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镇州使。”沈三刀连忙改口。
“说吧,什么事情。”沈云奇问道。
沈三刀将沈源所提的要求,完完本本的说出来。
“你怎么想的。”
沈云奇没有询问这天上掉馅饼的事情是否属实,他相信自己儿子的判断能力,如果真的被人骗了,只能代表他无能。
而无能的人,是没资格接替他的位子。
连这点事情都处理不好,如何处理更加凶险、波诡云谲的大事,不如早早回去颐养天年,为沈家多生几个后辈。
“我太想进步了!”
沈三刀没有丝毫掩饰自己的目的,同时也相信父亲会支持他。
他此刻距离炼体境只差临门一脚,原本是想等一段时间,多积累一些功劳,兑换珍贵灵物再突破,但没想到出现了更好的冥魂果,那肯定要想办法得到。
天予不取,反受其咎。
“好。”沈云奇点点头。
沈三刀心中一松,别看沈云奇是镇州使。
但想从镇鬼司‘借’来异鬼,依旧不容易,毕竟镇鬼司是国师的直属机构,很难插手进去,而且那些家伙都是顽固分子,不懂变通。
······
沈源并未离开锦衣卫驻地,而是在里面逛了一圈。
任务大厅挂着不少任务,都是最近添加上去,而且第二次血月降临,让异鬼大爆发,其中关于异鬼的任务,就占据了三分之一。
沈源还在上面看了自己的通缉令,有三大魔宗一同发出。
在至阳之火下,他当时留下的痕迹早就被蒸发掉,对方根本找不到线索。
至于身份是否会联系到药王谷荣誉长老上,那也是没办法的事情,谁叫他这段时间引发的事情太大了,不过三大魔宗的手还没那么长,而且药王谷也有纪药心坐镇,不会出现太大的乱子。
古墓结束后,他就立刻前往荒州,让敌人无从搜寻。
另外一些任务则是调查、剿灭反叛军,不过这些任务都在大离所掌控的大州,像道、佛、魔三州根本没有反叛军的影子。
别看这几大州没闹起来,因为有道门、佛门、魔门压着,对于朝廷来说,而他们就是最大的叛军,哪里还容得下其他人。
如果去幽州、牧州、西越州之类的地方,便能看到反叛军的猖獗。
“形势不容乐观啊。”沈源心中暗道。
异鬼接连出现,反叛军步步紧逼,其中还有各大势力插手其中,毕竟国运能提升两百寿命,对于炼神尊者来说,也是一个巨大的诱惑。
战争从来不是底层说了算,这个世界终究是围着强者在转。
上面说要发动战争,下面的人只能选择是。
闲逛一会后,沈源离开锦衣卫驻地,来到镇鬼司。
并寻找到镇鬼司的负责人,将蜡鬼的事情说出来。
“阁下说的是真的?”一名精神矍铄、面色红润的老者,脸色肃穆的道。
“异鬼我放在外面,没带进来。”沈源说道,每一个城池都有检查异鬼的阵法,很难带进来,毕竟异鬼一旦爆发,带来的危险太大了。
“不过我有一个要求。”
“请讲。”连枯子笑道,每一只异鬼,对镇鬼司都是一笔奖励,更何况还是灾级异鬼。
“我有个特殊爱好,喜欢触摸异鬼,只要你拿出其他异鬼给我摸,我可以免费将异鬼交给你。”沈源直言不讳的道。
“阁下,莫不是来消遣老夫?”连枯子面色一下子阴沉下来。
“你觉得,我有必要?”沈源散发出自身的气息。
连枯子一下子沉默下来:“老夫该如何相信阁下。”
他虽然怀疑沈源精神是否正常,但对方的实力,确实没必要借助异鬼做一些害人害己的事情。
沈源眼睛一亮,没想到真的贿赂成功,不愧是罪州,当初他在道灵州,也找过镇鬼司,但可惜都失败了,那些迂腐、顽固分子,根本不听他解释。
“利益,本就伴随着不确定。”他淡淡的道。
“好,不过镇鬼司内没有灾级异鬼,即便有,老夫也不可能带你进去。”连枯子说道。
“没关系,来个十头、二十头的凶级也可以。”沈源张嘴就来。
连枯子的脸色一下子黑下来,你当白菜呢,还十头、二十头。
“没有,最多三头。”
“老头,这你就过分了,一头灾级异鬼,可是一大笔奖励。”沈源眉头微蹙。
“奖励又不全是老夫一个人的,而且我的权限也不够,五头,不能再多了。”连枯子义正言辞的道。
两人据理力争,最终定为七头。
随后,沈源带着连枯子,来到城外一处密林处,将埋在地下的蜡鬼挖出来。
“果然是灾级异鬼。”连枯子双眼露出几分火热。
“异鬼给你了,什么时候带我进去。”沈源问道。
“明天,最晚后天。”连枯子回道。
“希望我们的合作,不要出现不愉快的事情。”沈源隐隐威胁道。
“放心,被一位同境界武者盯着,老夫睡也睡不着。”连枯子心中一凛,知道这奖励不是那么好拿的。
······
翌日。
连枯子履行了约定,编造了一个假身份,将沈源带进鬼库中。
片刻之后。
两人面带笑意,退出鬼库。
“李道友,合作愉快。”连枯子心情大好,什么都没做,白捞一笔奖励。
能遇到这么一个白痴....呸,好人,简直是上天垂青啊。
“合作愉快。”沈源心情也是上佳,一个无用的蜡鬼,获得%的混乱之源,上哪找这种好事去。
果然,还是要遇到对的人,才能谋大事,不懂得变通,迟早要被淘汰。
一时间,双赢。
沈源离开镇鬼司后,眉头微蹙,刚刚他总感觉背后有一道视线,看着自己。
“算了,镇鬼司中奇人异士不少,只要不来招惹我就行。”
······
“国师创建的镇鬼司,也不怎么样嘛。”一名相貌俊美的少年,倚靠在窗户上,看着两人的交易,嘴角带着一丝笑意。
他的身后,站着一位戴着宫里面内侍帽、面容白净的男子,眼睛细长而锐利,给人一种阴盛阳衰的气质:“陛....”
“嗯?”
少年眉头一挑,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悦:“叫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