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大姐!”我忽然想欺负他。
让他早知道今日,何必当初呢?
“大姐!邹大姐!”孟庆仁叫一声大姐,成功让我们几个笑的前仰后合的。
好家伙,这么能屈能伸?
“你们车间不是有技术员?这些东西,谁都会整啊,就是根据岗位职责和岗位操作标准和规范来的!”我没说给,也没说不给。
“我这不是懒嘛!”孟庆仁确实变化很大,一副嬉皮笑脸的样子。
我很想问,你这样,你媳妇不打你?跟皮老三一样?刘畅兰可是总是一本正经外带一副阶级斗争的脸的!
不过我没问,没必要。
“这个是韩姐说的算,她说给你看就给你看。”我觉得没啥意思了。
“那你们看这样行不行,我让我们小薛过来,一起弄行不行?让她现场请教你们姐俩。”
我发现孟庆仁这家伙脸皮越来越厚了。
我看一眼他,再看一眼韩华清,没说话,低头继续整理资料,最近写字多,手指头有些痛。
“你确定你让小薛过来我们这边?”韩华清看一眼孟庆仁,还重复了一遍。
“那也没啥啊,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总得有突破的一天。”
我听着他们俩的对话,云山雾罩的,看看宋丽芹,她摇头。
“那我就无所谓了,只要她不觉得尴尬就行。”韩华清吐了口。
“嗯,那我回去跟小薛说,周一下午来?上午开会,估计会忙。”孟庆仁一副成竹在胸的样子。
孟庆仁风一样的回了他们车间办公室,留下一地的问号。
韩华清看着我和宋丽芹笑了,“你们俩一副吃惊的要死的样子,就一点都没听说?”
宋丽芹,“听说什么韩姐?”
我也扭头看着她,多少有点热切。
“那我说了,你们就当不知道啊。”我们俩点头,等着她的后续。
“就是包国辉知道不?他不是跟咱们车间许俊杰搞对象吗?不知道咱们车间谁说了什么,俩人忽然拉倒了。后来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包国辉跟外用制剂那个技术员好上了,就是最近的事情,你俩都不知道?”
好家伙!
我看宋丽芹一眼,她也看我,然后一起摇头。
“也不知道是谁这么缺德,人俩好好的搞对象,就给人拆散了。包国辉也是,怎么能这样朝三暮四的呢?”韩华清有些惋惜。
这谁能接话?不是当事人,谁也说不出子丑寅卯来的。
我暗自庆幸,我还没跟人说过齐明辉的事情,人家俩搞那么久的对象都拉倒了,我这还不到一个礼拜,也是正常的吧。
宋丽芹问韩华清,“韩姐,你听谁说的,小包跟小许不搞对象了?”
“颗粒制造的人说的,另外你没发现小包好久不进咱们车间了吗?”听韩华清这样一说,的确啊,最近很少看到他过来了,还以为是因为车间活不多的缘故呢!
“那跟小薛搞对象,也是咱们车间的说的?”宋丽芹一副好学的宝宝样。
“不是咱们车间,我知道的是孟庆仁找我确认小包跟许俊杰还搞没搞!我才知道小包跟小薛好上了。”
我听到这里,忽然对小包和这个小薛这俩人充满了不好的感觉,说不上来为何,尤其小包,那么老实的一个人,居然这样做事?
这个小薛,我不熟悉,那也有点不明白,怎么就跟小包好了呢?不知道那边刚分手吗?
“韩姐,小薛来了,你跟她说吧,我不想跟她说话。”我忽然跟韩华清说。
“怎么了,替小许打抱不平?”韩华清看着我。
“也不是,只是不太喜欢,本来我跟她也不熟悉。”韩华清跟孟庆仁和这个小薛熟悉的多。
“中,我来跟她讲,你忙你的。”如今,韩华清变化也比较多,比之前随和了很多。
“邹,下班了去逛街不?”宋丽芹问我。
“不去,我今天准备洗衣服,然后早点睡,明天上午睡半天的,最近写字多,浑身都累。”
以前上学的时候,天天坐着看书写作业听讲,也没见多累,如今怎么这么累呢?
“你可真不至于啊,这么小岁数。”韩华清并不知道宋丽芹和我指的上街是干嘛的。
“可不滴,她才这么小,正是好时候呢。”宋丽芹附和。
“说的好像你俩有多大一样啊!”人都喜欢被人说年轻、漂亮!我的话,他们俩听了很高兴。
不过我喜欢别人说我聪明!因为小时候被姐姐比的,老被人说丑。
下午,没想到外用制剂的薛冬丽居然就来了,不是孟庆仁说的周一下午。
嗲里嗲气的喊“韩姐,邹姐,我们主任让我来学学你们做的培训框架,宋姐,你的字真好看!”
我冲她点点头,没说话,我不喜欢那种“太充满女人味”的女的。
“嗯,你看吧。”韩华清把之前我们写的框架拿给她看,她找了把椅子,坐下来认真的看。
别说,小丫头认真起来,还是不错看的。
薛冬丽个子顶多一米五多一点,脑袋圆圆的,短发,说话的时候喜欢摇头,然后头发就跟着飞扬,眼睛圆的,不大但是很灵动;嘴巴和鼻子也都是给人小、圆的感觉。
我们四个人,分别坐在桌前,忙着自己的事情;安静充斥着四周,稍微晚点,孟庆仁也来了,跟他一起来的是包国辉。
我看一眼小包,他的视线停在薛冬丽身上。
我忽然想到法海说的那句:“孽障!”如果我要大喊一声,会是什么结果呢?
我当然没喊!我没法海的法力。
韩华清问孟庆仁一句,“小孟啊,小刘还不该生呢吗?”这话题跳脱的,很厉害!
“不该呢!年底吧。”孟庆仁拿着我写的案例正在看着。
我看他一眼,气的说,“别随便动人东西!”
那家伙立刻来一句:“我大姐都喊了,怎么也不能吃亏不是?得看个够本!不然我多亏!”
这歪理!都可以到海南岛了!
“邹姐,你跟孟哥说啥呢?”包国辉问我。
我看他一眼,没说话,继续低头干活;早知道就把字写的再草一点,让谁也不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