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方瑾遥慢悠悠送秦郁欢回家，秦郁欢方向感好，走过一遍的路基本就不会忘记，惹得方瑾遥好一番感慨。
“不至于这么夸张？”秦郁欢总觉着方瑾遥反应过分大了。
“是不至于，但我谢天谢地。”方瑾遥似是回想起什么，轻笑着摇头，“你对这个圈子的了解还不多，你以为人人都是普通人，其实……”
“是指穿鞋都要让人代劳的不普通吗？”秦郁欢眨眼，“有什么是我可以听的瓜？”
方瑾遥：……
“你还说我人不可貌相，你呢，秦郁欢，你骗得我好惨？”方大经纪人一言难尽，“我以为你会是比较听话的艺人。”
结果既爱拐弯抹角抬杠阴阳人又爱吃瓜，小心思多得数不胜数，这跟听话两个字有什么关系？
“我是比较听话？瑾遥姐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秦郁欢还是很有自知之明的，她只是在可控范围里，稍微……有那么一点点小倔强，“还有，黄赌毒我一个不沾，瑾遥姐，知足者常乐。”
方瑾遥：……
“这不是做人最基本的吗？”
秦郁欢点头，“我守住了基本底线，还不值得夸奖吗，瑾遥姐是不是没有看最近因为出轨又脚踩几只船而塌房但又没完全塌房的人，至少这些绯闻会与我无关。”
方瑾遥：……
她都快要被秦郁欢的歪理说服了。
渔圈最大的点就是……只要人长得过得去，不触犯最低的底线，其他方面的要求似乎没必要那么高，总会有人喜欢。
这就是为什么圈子里妖魔鬼怪那么多，还能混得人模狗样的原因。
“不对，你在阴阳怪气圈子里的乱象。”方瑾遥反应过来了，“这话跟我说说就行了，出去不能说。”
说了太招恨了，秦郁欢粉丝基础零零碎碎小的可怜，遇见谁都撕不过。
她现在就处在一个“什么想法都不该有就算有也不能说低调做人”的晚辈状态。
秦郁欢神情无辜：“瑾遥姐是不是误会什么了，我一直沉默寡言，不爱说话的。”
方瑾遥：……
不怕艺人没脑子，就怕艺人……像秦郁欢。
方瑾遥只恨自己事先没有调查清楚，搞得现在怀里像抱了个会爆炸的金元宝，你知道她会爆炸，但又改不了她是个让人脱不开手的金元宝，难绷。
姿意的花钱如流水为秦郁欢买到了更多学习的时间，在这个时间段，她还去拍了剧照，下个月就要开拍的剧组发了她的照片，为她吸引了一小部分颜粉。
属于秦郁欢的超话圈开始有了一点点人气。
姿意忙里偷闲，摸鱼的时候顺便披着马甲在超话里发了一波预约抽奖，只要秦郁欢粉丝数破十五万就抽十个带粉丝标签的，每个人直接打6666元现金，惹得一直关注秦郁欢围脖状态的李心语咦了一声。
把这条微博截图给了方瑾遥。
明星出现什么有钱的大粉并不可怕，甚至还是好事，关键是……秦郁欢现在糊，出现这么一个舍得花钱的，总给人一种“别有用心”的感觉。
方瑾遥原本是想给秦郁欢买个一百万假粉撑撑数据，圈子里的基操了，十八线都有百万粉，但后来琢磨片刻又想等一等。
剧组发照片正是给秦郁欢吸粉的时候，粉丝数少，会给最近吸到的粉丝一种“我来了我就是老粉”的感觉，还能借着“我粉的明星未免也太糊太可怜了”来小虐一把，增强粉丝黏性。
方瑾遥斟酌着给姿意的小号发了消息，姿意思忖着，还是隐瞒了这件事，只说自己是智性恋，家里不差钱，花六万抽奖跟花六块似的，图一个乐呵。
沈知茗得知此事还很疑惑，为什么姿意不说。
“秦郁欢这个人呢，有时候客气，咱高低也是她粉丝，花点钱怎么了，她不行，她总觉着我们是看在她的份上才给她花钱的，我是怕她心里过意不去，再说，那方经纪人看似跟我们玩得不错 ，实际还是和秦郁欢一头的，不确定她会不会为我保密。”
姿意和方瑾遥聊完，退出小号，同沈知茗嘀咕上了：“长这么大也没追过星，给女明星花点钱怎么了？我不是还总给你这个网红花钱的。”
对她而言，钱这个字眼早就成了一串数字，她每天不是在挣钱，而是在玩数字游戏，六万块钱听起来多，可在姿意这，六万，六十万，六块，只是数字长短的区别。
“这话说的，你之前可没少给舒白竹花钱，别往自己脸上贴金。”沈知茗踹了姿意一脚，“快，冰箱里有柚子汁，帮我拿拿，我员工一会儿就来了，又是要顶着大月亮出去拍视频的一天，你最近怎么这么闲？”
之前不是加班加到飞起的么？
姿意把沈知茗的脚拍开，“懒死你得了，几步路都不走，还有啊，你可以不用总去外面拍的么，我不是给你留了个工作的大房间，找人搭个场景做后期不就好了。”
“做后期要钱的哇姿姐，搭场景做后期我这个成本不就蹭蹭上涨，人家只是小网红，要精打细算的。”
沈知茗倒是想做点更高大上的，可她这个事业进度吧，跟卡了bug似的，就卡在这死都不动了，现在去掉请员工的钱乱七八糟的，一年最多也就余个二三十万，这还不算她平时的花销。
“你长得也不差，露个脸。”姿意拿了柚子汁，还贴心帮沈知茗倒在玻璃杯里，递给她，“露个脸你就起飞了，沈吱吱，从我的审美，你妈生脸可比那些打针磨骨整得要好。”
沈知茗脚趾动了动，“那我不是社恐么，我不露脸我不尴尬，一露脸我会死，镜头前直接僵直了好吧？”
别看她跟姿意小嘴叭叭没完没了，但凡她自己出门都得戴个口罩，生怕人家多看她一眼。
姿意抱着笔记本重新摔回沙发里，重新琢磨起沈知茗的话：“我之前给舒白竹花钱，那纯粹是因为她是舒白竹，跟她是不是女明星无关，这不算追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