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各种炸裂的话本的作者,也是排出所谓“九州姝颜榜”的无聊家伙。
宋宁纾亦是随手接了一张纸,她有些好奇250所谓的“炸裂”有多炸裂。
标题:天云宗第一仙姝一夜会七郎
正文:云悠然轻解罗裙,半披衣衫,酥胸半遮,丰臀半掩,媚眼如丝。她朝对面的莫道生与卫雨狂勾勾手,后面的李激云却忽然上前抱住她,手环在……
宋宁纾红了脸,有些张惶地把纸扔了。因为神识强大 ,她一眼就把所有内容记住了。
确实炸裂。
咳,有种超脱正道伦理道德的激情狂放。
不知道从哪里蹿出来的楼繁繁接住宋宁纾扔的那张纸,看了眼后,震惊出声:“好家伙,1vN啊,过程还挺激烈。”
【还带着画呢,画得还十分详细,怪不得纾纾脸这么红,】
杭星帆拉过她拿的那张纸,看了眼后,黑着脸用风刃撕碎。
楼繁繁觑了眼他,【不开玩笑,我以前看过差不多的。】
宋宁纾听了心声忍不住偷偷看向她,虽然听不懂她说的1vN是什么意思,但她也猜得八九不离十。
那摔到地上的人看见自己的稿子撒了一地,赶忙用灵力将其捡回来,扔进灵戒中。
路上看得津津有味的人发现手中的纸没了,齐齐看向那人。
言津笙咽了咽口水,看后面的鸨娘已经追上来了,撒腿就跑。
什么鬼啊,大乘巅峰的修士到花楼当老鸨!
他就是去看里面的姑娘怎么给客人喂酒找点素材写话本子,没想干别的啊!
然而,还没跑两步,就被后面追来的穿红戴绿的鸨娘一脚踩在地上。
“砰”的一声,脸着地在地上摩擦,伴随着腰骨断裂的“咔嚓”声,血溅三尺高。
“啊!!”言津笙惨叫出声。
楼繁繁眼皮一跳,乖乖,听着都疼死,她下意识地摸了摸小腰。
“你个窥花贼!”
“救命啊!我不是窥花贼!”言津笙口中含血,喊道。
鸨娘脚挪开,冷哼了一声,“不是窥花贼你做什么扒我们楼里姑娘们的窗户?”
“还是说你有看别人鱼水之欢的癖好?”
言津笙躺在地上哼哼唧唧,几片碎纸飘落在眼前,看到熟悉的字段,他忍不住出声,“谁把我稿子撕了,我好不容易写出来的绝世画面!”
“我。”杭星帆环着手,睨了他一眼。
杭星帆认得他,合欢宗宗主的弟弟,言津笙,渡劫后期。
哦,现在又多了一重身份,写那些一言难尽的话本子的“阅尽世间颜”。
言津笙看到杭星帆的脸,哑口无言。
又抬头看了眼其他人,人群中不乏有几个他认识的面孔。
这些天骄们怎么都凑一块了?
不是,谁?他怎么看到他的排榜第一了?
“看这边人挺多,我也来凑个热闹。”闻栩扒开人群,头探进来。
然而,鸨娘却懒得听言津笙叫喊,一脚踹开他。
言津笙又吐出一口血,正好摔落到闻栩面前。
闻栩赶忙跳开。
这家伙的血差点喷到他身上,果然,热闹不是那么好凑的。
鸨娘叉着腰,冷冷道:“下次再扒窗户偷看楼里的姑娘,让老娘抓住你,直接把你丹田拍碎!无耻下流之徒!”
说完,鸨娘扬长而去。
闻栩摸了摸下巴,“偷看女子啊,被打也活该。”
“阿宁,我们走吧。”祁砚归看向脸上红晕未消的宋宁纾,温声道。
也不知道她看了什么东西,心绪起伏如此大。
祁砚归看到的就是一张九州姝颜榜的排榜,前七名已经列出来了,就是后三名还空着。
落款是“阅尽世间颜”。
宋宁纾点点头。
闻栩蹲在他面前,左瞅瞅右瞅瞅,“你长得好像一个人。”
楼繁繁一拍脑袋,“哦,我想起来了,那个言无岐!”
“对对对!就是他!”
“是他长得像我好吧?哪有叔父长得像侄子的?就和不能说爹长得像儿子一样。”言津笙从灵戒中掏出丹药,咽了下去。
老骨头快被踩碎了,女人不能惹啊。
“你们认识我大侄子啊?”大侄子出息了,竟然能让四大宗的天骄记住他。
“有过一面之缘。”
言津笙一边吞药一边看向楼繁繁。
嗯,四大宗门浩渊宗呈遥尊者的女儿楼繁繁,被夺舍了百年还被搞臭了名声的那个。
天赋不错,实力不错,长得也很好看,嗯,要放在榜上第几名呢?
言津笙自己资质中上,修炼了两千多年也只是修炼到了渡劫后期,但他的天赋是能看到别人的天赋好不好,就算对方比自己实力要高。
哦,个别气运特别浓的就看不了了,就像他当年看十四岁的宋宁纾一样。
当时宋宁纾筑基巅峰的修为还是听别人说的。
没办法,看不出来但他消息来源广,天下八卦尽在他手。
修炼不行,搞点其他好玩的总行吧?苦哈哈修炼修为还提升不了的感觉并不好受。
忽然一双流金锦靴挡住了言津笙的视线,他抬头去看,看到了杭星帆面色不善的脸。
“咳,杭道友,幸会。”言津笙无视周围八卦群众的目光,给自己施了个净尘术。
怎么一个个年纪那么小天赋都那么好啊,搞得他活了两千年和白活一样。
丢老脸了。
“看什么?”杭星帆声音里没什么情绪。
“没看什么。”出于经常挨打练出来的直觉,言津笙摇头。
“你们合欢宗是不是就靠双修提升修为啊?”闻栩忍不住好奇问。
言津笙瞪眼,“谁说的啊,我们也正常修炼和去历练什么的啊,至于双修,你情我愿的事,就是不结契而已。”
闻栩哦了一声。
“咳,我先走了,各位道友,有缘再见。”言津笙拍了拍自己的衣袖,溜了。
他要回去完善他的话本故事了,幸好他记住了自己写了什么,那纸撕了就撕了。
回去的路上,祁砚归用手背贴了贴宋宁纾微热的脸颊,问:“看到了什么?害羞到现在。”
宋宁纾虚虚咳了一声,“没什么。”
第一次接触到这种东西,宋宁纾觉得有些难以启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