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喜欢这样的吗？”
昂？
是她看错了吗？
凛越在说什么鬼啊？
竺时冷冷地笑了一声。
“她是我的，只是我的。”
周知有了人撑腰，底气有了那么一点点，小小声反驳：“我不是你的。”
竺时剜了她一眼。
周知往被子里缩了缩，逃避他要杀人的眼光。
她没继续反驳，自然让竺时高兴了起来。
“错了，我的就是我的。”
懒懒散散的调子，偏偏说出这么狂妄自大的话，真是惹人厌烦，别人厌烦不厌烦凛越不知道，反正他是真的很讨厌这样的话。
他拔出剑，寒光乍泄，有所感的周知打了个寒颤。
哇，这就是强者吗？
拔个剑都能让人感到这么强的威压！
再后来，周知就只记得她像个沙包一样被他们丢来丢去，几乎要吐了的周知终于没有被人丢来丢去的了。
因为他们打上头了，没有人记得接住她。
周知：这种生活真是过不了一点。
“师傅！啊！”
刚刚好像听到了小可爱的声音？
捆住手的障碍在她落地的时候自然而然地松开了。
周知跳出被子，真的看见了连尘，只不过这倒霉孩子被她砸中了，现在晕了过去。
“不是吧不是吧，不会是我把他弄死了吧？！”
周知手颤颤巍巍地伸过去。
好在，还有气。
周知抱起他的脑袋，给他疗诊运气。
然而，就在她开始拖着连尘往外跑的时候，本该在一旁打斗的两人又停下来不打了，反而默契十足地转过头齐齐盯着她。
以及她怀里晕厥过去的连尘小可怜。
“嗨？”
周知试探性地给他们打了个招呼，竺时和凛越还是那副表情。
似是在打量她，又好像在思考些什么。
想什么？想她的去留吗？
她总觉得继续待在这里会有很大很大的危险。
她下意识护住连尘。
“……别伤他。”
周知干巴巴地只能挤出这句话。
她自然知道她的功力在这群大佬里面屁都不是，除了苍白无力的站定立场，她毫无办法。
凛越和竺时的视线落在她揽住连尘的手上，她半分都没有察觉出异常。
竺时的眼神越发危险。
凛越罕见地在嘴角边扬起细小的弧度，就这么看着她，也不说话。
周知撇撇嘴，试探的喊了一句：“师傅？”
“我在的。”
凛越有意无意地将视线飘到竺时身上，又很快收回，似乎那抹对竺时露出的讥讽只是错觉。
“师傅……”
周知巴巴地望着凛越，凛越走至她身旁，语气轻松闲适：“怎么了，徒儿？”
周知不知道他为什么看起来那么高兴，只是她心里还有更加疑惑的地方，所以并没有在这一点上继续纠缠。
“……你怎么不打他啊？”
周知怯怯地看了一眼在那边似乎要冒黑气的竺时，一看就是个大反派，现在还不把他干掉要等到什么时候？
竺时敏感得要命，对上周知的眼神凶狠非常。
周知深知狗仗人势这一点，将连尘安置在地上，她不着痕迹地将人挡住，扒拉着凛越的衣服。
“师傅？”
她的嗓音干净极了。
凛越低头，与她相望。
眸子也那么好看，适才应该是急了，眼睛还是红红的。
甚是好看。
凛越抬手，抚上她泛红的眼尾。
可是为什么是因为那个新徒弟才有这番变化呢？
竟……
不是为他幻化的美丽。
心里生出几分没有由来的可惜来。
或许，还有嫉恨。
他使了几分力，指腹往下按去，看着女孩欲躲无处躲的模样，他心底里竟是生出了几分快意。
对了，这才对。
她是他的徒弟。
他于她，才该是最最特别的。
旁人，本不该来染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