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主口袋里一毛钱都没有,穷得叮当响。
绝对的一清二白。
她想做生意,需要有本钱。
关键是钱从哪里来?
找人借?
找谁借?
她只跟袁聿哲比较熟一点,其他人根本不了解。
回到家的时候,犹豫再三,还是决定向袁聿哲开口。
林娇娇只认识他,只能向他借钱。
回到家之后,站在西屋门前,犹豫再三,到底没有立刻掀开那道门。
依着原主那作天作地的“本事”,袁聿哲肯定不会借钱的。
说实话,她才穿越过来两天,不了解袁聿哲。
而且,两个人也没熟悉到可以借钱的地步。
人际交往中,最忌讳的就是交浅言深。
她这么冒失的向袁聿哲借钱,属实不太好。
但是……
她借了钱是会还给他的,把情况跟他说清楚,他应该会借的吧?
深吸一口气,在门外徘徊了半个小时后,终于还是鼓足勇气,踏进了那道门。
刚挑开帘子进来,就看到男人眼睛望着自己,眼神阴沉的可怖。
刹那之间,把林娇娇好不容易鼓起来的那点勇气都压了下去。
就好像是烧得正旺的蜂窝煤,突然一瓢水浇下来,从头到脚凉透了。
透心凉的那种。
咽了咽口水,眼睛对上他的。
注意到男人眼底的疏离与冷漠,忍不住问了一句:“为什么这样看着我?”
她只是出去了一趟,没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呀!
为什么老男人看她的眼神那么可怕?
跟她砸了他祖宗牌位似的。
几个意思?
袁聿哲没受伤的那只手托着往她怀里拱的香香,怕小姑娘摔了,他动作很小心。
可香香不知道怎么回事,看到林娇娇过来,居然朝她张开了手。
无论是男人,还是林娇娇,看着小姑娘这样的举动,都狠狠惊讶了一把。
林娇娇反应迅速,怕摔着小姑娘,急忙伸手接住她。
圆滚滚的小团子呵呵笑,一头拱进林娇娇怀里,搂住了她的脖子。
只不过……
因为肥胖,林娇娇的脖子太粗了,肉挤肉,使得脖子有些短。
小姑娘伸了半天手,没能搂到她的脖子。
只能以一种怪异的姿势抱着她的肩膀。
林娇娇抱稳怀里的小姑娘,继续看向打着绷带的老男人,在等他的回答。
袁聿哲注意到她看自己时的眼神,冷哼一声:“你做了什么,你自己心里清楚!”
就出去找孩子的时间,最多不超过十分钟,还要跟奸夫幽会!
果然,就是不能把她往好处想!
林娇娇听出了他话里的阴阳怪气,冷哼一声:“我不清楚,需要你说清楚。”
“姓袁的,你少往我头上扣大帽子,我不吃你那一套!”
“今天你要是说不出个一二三四五来,我还要跟你闹呢!”
瞧他那张阴沉的跟锅底似的脸,她什么时候招惹到他了?
老男人该不会是更年期吧?
袁聿哲斜睨着眼前又黑又胖的女人,眸光里尽是冰寒,宛如出了鞘的宝剑,闪着寒光。
“你做了什么你心里最清楚,我不说出来是给你留着面子,免得说出来难看。”
叶政委不是个爱嚼舌根子的人,他说的话,不会有错。
林娇娇私会姓秦的,分明是包藏祸心。
亏他之前还以为她悔过自新了!
老男人声音有些刺耳,林娇娇把怀里的小姑娘往上托了托,强压着冲他吼的冲动对他说:“我真不知道我做了什么,让你这么阴阳我,我没要你给我留面子,直接说出来!”
她就是出去了一趟,前前后后不超过二十分钟时间。
怎么就得罪老男人了?
原本想借钱的事,只能压回肚子里,放在最底层。
袁聿哲没想到她做错了居然不承认,给她留面子也不要,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索性,就拆穿她的虚伪。
“就在五分钟之前,你见了谁?”
既然林娇娇要他把话说明白,他就给她个痛快!
看恶婆娘还有什么话说!
林娇娇怔了一下,狐疑的望着他。
如果不是男人身上缠着纱布,她还以为他跟踪了自己。
可是,老男人实实在在受了伤,下床都困难,哪有精力跟踪自己?
所以……
刚才家里有人来过?
忍不住问他:“哪个长舌妇来我们家了?”
“那个人是不是说我见了姓秦的,差点儿跟他跑了?”
袁聿哲见她承认,冷哼一声:“你承认就好!”
林娇娇被气笑。
终于知道老男人为什么会这样对自己了,原来有人跑来煽风点火了。
呵呵!
“没错!我是见了姓秦的!”
“但!是他堵了我的路,我走不掉,才跟他说了几句话。”
“那个人只告诉你我见了姓秦的,有没有告诉你我跟姓秦的说了些什么?”
袁聿哲眉心拧着,锐利如刀的目光紧紧盯着她。
在分辨她话的真假。
看林娇娇坦然的眼神,不像是在说谎。
而且,如果她要跟姓秦的走,又何必回家?
难道……
真是自己想多了?
林娇娇死死盯着老男人的脸色,想从他脸上看出些什么来。
但,她失败了。
男人脸上除了严肃和不满之外,再找不到别的情绪。
就连看向她时的眼神里,也带着不满。
深吸一口气,让自己保持冷静:“我不知道那个人怎么跟你说的,但我确实没有主动约见姓秦的,只是偶然碰上,说了几句话,仅此而已。”
她并不是在向袁聿哲解释什么,而是告诉他:我没做什么龌龊事,正大光明,经得起考验。
男人鹰隼般的视线徐徐扫过她的脸,带着探究。
对上林娇娇坦荡的眼神,终究什么都没有说。
那样的眼神,清澈如水,满是坦然,根本不是撒谎的样子。
是他误会了什么吗?
林娇娇看着男人严肃无比的脸,还是决定不向他借钱。
求人不如求己。
看袁聿哲这态度,八成不会借给自己。
她又何必自取其辱。
不过,有些话还是要说清楚的。
清清嗓子,不紧不慢说道:“袁同志,我们都要离婚了,你还是多管管自己,少管我的闲事吧!”
“趁着年轻还有救赶紧去看看脑子,不要总是把别人都当坏人!”
丢下这句话,抱着香香走出了屋门。
随即又开始发愁:把老男人得罪死了,启动资金从哪里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