痴情女遇上薄情郎,这一经典桥段在中国旧社会可谓屡见不鲜,而1946年发生在武汉的“痴情女血洒负心汉”事件,更是将这悲惨命运演绎得淋漓尽致。
故事的女主角夏春仙,打小就生活在贫穷的泥沼中。1936年那场洪灾,无情地冲垮了她家,只剩下她和祖母相依为命,过着饥一顿饱一顿的苦日子。不幸的是,祖母在她7岁时因病撒手人寰,临终前为了给她一条活路,忍痛将她送到了阮家做童养媳。
夏春仙的“夫君”阮祥汉,在一家理发店当学徒,家里除了父母,还有两个小姑子,日子过得也是紧巴巴。但这并不妨碍他们一家子秉承深厚的封建思想,尤其是对待夏春仙,那叫一个苛刻。
才7岁的夏春仙,本该是无忧无虑、躺在妈妈怀里撒娇的年纪,却仿佛掉进了狼窝。不仅“夫君”动辄打骂,公婆更是非打即骂,连两个小姑子也对她颐指气使,完全不当人看。
吃饭的时候,夏春仙更是毫无地位。每当开饭,她只能卑微地站在餐桌边,眼巴巴地看着一家子人享用美食。谁吃完一碗,空碗一递,她就得赶紧接过来盛饭,等一家子都酒足饭饱了,她才能捡点残羹冷炙充饥,要是哪天饭菜不够吃,那就只能饿着肚子。
岁月如梭,夏春仙在苦难中慢慢长大,出落得越发标致。大大的眼睛,小巧的鼻子,樱桃小嘴配上白嫩的脸蛋,那叫一个美艳动人。
然而,美貌并没有改善夏春仙的处境,反而给她带来了更多的困扰。
阮家藏了个小仙女的消息不胫而走,引来了一群心怀不轨的男人们,或是好奇的吃瓜群众,纷纷在阮家门口晃悠,就为了能一睹夏春仙的风采。这可把阮家人吓得不轻,他们像防贼一样严密监视着夏春仙,只要她跟哪个男人多说一句话,哪怕是普通的寒暄,也会招来公婆一顿劈头盖脸的臭骂。
为了把夏春仙“锁”在家里,他们给她安排了堆积如山的家务活,从早到晚,忙得脚不沾地,直到深夜才能拖着疲惫的身体躺下。阮家人天真地以为,如此高强度的劳动,自然能防止夏春仙红杏出墙。
夏春仙内心无比苦涩,她还小,根本不懂男女之间的那些事儿,只知道男女之事很龌龊。所以,当某天“夫君”阮祥汉以按摩为名,将她拉进房间,突然将其紧紧抱住时,她吓得像杀猪一样尖叫起来。哪知她越叫,阮祥汉越疯狂。夏春仙吓破了胆,挣扎不开,哭喊无效,就在千钧一发之际,她拼尽全力朝阮祥汉肩膀咬了一口。
被激怒的阮祥汉瞬间化身恶魔,挥舞着粗壮的胳膊,一记耳光狠狠扇在夏春仙脸上,随后拳头如雨点般砸在她身上。
夏春仙深知自己闯了大祸,不敢躲也不敢反抗,只能紧紧抱住头,任由阮祥汉暴打,连叫唤都不敢发出。
夏春仙被打得只剩一口气,正当她以为今天就要命丧黄泉时,婆婆的声音如救世主般响起。
“行了行了,别打了,打死她你上哪再找个免费媳妇去?”
