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家军内没有将领知道“苗镇”这个地方。
狗子不解,据暖的父亲所说,当日到过苗镇的白家军,人数应该不下千人。这一千人里少不了一些游击、都司、守备、千总、把总等各级军官,十七年来都没得到提升吗?
虽说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但这上千人全都不在白家军了?
还是说已经打草惊蛇了?当初那名参将,和其手下的军官因在苗镇作过恶,一听到这个地方,立刻和自己撇清关系?
狗子有点后悔过早暴露了意图。但既然已经传出去了,就必须继续搜索。狗子扩大了搜索范围,提高了赏格,悬赏一万两银子,全军寻找去过苗镇的兵将,一经发现,立即官升三级。
这个诱惑够大了吧?
白家军行至一处大坝,狗子收到了皇帝的“谕旨”,转给了白有常。皇帝命令白有常挖开堤坝,水淹叛军。
什么情况?
白有常不敢,“皇上为什么这么做?”
狗子道:“打仗当然应该有来有往,白家军数倍于敌人,若一路败逃,毫不抵抗就太假了。将军水淹七军,而皇上躲开了将军这一击,如此才能献出皇上的神机妙算。”
白有常觉得有道理,继而又有些担心,把皇帝淹死了呢?
“陛下亲自下的旨,怎么会淹到他?”狗子说,“陛下已经躲开了。”
白有常相信了,即便不相信狗子,也得相信来传信的大内侍卫。
即便不相信大内侍卫,但那谕旨确实是皇帝的笔迹,他再熟悉不过了,一般人写不了这么难看。
以皇帝的心性,下出这样的圣旨再正常不过了。
白有常仍旧不放心,先派了一支队伍回去侦察了一下,皇帝的军队果然已经躲开了。白有常放心了,下令挖开了堤坝,水淹皇帝带领的叛军。
淹了个寂寞。
寂寞吗?
白有常又完成了皇帝一项指令,心情大悦,虽然浑身疼痛,但望着狗子,仍旧禁不住色心大起,猥琐地道:“我想看看你。”
狗子当然知道白有常想看她哪儿,欣然答应。
狗子嘴角上挑,对白有常挤下了眼睛,诡异而妩媚坏笑一下。
白有常忽然不敢看了。
狗子这个标志性的笑容让他心有余悸,狗子每次露出这种诡异而妩媚的笑,他都会倒霉,倒大霉。
他不知道这次等着他的是什么,眼睛会瞎吗?
狗子正要宽衣解带,白有常急忙阻止,“不不……不看了,不看了。”
狗子凑到了白有常耳边,轻声说,“我想给你看。”
“不看不看不看……”白有常急忙闭上了眼睛。
狗子对人心摸得太透了,那个“诡异而妩媚”的笑容是她精心设计出来的,平时不会露出来,只有在这种特定时刻,才会表演出这种表情。
这个表情是白有常的噩梦。
凭一个表情就能吓退一个变态色狼,古往今来,能做到的恐怕不多。
这个表情不但成为了白有常的噩梦,而且成了他永久的噩梦,下到地狱都躲不开。
白有常虽然不敢看,但心痒难耐,心灵遭受巨大折磨。
狗子你是个妖精。
白家军一路向西逃了八百里,不得不上岸了。因为此处距离苗镇不远了,皇帝“下令”要在苗镇和白将军来一场大战。
白有常身上的伤非但没轻,反而越来越重了。
白有常开始怀疑了。他经常被打的浑身是伤,从来没好的这么慢过。
军医怀疑狗子动了手脚。
其实军医早就怀疑了,不敢说。是狗子亲手给白有常上的药。狗子就在白有常身边,他没法说。
狗子也预料到军医和白有常该怀疑了,她给白有常提了个建议:“将军何不换一个医官试试?”
白有常本来怀疑的是狗子,听她这么一说,也觉得有道理,试试就试试。
白有常换了个军医,仍旧是狗子亲手给白有常上药。
咦!太神奇了,第一次换药,仅一天,就初见成效了。
“把那个医官给我剐了。”白有常恨恨地道。
狗子你这就不厚道了吧?医官是无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