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堆放在墙边了，就算遇到宵小之辈也都会受不了的。”
不光是宵小之辈，那些负责监察汝南郡王府的皇城司探子们，此刻一个个塞住口鼻不敢大口呼吸，这腐臭味只有自己最清楚。
好在天冷了，臭味没有那么快扩散开来。
“快点汇报给都知，这不是人干的事情，是不是将监察范围往后退一些？”
“这些夜香，世子到底要做什么？”
“我早就知道世子不是一般人，一般人能对米田共有兴趣？都知还不信！”
要是现在有个词叫做生化武器的话，可能他们就不会这么问了。
赵宗实现在要早个几十年弄出来金汁和屁弹来。
他不光是从皇城司手上接管了大内的米田共，连整个东京城的米田共一并收缴了。
包括城外那么多庄子的牲口产出，赵宗实一共罗列出几十种动物粪便来，底下那些人忙前忙后，倒是花了不少精力的。
只是人中白和人中黄凑齐花费的时间较久。
东京城里本来就有不少公共澡堂，但是公厕是最近才有的。
原本城里倒夜香收夜香的人都是贱籍，现在待遇被提升了不说，还有希望退出贱籍，这些人干劲十足的样子，反而惹来不少人指指点点的。
如今公厕只有外城有，内城没有动工。
主要是外城地广人稀，光是打造公厕期间，又让赵宗实发现了不少进入无忧洞的出入口。
为了更好的浇灌无忧洞，让那些蟑螂一个不留，赵宗实已经花费巨资，雇佣了不少建筑工人，偷偷摸摸趁夜开始将几条河道左右两侧的桥洞都用水泥和砖块砌死了。
一旦发现有人从河道两侧出来，直接拿下打晕带走。
皇城司的人刚刚找到赵宗实，告诉他官家命他即刻进宫的时候，他就猜到是怎么一回事儿了。
“道具组，跟我走一趟拱宸门。”
“郎君，如今宫门已落锁，您打算就这么直接爬进去不成？”
“官家想考验考验我，你们怎么说？”
“但凭郎君吩咐！”
终于不用待在水牢里了，这味道正常人都受不了。
水牢里的叫骂声越来越低，好些人已经熏晕过去了。
真的以为挨了老赵一顿毒打就算过去了，新仇旧恨一起算了。
这些嫡子以前可是没少霸凌韩娘子和他的那些同胞兄弟，逮住机会就要给你们一次刻骨铭心的记忆。
其他那些动物的粪便熬制还好，主要是人中黄的制作，要将甘草放入管中，至于粪便之中熬制的过程，一般人受不了。
至于人中白就靠那些公厕慢慢生成了。
无论是什么粪便，他都需要里面的硝酸铵与白糖制作炸药（屎弹）。
同时将粪便和秸秆混合后沤肥产生肥料与白糖发生剧烈反应，产生巨大的能量，比起大宋眼下的火药那是强的不能再强了。
当然赵宗实知道以当前大宋制作的黑火药硫磺与硝石的比例已经无限接近1:3，与后世的改良黑火药相当，威力上依旧平庸。
主要是原材料里富含太多的杂质，只有一次次的提纯原材料，才能提升黑火药的威力。
等到青鸾书局吃下东京城乃至周边大多数书局后，被魔改的《武经总要》就会铺货上市。
一批不稳定的配比会被加入其中。
只要愿意尝试一定能够检验出真伪，但是必定死伤不少人。
加上投石车操作需要的人数，都被各种扩大。
大宋版战忽局就要宣告上线了。
那些皇城司的人在一旁观察着，赵宗实一行人乘坐着府里的马车朝着拱宸门行去。
路上遇到好几支巡逻队，在确认了马车的归属后，这才离开。
拱宸门上的禁军已经准备放下竹篮，打算拉赵宗实进宫门了。
就看到马车里先后下来几个人，开始搭建什么东西。
在城头上的禁军愣神的瞬间，赵宗实将绳索捆住细腰，几步踩着墙砖就被轻松带到城楼之上。
“多谢多谢，这些钱几位拿去吃酒，我先觐见官家去了。”
将绳索从腰间解下丢于城门下方的几个人，那些人又开始麻溜的拆卸设备装上马车，并没有离开的意思。
“刚才发生了什么事情？”
躲在暗处的皇城司探子都傻眼了。
这才多大会儿功夫，居然就轻松进宫了？
原本用于羞辱的竹篮居然自始至终都没有使用到。
这堪比轻功一般的身法，居然是宗室子使出来的。
杨景宗得知的时候，赵宗实已经抵达了御书房。
“儿臣见过爹爹！”
“这是何物？”
“万花筒啊？这不是张都知说起很多小时候的事情，我觉得确实受了他不少好处，就随手做了个送与他了。怎么在爹爹手上？”
“你给他什么好处了？朕怎么不知道？”
“举手之劳，举手之劳而已，不足挂齿，世子居然还放在心上，真是的。”
“这个万花筒，怎么做的？为何能够变化出那么多模样？里面都是什么东西？”
赵宗实知道今天不说清楚，很难出宫了。
于是，就给两个好奇宝宝介绍了一些光的原理。
万花筒里就是三面镜子和一个装有彩色玻璃碎片的旋转盒组成。
这不是前段时间弄出来不少残次品，就随便捣鼓了几个玩意儿，算是还了张茂则的人情，没想到居然惊动了赵祯。
“光的反射原理？就跟油锅洗手一般？”
“对，可以这么说，就是把不可能变成可能。”
赵宗实将万花筒直接用剪子剪开外面的纸筒，里面就是三块玻璃呈三棱柱形状，底部是一盒琉璃碎渣。
看到里面真实的一幕，张茂则都有些不解，合着真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东西啊？
“世子，可是我刚才明明看到里面有不少好看的图案啊？”
“是这样的，你看到的图案就是这些碎琉璃渣，然后通过光的反射，呈现出来的。比如这几面镜子，我们这般摆放，然后你将蜡烛递过来放在这个位置。”
张茂则说着将书桌上的蜡烛取出来，周围顿时暗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