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韦若心吹了一下手,像是在吹冒着硝烟的枪口。
这样扇人真爽,难怪司洛那一家子都这样干。
回头就看到其余人一脸惊讶,这可不是她的招式。
同时他们齐刷刷的看向司洛,那狐疑的眼神仿佛在问:叔,你什么时候教了韦若心手背呼人这一招?
就连月老也是,问他:【嘶~这个姿势,这个力度,真不是你教韦若心的?】
司洛:……
举双手以示清白,他可没有教过。
然而他们好像不信,连连摇头。
哎哟喂,这可真冤枉叔了!
被扇了一手背的马耀祖无人关心,在地上坐着居然有了几分可怜样子。
眼泪在眼眶里打转,真怕他下一句就是喊妈妈。
果不其然,马耀祖大喊:“妈!我被人打了!”
众人:……
好幼稚,居然叫家长。
但是!他们也有!
韦若心偏头,也跟着假装委屈,“叔叔,他吓到我了,你要替我做主。”
司洛:……
沉默,没话说。
见他不说话,韦若心自讨没趣,自顾自的圆场:“好吧,这个理由太假了。”
众人:……
兄弟,自己知道就好。他这太虚假了,一点都不真实。
房屋外边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可能是马耀祖他妈要回来了。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马耀祖他妈喊了一个大嗓门:“儿子,谁欺负你了!?”
与此同时,天色越来越黑,宛若黑幕降临。
哦豁!
不是个善茬。
韦若心当即又一手背呼了过去,巴掌声清脆响亮。
她还恶劣的警告马耀祖,“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吧?”
马耀祖捂着两边的脸,惊恐的点头,“知…知道,我不会乱说的。”
“那就好,劝你别搞表面一套背地里一套,我的手可不是吃素的!”
韦若心拍了拍身上不存在的灰尘,一番操作下来又快又流氓,都不知道她什么时候学的。
随后她拉着兰兰对着他说:“叔,解决了,我们快走!”
司洛嘴角一抽,有点生硬的说道:“……好。”
走就走,他们最会走了。
当然不是从正门走的,他们翻了墙。
嗯,有种逃课进人家家里头欺负完人的感觉。
他们一离开,马耀祖他妈就回来了。
传来她和马耀祖的对话声:
“儿子!你怎么坐地上?快起来,地上凉。”
话语里的关心显而易见,却没得到马耀祖的正面回应。
他反而责怪起了自己母亲:“你怎么才来啊!回来这么慢是要让我被人打死吗?!”
他妈道歉了起来,“怪我怪我,是谁又欺负你了?”
重点来了,韦若心竖起耳朵听。
手里还捏着道具,一旦马耀祖说出了对她不利的话,她就会扔进去把他娘俩都给炸死。
司洛感觉后背一凉,她又是学了凯莉的乱扔炸弹?
可能是韦若心的威慑力很强,马耀祖还真没有供出他们,“还能有谁,还不是马大力!!!”
“是他,我这就去找他算账!”
结果,马耀祖这次拦住了他妈,“算了算了,你赶紧给我做饭,我饿了!”
一听‘皇帝’饿了,‘皇帝’妈立马心疼的不得了,“好好好,我这就去做饭。儿啊,等着啊。”
剩下的他们就没有听,韦若心满意的挑眉。
“走吧,回客栈。”
小小副本,轻轻松松~
回到客栈他们才知道齐凌肃他们是找了马大壮家,他和孔雀同一个公会,自然一起行动。
张清源会跟着也不奇怪,毕竟那俩是A级玩家。
坐在方桌前,大家把知道的信息互相分享整合,笼统的知道了马胥芳的一些事情。
很重要的一点是齐凌肃说:“马胥芳的嫁衣不是买的。”
闻言,兰兰问:“是祝娘娘送的?”
如今她们有三人被送了绣花鞋,猜测马胥芳的嫁衣也可能是‘送’的。
看齐凌肃的表情他们得到了答案,还真是祝娘娘送的。
不得了,那马胥芳怎么没有被送进祠堂?
怪哉。
月老还在记笔记,沉吟了片刻,他说:【司大恶,那会不会是嫁过去之后再送到祠堂?然后这个村子里的人联合了起来,一起说她不见了?】
他说的不完全没可能,马胥芳可能在某个祝氏祠堂。
【保留这个猜测,咱们还得再多一点线索才能确定。】
司洛的肯定让月老喜笑颜开,【哦豁!我可真棒。】
对此,他不介意再夸夸:【对,月老你真棒。】
【哈哈哈……】
双手叉腰,老子最吊。月老在系统空间里哈哈大笑,笑的司洛陷入沉默。
嘶~
搓了搓手臂的鸡皮疙瘩,笑的一股子反派样,真离谱。
下午的时候下起了大雨,他们被困在客栈里寸步难行。
“哗啦哗啦。”
屋檐落下的雨水不是一滴一滴的掉,是感觉有人站在上面倒水。
孔雀奉行优雅为原则,冒雨找线索会一身脏污,他不干!
反观齐凌肃,他可没这方面的顾忌,穿了雨衣就冲出去。张清源没什么话语权,也跟了出去。
韦若心和兰兰两人也跟了上去,司洛没有选择出去,但他指使了陆闻舟出去。
一开始陆闻舟还不肯,他用三句话就让陆闻舟乖乖的出去找线索。
到底是哪三句话,月老表示不好奇。
嗯?老天鹅。
月老变了,都不好奇了。
没搭理月老,他拧着眉看雨。讨厌下雨,哪里都湿漉漉。
孔雀坐在旁边不远不近的位置,见四下无人。他说:“叔,你的体质好像很特殊。”
酥酥麻麻的感觉,让他时不时的想要靠近眼前这个俊美的人。
还勾起了他的欲望,要不是他能忍,现在怕是扑上去了。
司洛转过头看向孔雀,孔雀眼里有浅薄的粉色。但他很放心,孔雀能够克制住。
他说道:“你能克制不是吗?”
