迪奥娜亲自将菜点送上餐桌后,才走回柜台调酒。
“请吧,墨然。”琴挥刀将披萨切成几块。
“你也请。”
品尝了一顿美味的晚餐,墨然不经意的瞥了一下酒馆对面的角落,泷娅的身影依旧还在。
琴付过账,两人走出猫尾酒馆,漫步在大街上。
闲聊了几句,各自道了再见后,墨然走进一处暗巷里,泷娅跟着走进去,便没了声息。
只有墨然走了出来,“明天估计就会被发现了。”回到住所,练习了会元素力,便睡下。
翌日早晨,太阳刚升起不久,街边的店铺有的已经开门营业。
墨然起来洗漱完,手搭在门把手上,觉得不太对劲,稍一探听,门外果然有呼吸声。
‘还没完了!’墨然心里叫了一声,撑起岩盾,走到门外。
泷娅赫然站门外,“墨然~早上好啊!你饿不饿?”
“不饿,别再缠着我。”墨然关上门,转身快步走远不带一丝留恋。
走廊尽头处,有个生着渐变色金瞳,一头蓝色短发,头上戴着一圈黑色蕾边的少女正等待着自己要等的人,她手里拿着餐盒时不时望一下。
“倒是起得挺早,这是早餐。”在此等待的正是优菈,昨晚她和安柏就从雪山赶回来了。
墨然双手接过,嬉笑道:“多谢队长!需要我禀报昨天的行程吗?”
“你想说就说,和我什么有关系。”优菈扭过头,看起来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
“那我就说了,昨天有个在驻地闹事的,被我赶走了,但是她又缠上我来了....”墨然话没说完,身后又传来令人心烦的声音。
优菈挽住墨然的胳膊不管身后的叫唤,便要往外走去,此时泷娅倒在地上打滚,嘴里叫骂道:“劳伦斯的罪人抢人啊!快来评评理啊!”
人群里也有几个在指指点点,催使群众去围观的,“果然是劳伦斯,真是死性不改!”
“不要脸,抢别人男人!”
“快去叫西风骑士来处理吧!”
“不用去叫了,我就是西风骑士。”人群里走出一个预备骑士,他脸上似有似无的阴笑和得逞的目光显露。
优菈的眼神一凝,冷声道:“晤炽,你在这干什么,三个月的禁闭关够了?”
名为晤炽的男人阴笑道:“还能干嘛?当然是来看看把我挤出游击小队,才当上队长的你现在又在祸害别人了!”
此话一出,众说纷纭:
“难怪,我就说罪人怎么能当上游击队长嘛!”
“原来使了这样卑劣的手段啊!”
“呸,无耻!”
群众骂声俞烈,晤炽脸上的笑意就越多,优菈倒是没管这些谩骂,道出了事情的真相:
“你谎报了任务的魔物营地数量,差点害我死在野外,要是坑害队员不卸任,谁该卸任?”
晤炽的嘴角上扬,双手齐展呼吁道:“人民们,事到如今,这个罪人还在狡辩,大家相信她吗?”
“不信,不信——”声声高呼传来。
人群里,晤炽犹如胜者一般,缓缓靠了过去,用只有三人能听到的声音说道:“你斗不过我的,这个位置我迟早会拿回来,呵哈哈~”
乒——
玻璃窗碎裂的声音响起,晤炽躺在外边,身上净是玻璃渣和血痕,墨然缓缓放下抬起的脚。
他冷冽的目光扫过众人,就像一柄剑悬在头上,“说啊!怎么不说了?怕了?那刚才怎么咄咄逼人呢!”
“一群见不得别人好的东西,说什么你们就信什么,事不过三,再让我听见你们说了不该说的,就做好去教堂的准备吧!”
没了人领头,众人的气焰消了许多,但他们又仿佛又找到了新的理由。
“事情真相还没公布呢!你这么着急把晤炽少....晤炽先生打晕,肯定是心虚了。”
“对对,一定有问题,和劳伦斯的人走在一起,你能是什么好人!”
“唉!可怜了泷娅小姐怎么就看上你这个始乱终弃的男人呢!呜呜~”
“大家都别怕!他敢打一个人,难道还能打我们所有人吗?为正义发声,我们是不败的!别怕!”
“劳伦斯快滚,劳伦斯快滚!”
“和劳伦斯有关的也快滚,别玷污了自由的风!”
“你还配做西风骑士吗!”
“快滚,快滚!”
墨然转过头把餐盒还给优菈,柔声道:“帮我拿一下,等会再吃。”
他松了松拳头,走进人群里,把最先出声的揍趴下。
“你..你还敢...呃——”另一个话没说完,也晕了过去。
“还有谁不服的,尽管再试试!我等着。”走回原处,揽着优菈准备离开。
许久未出声的泷娅又出来大闹,“墨然~不要离开我好不好,你说我哪做错了,我..我可以改。”
“只求你别离开我,你难道忘了昨天晚上对我做的事情了吗?”