夏春仙心中对婆婆首次萌生感激之情。她挣扎着爬起来,只见婆婆绷着脸训斥道:“你以为你是谁?你就是他老婆,他想对你做什么都行,谁让你投胎成女人。”
夏春仙终于明白,自己是阮祥汉的老婆,虽然对“老婆”这个词的具体含义仍是一头雾水,但她清楚,今后必须对阮祥汉绝对服从。
为了防止类似事件重演,尽管夏春仙才15岁,阮家还是迫不及待地让夏春仙与阮祥汉圆房,正式晋升为阮家少奶奶。
按理说,夏春仙成了阮家的主妇,地位应该有所提升。然而,现实却给了她当头一棒,她在阮家的地位非但没变,反而在某些方面还不如以前。家务活依然是她的专利,残羹剩饭依旧专供她享用。更让她难以忍受的是,只要阮祥汉有个头疼脑热,公婆都会怪罪到她头上。
某日,夏春仙正在洗澡,婆婆突然破门而入,阴森森的眼神像扫描仪一样上下打量她,吓得夏春仙汗毛直竖。婆婆走上前来,手在她肚皮上摸来摸去,吓得夏春仙直打哆嗦。她怯生生地问:“婆婆,您这是干啥呢?”
“我看你怀没怀孕。”婆婆冷冷地回答。
“怀什么?”夏春仙一脸懵逼,随后恍然大悟,羞得满脸通红,连连摇头。
“废物!”婆婆的脸色瞬间垮了下来,骂道:“买只母鸡还能下蛋呢,你个女人,怀不上娃,算什么女人?”
夏春仙瞬间气血上涌,羞愧、愤怒交织在一起,婆婆这话实在戳心窝子。
之后的日子里,婆婆逮着机会就骂夏春仙,阮祥汉晚上也故意折磨她,夏春仙白天黑夜承受着肉体和精神的双重摧残。
几天之后,婆婆又跟往常一样,拧着夏春仙的耳朵一顿臭骂。夏春仙这回可真是受够了,心一横,趁着婆婆不注意,就偷偷溜出了阮家的大门。
她一路狂奔,跑到了洪湖新堤。哎,这夏春仙也是被逼得没办法了,阮家那日子她真是过不下去了。要是光吃点苦、受点累,她咬咬牙还能忍,但阮家人那眼神、那态度,简直就像看猪狗一样。猪狗至少还有人喂,她呢?在阮家就是丈夫的玩物、婆婆的生育工具,这谁受得了啊?
就在夏春仙被打得鼻青脸肿的那天,邻居章运清突然找到了她。章运清在洪湖找了份厨师的工作,他早就对夏春仙的美貌心动了,一看夏春仙这处境,就动了心思。他假惺惺地劝夏春仙跟他一起去洪湖,说那边工作好找,生活也轻松。夏春仙哪知道章运清这家伙没安好心啊,还以为他是真心同情自己呢。在章运清的甜言蜜语下,夏春仙就这么糊里糊涂地跟着他去了洪湖。
章运清在一家日本食堂当大师傅,他把夏春仙带去后,日本老板一见夏春仙,眼睛就亮了,说了声“约西”就录用了她当招待员。夏春仙这新来的小美人儿,一下子就成了食堂的焦点。消息传开后,食客们都慕名而来,点名要夏春仙招待。老板看得开心得不得了,不到三个月,夏春仙的薪水就成了招待员中最高的。夏春仙心里也乐开了花,觉得自己总算是用劳动换来了回报,就像上苍在补偿她过去所受的那些苦难一样。
哎呀,这夏春仙啊,真是“人在江湖飘,哪能不挨刀”。好运来了,烦恼也跟着来了。那些食客啊,一个个都不怀好意,像饿狼盯着小羊一样盯着她。特别是那些喝得醉醺醺的家伙,公然在大街上就对她动手动脚,甚至强行拥抱亲吻。夏春仙尖叫着,他们却像捡到了宝贝一样哈哈大笑,真是让人哭笑不得。
有时候,那些食客临走时还拉着夏春仙不放,说什么:“哎呀,小美人儿,你不就是想要钱吗?要多少我给你!要多少我给你!”说得跟真的一样。夏春仙吓得魂飞魄散,使劲挣脱后,只能跑到厕所偷偷抹眼泪。
这事儿多了,老板也烦了,直接训夏春仙:“你这样得罪客人,以后还怎么做生意?再这样下去,你就给我走人!”夏春仙心里憋屈啊,明明是客人欺负她,怎么就成了她的错了?
