叔……带着母亲和我……进入石岭寨居住……”
“我当时年幼,好奇心比较重。”
“在那间寝室的茶桌前玩耍,偶然间看到机关按钮,进而找到了那个藏宝库。”
“但是……我当时年幼无知……觉得那是自己的秘密……所以没有告诉任何人……”
“取之于民,用之于民!”
“我看道长心善,所以将藏宝库,赠送给道长。”
空凌子拱手行礼深深一拜道:
“多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