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砚归看了眼他,“抱歉,没注意。”
闻栩:祁师兄你高兴就好……
“这是什么妖兽?没见过。”宋安聿蹲在已经死翘翘了的妖兽旁边,好奇地用树枝戳了戳,“长的也太丑了吧,还很臭。”
牛头蛇身,豚的四肢,马的尾巴,褐色的庞大身躯上长满了脓包,脓包里还在不断渗出脓水。
他精通御兽,看过很多关于妖兽、海兽、魔兽、神兽的玉简,却没见过这种的。
“不知道,过来时它正在往这边窥视,顺手就解决了。”祁砚归摇了摇头,“或许是什么其他的妖兽变异而来。”
灵吹见状,收回掌中已经蓄势待发的灵力。
宋安聿观察了一番,点头,“你这么说也有道理。”
见宋宁纾好奇的在探头看,祁砚归将她拉回来,“它很臭,阿宁离远些,待会儿熏到你。”
“好。”宋宁纾转头看他,“之前你遇到什么了?怎么现在才过来?”
“离这里稍微往北一些,遇到了片雷竹林,去砍雷竹时费了一番功夫,出去后再给你祭炼一次念止。”祁砚归牵住她的手,“之前便察觉到了这里有七阶巅峰的神兽气息,发生了什么?”
祁砚归已经渡劫后期,按道理说是进不来载天山秘境的,但他用秘术将境界压下来了。
宋宁纾简单将事情给他说了一遍,“还有,这是溪薇,我的新伙伴。”
宋宁纾说完,指了指旁边的溪薇。
祁砚归朝她点了点头。
溪薇看了眼祁砚归,去旁边念叨趴在一旁的白尧了。
为什么小白虎不给她抱啊?她真的很想抱一下,软乎乎的,手感一定好极了。
白尧嫌她烦,跳过来,趴在宋宁纾肩膀,问:“主人,我们什么时候去山脉中心?”
“等谷澈醒了再说,他知道山脉中心的情况,我们已经打草惊蛇了,贸然进去不太好。”宋宁纾拍了拍他的脑袋,“阿尧,我知道你担心,但关心则乱。”
“你也听到了,灵吹说你的娘亲封印了自己,情况并没有糟糕得不能挽救。再等一等,嗯?”
白尧用脑袋蹭了蹭她的手背,“好,我听你的。”
“只要你娘亲还活着,我就有办法让她变回正常人,阿尧,答应了你和你父王的,我就一定会做到。”
“嗯,谢谢主人。”
宋宁纾点了点他的额头,“既然你选择跟着我一起修炼,那我就会将你的事放在心上。我们是同伴,阿尧,不用这般客气的。”
“好。”
白尧很庆幸,遇到了宋安聿后又辗转遇到了他的主人。
冰翎将他从宋宁纾肩上提下来,“小白虎,我们都将你的事情放在了心上的。”
白尧看了一眼他,难得的没有和他吵架,也任由他抱着自己。
“师妹。”
“嗯?”宋宁纾转头去看向她走过来的顾清越。
“我传送进来时发现了这个。”顾清越摊开手,手心中躺着一株玉红色的灵草,但这株灵草现在皱巴巴的,“但是它现在快枯萎了。”
“玉红草?”宋宁纾一边问一边接过,放进体内空间中,催动生机去蕴养。
“二师兄你拿这个做什么?酿酒吗?”
玉红草的果实食之可醉三百年,虽说食用者的修为越高,效果会越差,但它本身的药效就很逆天,修为低的吃了直接就醉死了。
很多灵酒中会放入少许红玉果的汁液来提高酒力。
“能短时间内让它结果吗?”顾清越问。
“可以。”回答完,宋宁纾忽然福至心灵,“你是想用玉红果来对付凶兽吗?”
“聪明。”顾清越点头,“到时将红玉果扔进凶兽们的嘴里,虽说对七阶凶兽不能立即生效,但这药力也是足够放倒七阶以下的凶兽的。”
祁砚归闻言,将灵戒中的那几株不惑仙草拿出来,“一个个扔进凶兽嘴里太麻烦,届时你将玉红果炼制成药粉,扬在空中,再用不惑仙草炼制解药丹,让我们的人都服下。”
顾清越点头,“还是师兄想得周到。”
他接过不惑仙草,找了个地方炼制解药丹去了。
夭念从树上飘落,看了眼宋宁纾,跑过来,“小师妹,这个可以催生吗?”
夭念也算是半个灵虚宗的人了,因为其他宗门符合条件的人要么闭关要么出去历练了,所以灵虚宗进入秘境的宗门名额特别多,所以夭念也跟着莫颂云进来了。
宋宁纾一看,是颗种子,它接过,“我试试,这是什么种子?”
“不知道,我在妖川时去找炽灵的路上捡的,种了十年都没发芽,我就又把它挖出来了,想把它扔掉,但直觉又告诉我,这是个好东西。”夭念回道。
“刚才听到你说可以让快枯萎的灵植生长,我就想拿给你试试。”
“如果它长出来了我再叫你来看。”
“好呀。”夭念点点头。
溪薇凑上来,“唉,你也是花?”
她感觉到了同类的气息。
夭念回她:“对呀,我是桃花。”
“我是蔷薇哦。”
“幸会。”
螭吻从灵宠空间中出来,踢了一下闻栩的小腿,“和我走。”
“去哪儿?”闻栩疑惑。
“方才过来时看到了一些骤风石,去挖,吸收后下次逃命时你就不会那么狼狈了。”螭吻走在前面,悠然道。
闻栩:……谢谢你为我着想啊。
“那过来时你怎么不说?”
“你不是要过来看情况吗?我看你着急就没说。”
“好吧。”闻栩路过冰翎身旁时一把将他怀里的白尧捞出来。
换来白尧不满的一个眼神,“你扒拉我做什么?”
“上次挖隧道时我看你爪子挺锋利,拉你去当苦力。”
“那我不去了。”白尧闻言,想要从他怀里跳出来。
“唉,挖出来的骤风石一半给小师姐。”闻栩把他按住。
给白尧找点事儿干,省得他这几天愁眉苦脸的。
“这还差不多。”闻言,白尧不动了,舒舒服服地躺他怀里。
螭吻回头看了闻栩一眼,但也没说什么。
人族有时候有种莫名的温良,这是他在溱水待了几千年都不曾感受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