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宁纾闻言和祁砚归随意选了个方向离开。
有青叔在,陆师侄不会出问题。
溪薇从空间里出来,化成人形,目光有些雀跃,“主人,我们去东南方向吧,那边好纯粹的木系力量。”
宋宁纾点点头,她也感受到了。
两人一灵植往东南方向掠去。
溪薇扒开草丛,便看到水泽之中一株泛着净透的碧色的花,花身上还萦绕着淡淡的白光。
刚一靠近,便能感觉到灵力的纯粹。
“主人,想要。”
能够提升资质的衍木灵花,溪薇眸子发亮,但外面那一圈水有剧毒。
宋宁纾指尖一动,灵力落在溪薇身上,随后看向右侧,手中出现念止,“去吧。”
“谢谢主人!”溪薇飞身而上。
宋宁纾跃起,剑上冰华漫开,寒光凛凛。
冰色与奔掠而来的深褐相撞,气浪荡开,草木折腰,碎屑翻飞。
深褐色再次奔跃,妖力冲天。
宋宁纾凌空而立,霜衣清冷,冰色在周身浮动,挥剑霸道而强势地将冲向溪薇的守护妖兽斩落空中。
冰雪绝对压制,血色拉扯开细弱的丝线,地上浮草与污泥溅起,飘落在妖兽身上。
寒光之下,冰霜寸寸蔓延,林间光影中冷烟从妖兽身上摇曳而起,森寒之气让妖兽还未来得及打颤便被冰封。
下一瞬,这方林间已然成了冰雪世界,寒冰在林隙中透落的日光中熠熠生辉。
灵光从宋宁纾身上浮动,下一刻寒冰瞬息间碎裂,连同那妖兽也成了齑粉。
灵力平息,念止在宋宁纾手中消失,这方天地恢复了青绿,只有横翻的草木见证了冰色曾经到来。
林影明暗相交,素衣不染纤尘,红颜如霜清绝。
祁砚归眸光一怔,这样的阿宁,令他无限心动。
宋宁纾落到他面前,抬眸看着他发怔的神色,有些疑惑,“怎么了?”
祁砚归猛然将她抱入怀中,“好喜欢阿宁。”
千言万语,在此刻能说出来的只有一句喜欢,苍白却也无比真诚。
宋宁纾愣了下,回他:“我也喜欢你。”
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忽然有些激动,但宋宁纾害羞却从不吝啬言语去回应他。
“阿宁好好看,是我的。”他轻柔的吻落在她的唇角。
刚把衍木灵花摘回来的溪薇:……
主人的未来道侣好粘糊啊,她还是回空间吧,她不要当显眼的灵植。
“主人,我回去提升了。”留下一句话,溪薇化作流光钻入空间。
听到溪薇的声音,宋宁纾有些不好意思,“走吧,我们去中心。”
祁砚归按住她的腰,“亲一会儿再走。”
话落,他贴上她的唇,亲昵缠吻。
……
青枭撑着脸坐在树上,属于神兽的威压向一波波来送死的人身上扑去。
陆以琳一脸木然地蹲在树下看着不远处的一滩滩肉泥,心里直犯恶心,她想吐。
血腥味浓重到刺鼻。
青龙大佬这也太凶残了吧。
洛鸣谦捂住她的眼,“别看了,不好看。”
“喔。”陆以琳拉开他的手,用木棍在地上画圈圈,“现在来的是第几波人了?”
“第八波。”
“那个银子真的是想要我的命啊,派人跟不要钱一样。”对于无关紧要的人,陆以琳向来懒得去记名字。
“小人狭隘且自危,他害怕你去沈家,这样他就压不住你母亲的旧部了。”
“他会不会亲自来啊?”
“会。”洛鸣谦看向远方,“第九波人来了。”
陆以琳撑着下巴,视线掠过那边的肉泥,落在略显幽暗的重重树影上。
夜已深,天接云涛连晓雾,星河欲转千帆舞。
夜空很美,但杀戮也在不断靠近。
“前辈!”陆以琳扭头朝树上喊了一声。
“说。”
“麻烦把那个沈寅留下来呗?我问点事。”
“嗯。”
青枭话落,几十道强劲的气息落在不远处,其中就包括了沈寅。
沈寅很好辨认,因为他穿得和别人不一样,他旁边的人都是一身黑,就他一个人一身青。
自以为的特别会被当成靶子。
青枭轻轻一瞥,沈寅还未来得及说话,他周围的人就被威压压迫得炸裂开了,血肉溅了他一身。
沈寅木木地抬手摸去眼睛周围的血泥,汗毛直立。
陆以琳还没来得及看,眼睛就被捂住了。
洛鸣谦看着眼前血腥的场面也有些沉默,这还没动手呢,一瞬间剧烈疼痛,自内而外炸开,从此血肉成泥。
青枭意念一动,沈寅就被带到了陆以琳面前,
陆以琳再次拉开洛鸣谦的手,看向沈寅,用灵力塞了颗九阶真言丹进他嘴里,“知道我是谁吗?”
她师公也是大佬,宝贝很多。
“沈迩毓的女儿。”
“我娘和我爹呢?”
“死了。”
“骗人。”
“我不知道他们死没死,但我找不到他们在哪儿。”
陆以琳脑子转了转,“我外公出了意外,是不是和你们有关?”
“是,我祖父无意间得了使灵力狂暴的药,给他用了。”
“你们罪该万死。”陆以琳眸光冰冷。
沈寅的护体防御已经被青枭打破了,陆以琳直接废了他的修为,又从一开始跟着自己来的那个灵戒中拿出很多稀奇古怪的毒丹,全都塞进他嘴里。
完了,还嫌弃地踩了他好几脚,将他踹到山下的火啮鼠窝里,保证他被啃得连渣都不剩。
反派还未开始叫嚣,就已经无声。
解决完了人,青枭看了眼二人,化作流光飞向天际。
回他的龙潭老窝里趴一会儿。
……
纪寒酥一行人走到一块平平无奇的小土坡面前。
纪寒酥打量了一会儿周围光秃秃的石块,连一棵草都没有,又看向眼前的小坟包,沉默了一会儿,“哥,你确定老祖宗的陵墓就在这儿?”
“嗯。”
“嗯什么?说清楚点。”纪寒酥无语地用手肘撞了一下他的肚子。
“太爷爷说就是在这里,地图。”纪寒渊将一张泛黄的羊皮纸从怀里拿出来,递给她。
纪寒酥看了一眼,好吧,就是这里。
“怎么打开入口?”
“嫡系精血。”纪寒渊指上出现一点冰色。
纪寒酥打断他,“干嘛啊,你前两天才重伤,别用你的,用我的。”
纪寒渊盯着她,“你的不行。”
“为什么?还重男轻女啊?”纪寒酥想,他们家也不这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