疾冰又至身前,宋宁纾旋身躲过,又踩在碎裂的飞雪上翻身而下,随手抓住飞到身边的一块残冰,用力一掷,将冰熊震退。
白尧从冰熊旁边攻击,已经将其频频逼退多次。
数道尖利的寒冰爆射击中冰熊,冰熊身上的防御发生了碎裂。
掌上蓄起灵力,冰雪如潮在宋宁纾身后升起,将冰熊压盖住,看似轻薄的雪,实则重逾千斤,如山压下。
冰熊破开冰雪,带着暴躁的杀气冲了上来,将寒冰震开,冰浪迸射。
宋宁纾脚踏飞雪,和冰熊争夺着冰雪的掌控权。
半空掀起的冰雪时进时退,风在这方空间凝滞不前。
金色灵力携冰带雪,多次将冰熊逼退,每一次攻击落到冰熊身上,都带着杀伐之气。
冰熊的防御不断出现裂痕,“咔擦咔擦”的声音响起,最终“啪嗒”一声,冰熊的防御碎裂。
白尧被冰熊视为主要攻击对象,分神之后,宋宁纾夺取了冰雪的掌控权,冰雪被凝聚成无数冰刃,朝冰熊射出。
白尧重重一脚踹在冰熊巨大的头颅上,疼得它一瞬间失去了意识。
就在这短短的一息,冰刃到了,尽数落到了冰熊身上。
白尧借力飞身离开,落到宋宁纾旁边。
冰熊身上被冰刃齐根没入,血色从伤口洇开。
冰雪在周围凝聚舞动,寒冰以冰熊的数道伤口为中心迅速蔓延开来,最终将其冻住。
凝聚的冰雪附着在它庞大的身躯上,加厚了寒冰。
冰熊只露出一个脑袋,也只有脑袋能动。
冰翎的灵力带着寒冰从远处飞来,落到冰熊身上,冰熊结结实实动不了了。
白尧踹了踹眼前的大冰块,“清醒了吗?”
“吼!!”冰熊吼了一声。
“吼什么吼?”白尧又踹了它一脚。
冰翎踢了踢眼前的大冰块,“说吧,谁赶你到这儿来的?”
冰熊的怒火消了些,挣扎不出后老老实实道:“濮阳家。”
“他们驱赶你来这儿做什么?”
“他们要选拔少主,捕捉猎物最多的可以当选。”
“你是猎物?”
“不是。”
“那你愤怒什么?”在它伸出手掌的时候,冰翎就察觉到了很浓重的煞气。
“为什么他们试炼要抓我们?试炼的方法那么多!”
“凭你作孽多,没少杀其他修士吧?”气息令兽厌恶。
打听清楚了,冰翎直接用神兽威压将冰熊碾成了冰沫,将它妖丹取出,丢进灵戒中等有时间了炼化。
“我们走吧。”或许濮阳家有的不是好东西,但眼前这只冰熊更不是好东西。
都不是好东西,谁是谁非就没那么重要了。
宋宁纾和白尧点点头。
白尧道:“我们好像闯进了濮阳家的试炼场。”
冰翎:“忘记问试炼场的范围有多大了。”
“既然是选拔少主 ,濮阳政引只有一个孩子,濮阳政仪没有孩子,那只能是濮阳政迎一派的了。”
宋宁纾:“继续走就是了,刚才遇到那候选人之一实力在渡劫后期,那么其他候选人实力也不会高到哪儿去。”
又是两个时辰的疾行,一人二神兽又到了一处狭窄的山谷口,宋宁纾带着他们停下。
白尧踢了一下冰翎的小腿,“吼一声。”
冰翎白了他一眼,八阶神兽的威压扫过压下,淡声道:“你们自己撤阵让我们过去,还是我们自己破阵?”
濮阳行欢从潜伏的暗处出来,“你们是谁?”
“途径者,撤不撤阵?”
濮阳行欢打量了他们几瞬,朝后招了招手。
杀阵被撤下,一人二神兽穿过谷口。
濮阳行欢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道:“恢复引兽困杀阵法。”
前面是濮阳行云守着,既然这突然闯入的三道气息能过来,那么必定是濮阳行云放过来的。
要么濮阳行云主动让,要么濮阳行云被打到让,她没时间和他们耗。
“是!”
一路又经过了几个候选人设下的阵法,一人二神兽总算出了试炼范围。
白尧不由得问:“濮阳政迎究竟有多少个孩子啊?光我们遇到就七八个了,竞争可真激烈。”
冰翎:“十来个吧。”
宋宁纾抬头看前方,两道气息打得难舍难分,仔细观察,其中一道气息似乎重伤了,气势弱了些,被另一道气息压着打。
冰翎看了眼,“又是濮阳政仪这家伙,他实力比我们高,速度也比我们快一点,和他打的人气息是同出一源的。”
“应该是濮阳政迎。”
“在场还有其他人残存的气息,其中一个应该是濮阳家的,还有一个是纪寒酥。”
白尧:“所以纪寒酥和她的渣男生父见面了。”
“嘭”的一声,濮阳政仪将濮阳政迎从空中打落掉在宋宁纾面前。
他挑挑眉,“又遇见了,看我们多有缘分。”
宋宁纾绕开面前身上法衣染血的濮阳政迎,不做声往前走。
“唉,之前你们问的那孩子和濮阳政迎见面了,濮阳政迎想杀她,要不是我来得及时,他差点把那孩子掐死了。”
宋宁纾看了眼爬了起来的濮阳政迎,评价了一句,“那也太不是东西了。”
濮阳政迎眯着眼,威压压过去,“你想死?”
濮阳政仪拍散他的威压,“你别动她啊,小心陌陵尊者找你算账,殃及到我这一派的话我先把你打残。”
“什么意思?”
“人家亲女儿。”
濮阳政迎打量了一眼宋宁纾,冷哼了一声,即便是一身伤也不改傲慢,“滚吧。”
冰翎斜眼过去,“要是不能好好说话,我们不介意教教你。”
濮阳政迎退开,咬牙,“恭请离开。”
“阿迎,你怎么受伤了?”一道紧张的女声传来,紧接着一道湖蓝色身影出现在濮阳政迎旁边。
宋宁纾侧眸去看,和濮阳政迎、濮阳政仪都有点像,略微一想便知道来者身份了。
“你那没死掉的孽障女儿和濮阳政仪伤的。”濮阳政迎见了她,没好气道。
“什么?她没死?她在哪儿?!”濮阳明虞抓着他带血的袖子问。
“怎么?你还想把她找回来?她不该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