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暖暖的安危,其他的,都可以让步,包括我。”
国师在一旁啧啧出声,“情种啊情种,南诏皇帝可没有你遗传给你这种东西,我倒是好奇,你是怎么有的?”
“几十岁的老光棍了,这么八卦,难怪娶不到老婆。”
国师恼羞成怒,“你懂个屁!我这是不要吗?我这是不想,你个棒槌,你不懂。”
不为情爱所困,一生潇洒自由,各人所求不同。
沉默片刻,容晋重新打起精神,给自己打气,“山不就我,我就来就山,多大点事情。”
结果,乘兴而来败兴而归。
“咋地,你被人轰出来了?”国师看他蔫头巴脑的样子,幸灾乐祸笑出了声。
“侍女告诉我,暖暖在做功课,让我不要去打扰她,说是街上这会儿正在卖花灯…”
容晋气的口无遮拦,“她这是什么意思?我是那种容易被这些小东西迷惑的人吗?还不如明晃晃的告诉我,她们不欢迎我算了,真是岂有此理!”
“她们是明晃晃的告诉你了啊,让你闲的没事去逛街去,不要在这烦人,可惜你个棒槌听不懂。”
容晋……
“就你聪明,你个老不死的。”
国师……
他三十好几的人,现在都沦落到这个称呼了?
暖暖确实在做功课,浪了一天,回来还要补作业,这是快三岁的孩子该有的待遇那?这个年龄段的小朋友不都是抱着奶瓶,躺在妈妈的怀里,幸福的哼唧唧吗?
自己上辈子是杀猪的吗?这辈子沦落到这个下场!
【你上辈子是个杀手,不是杀猪的,年纪轻轻的就失忆了,这出厂设置不太好吧?】
系统又冒了出来,冷不丁的就开始讽刺她。
【我还是怀念我们才刚认识的时候,客客气气,礼礼貌貌,井然有序,生怕我不和你绑定,态度很是和蔼。】
哪像是现在,懂不懂就怼她。
【哎哟,都这么熟悉了,干啥这么客气啊,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嘛,我们都是自己人了,你我对你才这么亲近的,你看你,还不乐意了,真的是…】
暖暖呵呵了笑了一声,讽刺之情溢于言表。
【我们还没熟悉到那个程度,我们之前还是需要一些礼貌用语的,这样对你我都好,你觉得呢?】
【我觉的不好,这关系不进步反而倒退了,哪有这样的道理呢,别客气,你有啥尽管和我说,帮不了的我就听听,帮的了我就在旁边看看,拿我当自家人啊。】
【这话说的真好呢,那我在这里也祝你,在小光棍节,中光棍节,大光棍节这天,过的开心快乐哈。】
【系统……】
【哎呀又走啦,怎么玩不起呢,你个晦气的玩意儿!】
暖暖暗自翻了个白眼,继续奋斗去了。
……
第二天暖暖还在呼呼大睡,就被春浓和秋琬从床上薅了起来,眼睛都睁不开。
眼睛睁开一条缝隙,强行开机,“做什么呀?”
“小姐,杜员外来了,说是想见您。您睡前交代,要是有人找,就把您喊起来嘛,奴婢一刻也不敢耽误。”
杜如讳来了?又必要这么着急吗?
能做的她都做了,现在再找她,有什么用。
这颗果实目前还青涩的很,根本没到采摘的时候,好感度才到五十这个门槛呢。
还需要努力滴!
杜员外在楼下等着,正和蒋鸿哲聊天呢。
蒋盛一直在暖暖门口等着,见着人了,和煦一笑,“暖暖昨晚睡的好吗?”
暖暖蔫儿吧唧的走过去,熟练的往人怀里一扑,闭上了眼睛。
秋琬自觉的推着轮椅,
“小姐,您是没睡好,还是不想走路,想找个代步的啊?”
春浓捂着嘴,看暖暖那软趴趴的样子,瘫着像是一张大饼,想笑又不敢笑。
蒋盛抚了抚她的头发,“暖暖,等你大一些,这个轮椅怕是要加固一下了。”
暖暖刷的一下睁开了眼睛,什么意思?
眼里的怒气太明显了,蒋盛被她逗笑了,捏了捏小肚子上的肉肉,“不是说你胖,舅舅在说自己呢,最近吃的有点多,冬天马上到了,在养膘。”
暖暖伸出手指在对方的腰上也捏了捏,只有衣服被她揪起来了,肉是没有一点,就知道糊弄她。
“哼。
“终于起身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和你的床长在一起了呢。”
自从暖暖把蛤蟆塞进他的酒壶里,蒋鸿哲和暖暖的相处模式就变成了互怼,一天不怼浑身难受。
严弘业这个碎嘴子,想要有样学样,鹦鹉学舌,把这套放在他祖父身上,然后不出意外的,又得了个抄书的奖赏。
只能说,同人不同命。
暖暖好不客气的对着她的外祖父翻了个白眼,颇为豪放的行了礼,再面对自己的夫子的时候,又转为恭恭敬敬。
气得蒋鸿哲胡子直翘。
“此女外向,外向啊,”语气夸张,似乎很是心痛。
严夫子倒是受用的很,还颇为关怀的把弟子拉到跟前,亲手拿了个包子递给她。
严弘业受伤的世界又达成了。
“小孩子正是贪睡的时候,暖暖起床倒是乖巧。”放到有起床气的孩子身上,怕是要好好哄一番了。
“她这点倒是乖巧,给啥都吃,到哪都能睡。”蒋鸿哲接上杜如讳的话,表达了一个意思,好养活。
宠溺之情溢于言表,所说话语夸张了些,但那满满关爱的眼神,倒是让杜如讳真正的体会到了,蒋盛的那句:家里的珍宝,娇养长大。
昨日杜如讳听到的那个声音,临睡前还在思索,今儿到了这里定是要好好观察。
严弘业和暖暖挨着坐,趁着大人聊天的间隙,和暖暖小声商量,“你今日要是出去玩的话,带上我吧,好不好?”
暖暖抱着个包子,还在打瞌睡,闻言睁眼询问,好似在说,带你做什么?
严弘业还以为暖暖嫌弃自己没有,急忙自证,“你杀鸡我可以给你抓,你砍人我可以给你递刀子,你…”
说完觉得这话有点狠,严弘业抿了抿嘴,“我…我的意思是你做什么我可以帮你啊,你忘了我们之前一起捉蛤蟆的革命友谊了吗?”
容晋和国师坐在邻座,听着背后两人的窃窃私语,气得容晋把手里的包子捏的稀巴烂。
小儿路过,看到容晋满手包子泥,忐忑问道,“客官,可是今早的包子不合口味?”
容晋回过神来,有些嫌弃自己的手,于是直接糊在那看好戏的国师衣袖上,气急败坏,“你们的包子也太难吃了,给我拿些醋来。”
国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