听起来是问话,其实是肯定。
孔雀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个扇子,轻扇两下才说道:“当然,而且我还有道具可以清除一切影响。”
他眼里的粉色已经消失不见,酥麻之感也不见了。
目光停留在扇子身上,这个道具看起来很高级,扇一扇风就吹走了影响。
现在他除了本就就是他的千机没有其他任何道具,穷鬼一个。
等等。
这个月老有问题,【桥豆麻袋,狗司洛,你明明留了之前的道具,去哪了?】
月老说的没错,他本来是留了的。
叹口气,陈述当年风光,【是留了,然后全都给穆忱了。】
【什么时候?】
【上个副本。】
【……】
给的还真快啊,一眨眼就没了。
现在的他真是个穷光蛋,有些惆怅。
站起身来准备坐门口去吹风,寒风十里,愁的飞起。
孔雀不明所以,继续在寒冷的下雨天扇扇子。
一天无事发生,早出晚归的玩家们纷纷从雨幕中回来。穿过雨帘,看他们的表情就知道一无所获。
据他所知,他一无所知。
忙碌的一天听着雨好睡觉,就是不知道谁打翻了什么东西。
“bang!”
这一声响彻天际,随之而来的是……
司洛跟着er的一声倒在窗边。
天杀的!
谁打翻了酒坛子?!
陆闻舟刚洗漱出来,一看到司洛醉酒的模样心里很是吃惊。
眼底划过笑意,眼神也变得极其危险。
当天夜里,迷迷糊糊之间他好像听到陆闻舟问:“可以吗?我亲爱的叔叔,爱人。”
“……”
“可以吗?”
可能是嫌被问的烦,他随便应了一声。
“滋啦滋啦。”
系统空间里月老吃零食吃的津津有味,根本没注意到屏幕又黑了。
这个房间也像是被看不见的结界保护,鬼新娘被挡在外面。
鬼新娘:……
既然此处不能吓人,那她别处去!
其他玩家的房间同时遭到了鬼新娘的拜访,一时间哪里都变得激烈。
声声“我干”到天亮,阳光赶走了雨和黑夜。
司洛躺在床上盖着被子,生无可恋的听着旁边陆闻舟说的话。
他说:“昨晚叔叔醉了……叔叔可要对我负责啊。”
不出意外的话,两人都是赤裸裸的。
只是……
他感觉自己的后背被挠伤了,而陆闻舟身上全是密密麻麻的咬痕。
反了吧?
整个房间不大,现在是一片狼藉。
好些地方还有留有痕迹,可见昨晚的战况很激烈。
白色的。
陆闻舟趴过来,轻声诉说着昨晚的事情,“昨晚叔叔问我可以吗?我说可以,我是自愿的。”
“要是叔叔不想负责也是……没关系的。”
好家伙,感情是来给他上压力。
陆闻舟还在说:“叔叔昨晚很猛,我很喜欢。”
司洛:……
别说了别说了,肯定是反过来的!
眼神落在天花板上,沉默的无言以对。
这家伙绝对不会被他反攻,至于身上的痕迹肯定是他用了什么道具换过来了。
他半坐了起来,陆闻舟也就跟着趴在他怀里。
见他看到了地上唯一的透明小袋子,好心的给他解释:“只有一个了,所以……”
行了,剩下的不用说了。
他懂了。
胸腔起伏跌宕,不知道是气的还是气的。
他还嘴快的问了一句:“还有呢?”
陆闻舟抬头看了他一眼,红着脸说:“那一个小雨伞,还是叔叔让我用这里帮叔叔……”
手指了指司洛的嘴唇,陆闻舟当着他的面不自觉的吞了吞口水。
秒懂的司洛:……
偷看了一眼司洛的表情,陆闻舟忍着笑意再接再厉,继续说道:“还跟我说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瞪大了眼睛,司洛在心里发出土拨鼠式尖叫:啊!!!
干他爹的!
陆闻舟可真会玩呐。
陆闻舟还在问他:“叔叔,你会负责的对吗?”
“嗯……”
听到他的回话,陆闻舟高兴的亲了他一口。
深呼吸一口,离谱。
侄媳妇真就成了媳妇,这禁忌的跨度有点大。
最后陆闻舟任劳任怨,还去收拾狼藉时,也就让司洛还看到了腿心的痕迹。
好了,更不用说了。
那些痕迹本来应该在他身上,换到了陆闻舟身上怎么看都是他司洛应该恼羞成怒。
除了痕迹,实际上那些酸软的感觉全在他身上。
在浴室里照镜子,后背的划痕诸多。密密麻麻,抓的很深。
“少了!”
应该挠死陆闻舟!
熬了大夜修屏幕的月老刚醒,揉着眼睛问:【什么少了?】
司洛心虚,左右而言他:【没什么,我去门口点支事后烟。】
月老:【???】
什么烟?事后什么?
司洛忍着酸痛坐在客栈门口,点了一支烟。
“哒哒哒。”
一个脚步声由远及近,大长腿靠近。
很没良心的司洛抬头看去,然后眼里全是失望。
不明所以的那落迦沉默一瞬,然后说道:“你变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