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去看看那边的情况如何。”王云生身形未曾动过,看到福伯回来,淡淡的道。
“是。”
两人走后,李景高艰难的从地上站起。
“高叔,您没事吧......”李成熙连忙跑过来,准备搀扶对方。
“滚!!”
李景高面容扭曲,直接踹出一脚,将李成熙踹飞:“要不是你这个废物,我怎么会受这种伤势。”
“咳咳。”他刚说完,一股腥甜便从喉咙涌上来。
虽然对方没有杀他,但他内腑、骨骼受创,几乎断绝了更进一步的可能。
而且体内还有一股内劲,在他的身体游走,肆意破坏。
······
“啊!”
“甘涛。”老丁一脚踢飞袭来的淤泥怪,但却发出咚的一声,仿佛不是踹在淤泥上,而是一块钢铁。
原本脆弱、无力的淤泥怪,随着时间的变化,居然变的犹如金属般坚硬。
那名发出凄厉叫声的汉子,被几头淤泥怪直接撕碎,鲜血、内脏刷刷往下掉。
原本的九人队伍,此刻减少到了六人,除了开头被袭击的那人。
其余两人都是躲闪不及,被淤泥怪合围,直接撕成碎片。
砰!
沈源一拳轰在一头淤泥怪的胸膛上,对方整个胸膛直接被轰碎,直挺挺的往后倒。
但沈源并没有多少喜色,他的脚下,有七八具这样的尸体,但过不了多久,这些淤泥怪又会从地面爬起来,加入战斗中。
“嗯?”
沈源面色一变,一股实质化的罡风,将他的头发吹的呼呼作响,同时还连同着浓厚的死亡气息从他身后狂涌而来。
“吼!”
宛若灵魂离体的怒吼,他面容狰狞可怖,浑身气血燃烧爆发,原本正常的皮肤,迅速转变为灰白色,同时想也不想,反身挥出一拳。
蹦!!
沈源双眼鼓出,他只感觉一股股巨力,不断向体内涌来,灰白色的皮肤好似波浪鼓动,将所有巨力排斥在体外。
同时还有一股隐晦的阴气,直接钻入他的体内,不过这股阴气一进入他的体内,便被滚烫的气血焚掉。
这股阴气被焚掉后,沈源的脑海内,隐约听到一道凄厉的惨叫声。
沈源回身看去,只见一股高达两米的淤泥怪,一路撞飞普通淤泥怪,犁出一道将近十丈的沟壑。
这巨大的响动,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众人看着形象大变的沈源,一个个嘴巴微张。
“袁兄,你没事吧。”严城脸色凝重,第一次见到对方,便给他一种十分危险的感觉,他一直以为这是错觉。
但现在看来,他还是低估了对方。
灼热的气浪,从沈源体内冒出,几乎要将他脚下的淤泥烤干。
他双目微眯,看着不远处的大型淤泥怪。
刚才的那一脚,看起来势大威猛,但并未给淤泥怪带来多大的伤害。
淤泥怪摇头晃脑的从地上站起。
“这···这不是之前的那个诡异铜人吗?”看到淤泥怪面容的那一刻,沈源心中掀起惊涛骇浪。
肃穆、冷漠的面容,漆黑如墨的眼珠,阴冷的气息,无不证明这就是他在杨府碰到的铜人!
“但这东西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它不是去天岚城了吗?”
“难道说杨府在骗我,这至始至终都是他们搞的鬼?”
沈源心中思绪翻涌,情况越发扑朔迷离。
但那诡异铜人明显不会跟沈源做出解释,从地面上站起后,身形缓缓沉入淤泥中。
那层薄薄的淤泥,好似一座深不见底的深渊,将铜人完全吞没。
众人看到这一幕,脸色剧变。
他们原本就抵挡的十分艰难,现在更有一头异常强大怪物,在暗中窥视、偷袭。
这宛若一把悬在头顶的利剑,不知什么时候会掉下来。
除了沈源外,一层层冷汗从众人的身上冒出,众多淤泥怪的袭击,让众人越发心慌意乱。
“该死。”严城刚躲过几头淤泥怪的袭击,脚底下陡然传来一阵微弱的震动,让他亡魂皆冒,迅速向一旁闪避。
但他的速度,明显慢了一步,左肩被诡异铜人的拳头擦到。
噼里啪啦!
巨大的痛楚和骨骼炸裂同一时间自他左肩响起。
“少镖头!”老丁等人见状,连忙接住严城。
“咳咳。”严城面如白纸,整个左手无力的低垂,明显是不能再使用了。
“原来我们之间的差距这么大,他真的是炼血二次?”
看着毫发无伤的沈源,在看看自己,严城心中长长一叹。
随着严城被废,本就艰难的形势,几乎要立刻崩盘。
而诡异铜人一击击中对方,便再次隐匿形迹,时刻准备猎杀下一只‘猎物’!
“果然,每死一个武者,淤泥怪就会多出一个,同时实力也会加强一分。”
沈源余光一瞥,发现一头淤泥怪,从不远处的土楼中走出来。
看着手中不断挣扎的淤泥怪。
嗤啦!
淤泥怪的一条手臂直接被他强行拉断,含有毒素的淤泥,还未掉落在他身上,便被灼热的气血蒸发。
“我就不信,你这怪物是不死的。”沈源面容发狠,眼中好似有一朵火焰在燃烧,他一手抓住淤泥怪的头颅。
赤红的手指直接在淤泥怪坚硬的头颅上抓出五个大洞。
随着沈源的手掌力量越来越大,淤泥怪整个头颅开始变形,扭曲,最后。
砰的一声,堪比钢铁的头颅,直接被沈源抓爆,脑中的淤泥飞溅开来。
溅射到沈源身上,他的衣服被腐蚀出一个个大洞,但却对他的身体造成不了丝毫伤害。
“滚!”
沈源拿着残破的尸体,对着包围过来的淤泥怪一扫。
砰砰砰!
所有淤泥怪全部被横扫出去,他手中的尸体,也越发残破,几乎看不出原先的样子。
沈源这边势如破竹,但其余人,被饱受折磨。
他们的身躯,根本抵挡不了那种淤泥的腐蚀。
一方面畏手畏脚,而另一边悍不畏死。
“袁兄弟,要不,我们先撤吧。”邓承平气喘吁吁的道,他和沈源,一人抵挡一个方向,压力是最大的。
但他的体力,却不如沈源那样充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