后来她才明白,美貌这东西,既是幸运也是灾难。她心里那叫一个苦啊,只能找章运清倾诉。毕竟章运清算是她的救命恩人,也是她的长辈,现在唯一能信任的也就只有他了。
章运清听完她的诉苦,阴森森地一笑,说:“春仙啊,你怎么就不开窍呢?现在这世道,什么最管用?钱!你有了钱,别人才不敢小瞧你,才不敢欺负你。”
夏春仙一听,心里咯噔一下,是啊,如果有钱,阮家人哪还敢这么欺负她?这诱惑可真不小啊。
章运清接着说:“你长得这么漂亮,老天都眷顾你。但女人的美貌就那么几年,等老了就不值钱了。你得趁现在多赚点钱,将来才能过上好日子。不然,到时候后悔都来不及。”
夏春仙的心扑通扑通乱跳,她从小到大哪过过一天好日子啊?这种有钱人的日子,她真是做梦都想。
章运清看火候差不多了,就摸出几张钞票往夏春仙怀里塞,说:“要不,你就从我这开始吧。”夏春仙的手不知不觉就抓住了那些钞票,心里开始有了动摇。
话说这夏春仙啊,就像只刚飞出笼的小鸟,懵懵懂懂地就被章运清那老狐狸给诱上了床。事后她心里也七上八下的,毕竟这么一来,她这清白姑娘的名声可就毁了。但她穷怕了,被人欺负怕了,心里琢磨着,过好日子得靠钱,想改变在阮家的地位也得靠钱,想让丈夫开间自己的理发店,过上好日子,更得靠钱。
夏春仙一咬牙,心想:为了钱,咱就豁出去了!
这一想通啊,夏春仙就像变了个人似的,再有客人要带她走,她也不犹豫了,只要给钱就行。刚开始时,她还紧张得像个木偶,任人摆布。但渐渐地,她也就学会了怎么应付这些男人,怎么逗他们开心,好拿到更多的钱。她学会了调情,学会了吊男人的胃口,更学会了怎么让男人为她疯狂。就这样,夏春仙从一个纯真的姑娘,变成了这风尘中的一朵艳丽之花。
夏春仙长得漂亮,又聪明,还年轻,找她的人自然越来越多,她的身价也跟着水涨船高。就像章运清当初说的,她这美貌就是她的摇钱树,她得好好利用。
赚了钱,夏春仙也没处花,就想到了阮祥汉。虽然阮家对她不好,但阮祥汉毕竟是她的丈夫,她不能忘。而且她觉得自己已经对不起丈夫了,就不该再计较过去的事情。于是,她就把钱源源不断地寄给阮祥汉。
阮祥汉收到钱,那叫一个惊喜交加。他惊讶的是夏春仙怎么有这么多钱,高兴的是妻子还没忘了他。但钱越寄越多,阮祥汉就开始怀疑了,这夏春仙一个没见过世面的女人,到底怎么赚的钱呢?
章运清有次回武汉,特地找了阮祥汉去喝酒。阮祥汉正好满腹疑团,就跟着去了。谁知章运清没等他问,就主动把夏春仙的事告诉了他。阮祥汉一听,就像被人当众扇了几耳光,羞愤交加,脸涨得通红。
章运清倒是看得开,劝他说:“只要她把钱都给你,你管她那么多干什么?有了钱,什么样的女人找不到?”
阮祥汉一想,也是这个道理,就转怒为笑。他给夏春仙写了封信,信里一个字也没提夏春仙的风尘事,反而大大夸奖了她一番,说她是阮家的大恩人,以后要做牛做马来报答她。还关切地要她保重身体,别累坏了。说以后的日子还长,他要和夏春仙恩恩爱爱,白头偕老。
夏春仙看着信,眼泪就止不住地往下掉。她觉得丈夫这么通情达理,真是难得。于是她更拼命赚钱了,以前还对客人有点挑剔,现在只要是出钱的,不管是谁,她都去了。她心里暗暗发誓,一定要让阮家过上好日子。
嘿,这夏春仙可真是傻人有傻福啊,她哪知道这一切都是章运清这老狐狸在背后捣的鬼。
想当年,章运清可是夏春仙的“人生导师”,这转眼咋就给她挖了这么大个坑呢?
