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韩华清和宋丽芹每天家、单位、孩子占据百分之九十的精力,生活中充满了劳碌奔波,也是一种幸福。
吃过饭,我一个人坐在床上,缝着我那只大绒毛狗,脑袋里想着今天石连河跟我说的话,关于我的个人问题的选择。
想了很久,也没一个明晰的结果,我不知道别人选择对象凭据的是什么,论感情,才见过一次的人,哪里来的感情可言?
想到我和葛英杰帮忙搭线的倪芳彬和贺红英,人家很快就要结婚了,步入人生的另一个阶梯。
而孟庆仁和刘畅兰,俩人吵吵闹闹的日子过的也是红红火火,充满着期待:他们俩和詹秋生都在盼望着爱的结晶的到来!
现在在车间,很少听到他们的消息了,偶尔有,也是过了好几手了。
甚至,申荣月,我都好久没在宿舍看到她了,结婚应该也快了,有一次去办公楼办事,听人说,好像也是要国庆节结婚的,办公楼上还有人纠结,如果他们也跟倪芳彬他们同一天结婚,到底去谁那边!
而倪芳彬说的在老家举行婚礼,应该是没变化的。
等我听到警卫室有人喊我接电话的时候,我以为是李志民。
到了警卫室,拿起话筒,“你好,我是邹红艳,哪位?”
“小邹,我是齐明辉,我想今天晚上去找你跟你待会儿。”我看看警卫室的表,已经八点多了。
“改天吧,今天太晚了,我们这边路上没有灯,很黑的。而且我怕黑,不敢一个人走这条路!”我很冷静理智,声调也很平和。
“那你愿意还跟我见面吗?”对方语气有点急。
“我不是说了嘛,今天太晚了,改天可以啊。”
我不太清楚自己的心态,不过还是愿意见面聊一聊天,或者一起看个电影的,我好像都好久没去看电影了,除了有一次单位包场之外。
“ 哦,你愿意跟我出来见面就行。我今天问了丽芹姐,她说你没啥反应。”
“我还能有啥反应?敲锣打鼓昭告天下还是放到电台播一播?”我知道我这是抬杠。“咱们才只见一次,好不好?”
“也是哦。对不起。”对方的声音有些遥远。
我看着玻璃窗户上映照的我的面容,表情有些冷峻,旁边那个师傅在喝茶,虽然没看我,但是我知道几平米的空间里,实在不是说话的地方,彼此都尴尬。
“先这样吧,我回宿舍了。”等对方说好之后,我就放下电话,跟师傅说再见,上楼了。
到了宿舍,也没心思去缝那个毛绒狗,靠在床上,想着齐明辉给我的印象。
见一面,说一会儿话,表象都是好的,但是这个含了主观意愿,可是真实的实际情况是什么?
他的父母姐姐会不会嫌弃我来自村里?家庭负担很重?
我听父母不止一次讨论过将来老了会如何,我也不知道我父母会不会跟三大娘一样自我意识第一位。
我还听过母亲跟我说,供我上学就花了钱了,将来结婚也不会陪嫁我什么,当年姐姐结婚陪嫁的都是姐夫家给的彩礼买的!
我没奢望过将来父母给我什么,我也知道父母日子过的辛苦,父亲和母亲只靠种地的收入,如今是一年不如一年了。
工作之后,过年和节日我会给家里钱,但是父亲跟我算过一次账,“人家东头老田家那个大儿子,每月给他爸十块钱!一年就是一百二十块!”
我听了很尴尬,也很失落,还有点伤心,然后跟他分辩,“你算算账,我给你的钱合计起来,超过每月十块了吗?”
他点点头,然后不说话了。
我确实没按月给十块或十五块,而是一次给五十或一百这样的,要知道我每个月才五六十块钱的!
当然了,我没跟父母说过我每月开多少钱,父亲问过我几次,我都没说,也说不清什么心理;而母亲只问过我两次,不说之后再也没问过。
我也清楚,父亲他们一群人遇到了在一起聊天的时候,各自都会炫耀自己的儿女多孝顺自己!会挣钱了,就开始给父母钱花了!或者单纯的比较谁家的孩子开的多!
我想,如果跟齐明辉出去了,我应该第一时间就跟他说,家里的具体情况,不然时间久了,有了感情了,再因为这个闹的分开了,伤心的是自己。
我听别人说过,刘畅兰跟孟庆仁吵架,大多是因为孟庆仁的父亲偶尔会玩牌(赌钱),并且是十赌九输;并不是他们俩的感情不好!
在刘畅兰眼里和心里,没钱就挣、但是不能赌钱输给别人!
虽然我不太喜欢刘畅兰这个人、也不怎么跟她碰面,但是这个观点我是赞成的。
没钱就挣、别人能做到的,自己努力也要做到,自己又不比别人傻多少!
周三下午三点多的时候,齐明辉的电话打到了车间办公室,还不错很聪明,知道先找宋丽芹。
“哦,是你啊,你不是找我吧。哦,我给她。”我听到宋丽芹接电话的时候,还想着找谁呢。
“小邹,我是齐明辉,你几点下班?我去药厂门口接你?”对方的声音,还是很有辨识度的。
“你别过来吧,咱们俩找个地方,去那边集合。这样省的尴尬,还节省时间!”我不喜欢他站在门口,被人当做大熊猫一样的评头论足,然后等知道是接我之后,再来一次风暴,我可受不了。
“那你说吧。”他目前看,比较随和。
“我不知道哪里是哪里,你直接说个地方,我让宋姐告诉我就可以。而且你打总机进来,有人问你很多事情不?”我没忘记总机大姐的爱关心别人。
“问了几句,我说是丽芹姐的表弟,她就不问了,给我接过来了。怎么有问题?”他的声音很好听,隔着话筒,听着也舒服。
“等见了你再说。”
他给我说我们五点左右在震西的新华书店门口见面,我都不知道书店在哪里,我问宋丽芹,她给我讲半天,也还是不知道具体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