一石激起千层浪,泷娅的话又给这些吃饱了撑闲得没事干的人借题发挥的胆子。
“畜生啊!你竟然...竟然....”
“不要脸,怎么能这么不要脸!”
“泷娅小姐别担心,我们帮你讨回公道!”
“对,我们一定会让这个负心汉,愧疚一辈子的!”
“始乱终弃的男人没一个有好下场。”
“接受我们的声讨,为自己的所作所为感到愧疚,从而生不如死吧!哈哈。”
他们自以为抓到了胜利的曙光,所谓帮助的声讨不过是用力贬低别人,满足自己虚荣的方式。
“要不是你纠缠不休,我又怎么会把你打晕了丢巷子里?现在还反过来指责我了。”
墨然没忍住骂道:“你要点脸吧!”
“墨然~不要怪我,我也是为了我们的感情啊!”
墨然一怒:“滚啊!我刚来蒙德半年时间,和你有个什么情?要不是前些天的考核,我都没见过你。”
“我就想问问,我和你有什么情?”
泷娅明显脸色一滞,这时藏在众人里的泷娅手下又开始滔滔不绝的说教:“你有什么证据证明你是半年前来的蒙德,又有什么证据证明你没有始乱终弃?”
“如果证明不了,你就是个负心汉,旁边这个罪人就是小三,快拿证据!”
墨然凝聚元素力,一剑把这只乱叫的虫子拍折几根骨头,“证据?哼!你们到西风教堂里去找吧!”
“不好,他过来了,快跑啊!”
“别推我啊!闪开。”
隆——隆隆。
走廊的所有出口被岩墙堵住,窗户被一层岩盾封住,退无可退避无可避。
“你..你身为西风骑士不能,啊呃——”这人的肋骨被打折一根,趴着地上。
墨然提剑走向别处,不屑道:“刚才说我不配做西风骑士也是你。”
又是几人肋骨被打折倒在地上,“恶魔,恶魔!别过来——”
墨然的大剑一下拍断了他的手骨,“如果为自己和身边的人讨个账也算魔,那魔就魔吧!”
“你..你,你和那个罪人以后别想在想在蒙德城立足!”
“反正又没人知道是我干的,你们这群精神有问题的,可别胡言乱语!”墨然一脚踹飞他,顺带着倒下一片。
“你和劳伦斯的罪人不得好死!”
“用不着你操心,还有,优菈没罪!”每说一句,墨然便以事实反驳一句,再断几根骨头来充当转折点。
“你没经历过那段历史,你当然能为她开脱,可我们的先祖都是死在罪恶的劳伦斯手中!”
“难道你经历过啊!优菈是劳伦斯的血脉,她又没有办法选择,她也不曾对你们做过什么罪大恶极的事情。”
“流着罪人的血,她就该死!”
“那你敢说自己祖上没犯过错?能保证自己的血就是绝对干净的?不说自己只骂别人,该打!”
最后包括泷娅在内所有人倒下,墨然抖了抖手上的血污,道:“优菈,你去骑士团带队来处理,越快越好。”
“那你呢?”
“我需要留下来处理现场,别担心,我不会有事。”墨然散去走廊的封印,示意她快走。
优菈虽然不知道他想做什么,但还是点了点头,奔向了骑士团。
原地,墨然往自己脸上,身上和衣服抹上血,再打凹几面墙,踢倒已经熄灭的蜡烛台。
随后驱使雷元素力轰在自己的身上,造成几处焦黑的伤口。
走到窗前,拔出久未出鞘的匕首,在自己的四肢上划了几道深可见骨的伤口,把尖头抵在小腹没有内脏的地方。
待西风骑士们前脚走进旅馆时,墨然便刺了下去,再迅速抽出扔进自己的房间,缓缓倒在血泊中。
他的耳边,随即传来嘲哳声:“快快,墨然佐官受伤了!”
“来帮忙搭把手。”
“快抬到教堂去治疗啊!”
…………
在被抬走的过程,墨然就昏睡了过去,醒来时,浑身缠着绷带,无法动弹。
“你醒了呀!感谢巴巴托斯大人的庇佑!”一头金发,扎着两个马尾的修女芭芭拉面露虔诚的祷告。
一番解释过后,墨然才知道自己昏睡了两天,而旅馆里被打的众人早已醒来,纷纷向骑士团告发了他的罪行。
墨然心中冷笑:‘好戏就要开场了,你们也尝尝被颠倒是非黑白的滋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