原来啊,章运清早就对夏春仙的美色垂涎三尺了。他费尽心思把夏春仙哄到洪湖,本以为能轻松占个便宜,哪知道夏春仙也不是那么好糊弄的。刚开始,章运清还象征性地给点钱,后来就直接以恩人自居,大摇大摆地占便宜。夏春仙忍了几次后,终于爆发了,再也不肯让他白占便宜了。章运清一看这情况,恼羞成怒,就使出了这一招损招,想让夏春仙栽个大跟头。
不过话说回来,这阮家倒是真发达了。
有了夏春仙寄来的钱,阮家就像开了挂一样,先把自家的破房子给拆了,盖起了一栋气派的两层小楼。接着,又在麻阳街买了间临街的铺面,雇了几个伙计,阮记理发店就择吉日开张了,阮祥汉也摇身一变成了大老板。
这有了钱,阮祥汉就开始飘了,成天想着怎么寻快活。
本来嘛,阮记理发店的生意还挺不错的,阮祥汉一家靠这家店也能过上温饱日子。可这货一有钱就开始胡作非为,花钱如流水。尽管夏春仙不断寄钱过来,但阮家还是经常入不敷出。阮祥汉没辙了,只能向夏春仙诉苦,说什么理发店生意不好,赋税太重,现在连连赔本;又说盖房子借的债太多,债主天天逼债,自己都快被逼得跳江了。
哎,这阮祥汉啊,真是有钱就忘本,也不想想这钱是哪儿来的。夏春仙这傻姑娘,还在那边拼命赚钱呢,哪知道这边已经是个无底洞了。
夏春仙收到信后,眼泪哗哗地往下掉,既为丈夫的困境担忧,也为他的辛苦心疼。为了帮丈夫分担压力,她决定拼命赚钱。为了省下更多的钱寄回家,她对自己那叫一个抠门,能省则省,能减则减,恨不得一分钱掰成两半花。
阮祥汉收到夏春仙寄来的钱越来越多,那叫一个喜出望外。钱袋子鼓了,生活水平自然要升级,寻欢作乐的档次也跟着水涨船高,开销自然更大。但阮祥汉毫不在意,反正有夏春仙这台印钞机在,该潇洒时绝不手软。
日子一长,夏春仙也起了疑心。虽然她没当过家,但智商在线,仔细一琢磨,发现问题了:不对劲啊,自己寄回去那么多钱,就算不开理发店,全家人大鱼大肉吃着,小曲儿听着,也绰绰有余啊,更别提盖房子欠下的债了,别说还,就是再盖栋别墅都够了。
经过这些年与各路男人打交道,夏春仙对男人的心理摸得门儿清,她断定,丈夫肯定是把钱用在了见不得人的勾当上。
夏春仙开始动起了小心思,钱还是照寄,但每次只寄一半,另一半悄悄存起来。阮祥汉发现寄回家的钱越来越少,由于心虚,竟然也不敢多问。
这天,阮祥汉由于前一晚在丽春院与红牌小桃红缠绵了一宿,累得筋疲力尽,大白天正躺在床上鼾声如雷。突然,堂屋里传来一阵嘈杂声,紧接着有人走进他的房间,把他从梦中推醒。
阮祥汉揉着惺忪的睡眼,惊讶得一下坐了起来:“你……你怎么回来了?”
床前站着的正是夏春仙,她掩嘴笑道:“这是我家,我怎么就不能回来?”
