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应该没事吧?他后面有醒来过,就是有些虚弱。”
见他反应这么大,舒苋也赶忙解释道。
(而且我给他吃了颗回春丸,应该问题不大。)
“你给他吃了什么!?”
萧长乐声音不自觉提高紧盯着他道。
“没…没有,就给他喝了点水。”
舒苋有些心虚的不敢看他,低着头回答。
(我怎么说?这个药你们这又没有,反正对他只会百利无一害的。)
“好吵……”
萧之竹哑着声音开口道。
“你醒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萧长乐着急的上前问道。
萧之竹从出生开始,他每年都会突然痛到晕厥一次。
除了每年一次的疼痛以外,其他时候的身体都特别好,毫无异常。
他们找遍了仙界名医都束手无策,完全找不到发病的原因。
萧之竹每年都是泡着药浴硬生生捱过去的。
这次疼痛与以往不同,萧之竹痛到抽搐好几次,呼吸都变弱了很多。
萧长乐只能急的跑去和仙翁求保命丹。
保命丹之前也不是没吃过,但效果对他微乎其微。
但萧长乐别无选择,仙翁的丹药可是享誉六界的,它都救不了就再也没有什么丹药可以救他了。
只能死马当活马医再试一次。
不过眼下,要感谢舒苋,应该是他的回春丸救了萧之竹。
萧长乐有些无以回报,不知道舒苋想要什么。
“谢谢你救…照顾他。”
萧长乐看着眼前异世的外来人,暗暗发誓,以后他和萧之竹要誓死守护他。
这个救了萧之竹的人。
“额…没事,这是弟子该做的。”
看萧长乐这个态度,估计萧之竹刚才的情况也很凶险了。
“那长乐仙尊,我就先回去了。”
他好累,好想洗澡睡觉。
“别走……”
萧之竹抓住他的手又往回扯了一下,舒苋都忘了这茬了,这家伙不让他走。
“长乐仙尊…你看。”
舒苋眼神向他求助。
“仙尊求你陪他一下可以吗?”
萧长乐见自家弟弟这么想舒苋陪着他,他也劝道。
“……”
“好吧。”
舒苋默默在床边坐下。
“舒苋你就当帮仙尊一个忙,以后你有什么事为师都可以帮你。”
“这么说…弟子确实有一事相求。”
(嘿嘿,喊他与白然见面。)
“好,你说。”
白然?又是这个白然?
“弟子有一个朋友想让您帮忙指点一些问题。”
舒苋胡乱找了个借口。
“好,没问题。”
萧长乐也想见见那个白然究竟是何方圣神,引得舒苋从异世为他而来,只为让他与他见面。
得到萧长乐的同意,舒苋发自内心的开心起来。
【006到时候只要他们见面我的任务就是完成了六分之二,对吧?】
白然已经见过禾渊了,再和萧长乐见面,就是完成六分之二了。
舒苋还是想确认一下,以免006又说不对。
【是的呢,让萧长乐与白然见面就可以了。】
【嗯,那我怎么去下一个位面?】
下个位面去哪好呢?
还是说先打探一下白然到时候要去哪个位面?
要不直接带走白然算了?
带去每个位面与每个主角攻见面不就成了?
哈哈哈哈哈,他真是天才。
有西天取经那味儿了。
【到时候您可以找个没人的地方,我直接帮您传送。】
【或着你一步一个脚印的走去。】
006建议道。
【废话,那我肯定要传送啊,我没力走。】
走路?他脑袋有问题才走路。
【宿主,这个怎么说呢,传送到位面的地点是随机的,还需要您自行寻找主角攻。】
【那步行呢?】
难道步行有主角攻具体位置?
【步行也是一样的呢。】
……
听君一席话如听一席话。
当然,等到舒苋某天选择某界后,随机传送到某地点,他后悔都来不及了。
择日不如撞日,明天等萧之竹好一点,就安排萧长乐和白然见面好了。
依白然黏人的性子,他明天估计会来找他。
萧长乐也是心大,这么一会功夫他就溜了,只剩他和萧之竹两人在房间里。
真是不称职的哥哥。
舒苋靠着床边打量起萧之竹,他原先泡澡时苍白的脸,现在已变得红润许多。
鼻梁挺拔,眼睫毛倒是挺长,脸庞线条分明,显得硬朗而英俊,但眼角下的一颗泪痣又让他整个人柔和了不少。
舒苋轻轻动了动被拉住的手,想抽开。
扯了几下又没扯动,怎么每个世界的人都爱拉人手,这是什么臭毛病?
见他睡的正香,舒苋伸手摸了摸那颗泪痣。
才刚触碰到,就被他抓了个正着。
睁开的双眼,吓得舒苋一激灵。
“你醒啦?”
(我可不可以回去睡觉哇,我也困啊!)
舒苋内心咆哮道。
“一起睡。”
萧之竹往里挪了挪,抬眸看他。
原先那双猩红的双眼,消散了不少,只剩下一点泛红。
虚弱中带点破碎感。
(哇靠,他在装可怜吗?看着这么可怜?)
“没事我不困,你睡吧,我守着你。”
答应了萧长乐那就在这陪着他好了。
“一起。”
萧之竹把人一拉,舒苋整个人就躺在了床上,抬起被子一盖,一气呵成。
只留舒苋一脸懵逼。
(力气这么大,这是好的差不多了吧?)
“闭上眼睛。”
萧之竹微凉的手指替他合上眼皮,被窝里抓着的手依旧没有松开。
(好吧……)
奔波了一天的舒苋也累了,又是跑去西殿,又是把人从水里捞出的,全是体力活啊。
舒适的柔软的垫子,舒苋躺着躺着,也慢慢的睡着了。
等到旁边的人呼吸均匀的起伏,萧之竹才缓缓睁开了眼。
目不转睛盯着身边的人看,这是他的老婆。
母亲说过,只要能让他不再犯病,气色变得好起来的,就是他未来的老婆。
他一直觉得这是一件很离谱的事,什么样的人能比药有效?
他对任何女性都喜欢不起来,到现在才明白,原来他的老婆是男的。
男的也可以,他内心也不抗拒,甚至有些欣喜。
以前犯病,疼痛会持续一整晚,直至天亮。
在舒苋来浴房触碰到他的时候,他能感觉到疼痛在慢慢消退。
那时候他就在想,舒苋一定是他的命定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