“我是说……我是说……”
阮祥汉结结巴巴,半天说不出个所以然,夏春仙这突如其来的一幕,着实把他吓懵了。
她挨着丈夫坐下,得意地说:“怕我回来挣不到钱吗?告诉你,我带回来一笔钱,足够我们舒舒服服过日子了。”
阮祥汉由惊转喜,上下打量起妻子来。几年不见,夏春仙已从当初那个涉世未深的小丫头,蜕变成风情万种的俏佳人。比起当年那个迷人的小美女,如今的夏春仙更加成熟,魅力十足。他喜不自禁,一把抱住夏春仙,甜言蜜语:“春仙,春仙,你终于回来了,可想死我了。”
其实,夏春仙此次回武汉并非一时冲动。
这几年,夏春仙饱尝了世间冷暖,无论面对何种客户,她都要强装笑脸,装出一副风情万种的模样。这种工作不仅让她身心疲惫,还让她染上一身病。年仅20岁的夏春仙,实在撑不下去了,她决定金盆洗手,用自己攒下的钱安度余生。
也许这就是所谓的“小别胜新婚”,阮祥汉对夏春仙表现出前所未有的疼爱。夏春仙深受感动,这是她成年以来,第一次感受到真正的温情。
没过多久,夏春仙辛辛苦苦攒下的血汗钱全被阮祥汉榨干了。当阮祥汉确认夏春仙身上再无油水可捞后,态度立马来了个180度大转弯,整日夜不归宿,忙着和新欢旧爱鬼混。
夏春仙心如刀绞,她不明白丈夫为何突然对自己如此冷漠,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做错了什么。她努力维系这段来之不易的夫妻情谊,但最终还是得知了丈夫夜不归宿的真相,这让她更加痛苦。她劝诫阮祥汉:“祥汉,你不能这样,那是无底洞,多少钱都填不满。”
“你个臭婆娘还敢教训老子?”阮祥汉瞪圆双眼,破口大骂:“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是什么货色!”
夏春仙惊愕不已,丈夫竟能说出如此绝情的话,她心如刀割:“你——你口口声声说我是你们阮家的大恩人,原来都是假的。”
“大恩人?哼,亏你还有脸提,你把我们阮家的脸都丢尽了!”阮祥汉冷嘲热讽。
夏春仙彻底心寒,这些年独自在外摸爬滚打,早已不再是当初那个任人欺凌的小白兔。面对阮祥汉无耻的嘴脸,她骨子里的反抗精神也被激发出来。她大声质问:“姓阮的,你还是不是个男人?靠着老婆卖身的钱养活自己,算哪门子男人?要说丢脸,丢人的是你这个大老爷们,要说不要脸,你们阮家才是真不要脸!”
阮祥汉被夏春仙的话吓得一愣,继而勃然大怒,咆哮道:“反了天了,反了天了,你个臭婆娘反了天了!”
说罢,阮祥汉顺手抄起桌边的剪刀,狠狠刺向夏春仙腹部,鲜血瞬间喷涌而出。
阮祥汉仍不解恨,手持剪刀继续向夏春仙扑去。面对阮祥汉凶残的目光,夏春仙吓得魂飞魄散,挣扎着向外逃去。但此时的阮祥汉已经杀红了眼,紧追不舍,一剪刀一剪刀扎向夏春仙,夏春仙瞬间倒在血泊中。
阮祥汉的疯狂举动彻底激怒了围观群众,几个勇敢的路人一拥而上,制止了他的暴行,夺下那把血淋淋的剪刀。另有好事者飞奔至警署报案,警察迅速赶到,将阮祥汉制服。
夏春仙被紧急送往医院。医生虽保住了她的命,但脸上几道深深的刀疤,彻底摧毁了她的美貌,昔日的小美人一夜间变成了丑八怪。更糟糕的是,她的腿部神经被切断,从此只能靠拐杖蹒跚前行,成为一个终身残疾。
这起血案震惊了武汉三镇,阮祥汉被控以故意杀人罪。然而,最终的判决却令众人跌破眼镜:法院认为阮祥汉出于维护社会风气的动机,在极度愤怒之下失手伤人,故免予刑事处罚。而受害者夏春仙,则被法官指责伤风败俗、不遵夫教,狠狠训斥了一顿,责令其闭门思过。
心如死灰的夏春仙,最终选择了遁入空门,成为一名尼姑。然而,不久之后,她便神秘失踪,至今下落不明,成了一个未解之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