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这一幕,我刚刚悬着的心,立马放下了一半,有了这样的证据,起码可以洗清杀人犯的嫌疑。
大家的表情也都变得释然,清风哥长舒了一口气,看着我们说道:
“虚惊一场,胡家村的整个事件都过于离奇,得花些时间好好梳理一下!”
说罢,他走到门口,拉开了厚重的窗帘,一瞬间,中午的太阳直射进我的双眼,虽然晃得我有些疼痛,但不知为何,此刻的阳光,令我感到久违的温暖和安心。
“你看,小白,哭早了吧!”
阮溪一边剥着桌上的橘子送给我,一边俏皮的说道。
其实回想起整件事情,我都不免觉得后怕,即便何超没有那么莽撞的冲上去,那场雾还是会如期降临,如果时颜思和阮溪没有及时赶到,那又会是一个怎样的后果?我不敢去想,看似平静祥和的胡家村,到底还隐藏着多少秘密?冥婚,诅咒,杀人!
或者说,人命,对于他们来讲,到底意味着什么?
而接下来,阮溪给我们看了一篇两年前胡家村发生的一起新闻,据说那条新闻报道,早已被人隐藏,是他花了一晚上查阅各种历史网站,和往期的报纸,才发掘出来的。
直接那报道上清晰的写着,胡家村有人参与贩卖人体器官,而在这篇报道发布的时间线上,凶手还没有落网,而是像人间蒸发了般,消失在了胡家村,没人找到这群人的去向,而且这篇报道在三天后即被下架,也再没了这则新闻的后续。
看到这则新闻,大家都惊讶不已,想不到贩卖器官这种事情,竟然会发生在农村,原来丧心病狂的人,真的不分地域。
“据我的了解,胡家村前两年并不像现如今这样富裕,那时赶上旱天,胡家村几乎两年都是颗粒无收,整片土地干涸的都能出现裂纹!”
阮溪盯着电脑屏幕,喝了口水,补充道。
等等,土壤都已经出现裂纹了?此时,我突然意识到了哪里不对劲,从小在农村长大的我,对于有些自然现象非常了解,这样干涸的地带,常年颗粒无收,怎么可能,会闹鼠疫呢?老鼠在这种鸟不拉屎的地方,早都被饿死了!
察觉到异常的我,当即和大家讲出了这一点,清风哥听完,顿时恍然大悟,拍了一下手说道:
“所以,山穷水尽的胡家村,就是在所谓灭鼠过渡得罪鼠仙的那个时间点富裕了起来,说明传闻中的鼠仙诅咒,只是一个幌子,只是为了掩人耳目,而背后则是有人借着这些传闻的影子,去贩卖人体器官!”
这一重大发现,使所有人都提起了精神,阮溪更是两眼放光,实话说,她给我一种,面前摆着黄金万两的感觉,这姑娘,要是放在学校里,绝对是八卦小分队的队长。
“可是,村民们真的很相信这个说法呀,看今天司仪的说的那些话,村民们立马深信不疑!”
我仔细的回忆着今天上午发生的一系列场景说道。
而且我清晰的记得,当时在烟雾升起前,那对夫妇对我们说的话,说是让要把我们留在那,还说故意把我们放进来,到时瓮中捉鳖,现在想想,真是让人细思极恐!
“照你们这么说,胡家村一整个村子,都在参与这种地下交易?”
时颜思一边摆弄着手里的怀表,一边说道。
杜清风低着头,迟疑了片刻:
“我觉得不是,还不至于所有的村民都如此丧尽天良,但是,这些人都有一个共同的特征,就是愚蠢,容易听信鬼神之说,从而被人利用!”
所以说我们几人逐步的推理,事情的真相也快要浮出水面,但若要真正搞清楚背后的东西,和操纵着这些村民的幕后黑手,以我们现在了解到的情况,怕是远远不够。
此时,我猛然想起,冥婚现场那名女鬼在我们走之前,一直反复提及的一个人:
李平!
李平是谁,为什么她执意让我杀死他,难道他就是杀害这名少女的凶手?可即便,我找到了他,要去怎么证明,他曾经杀过人呢?难不成要和警察解释,是当年死去的女鬼告诉我的?这荒谬的说法,怕是直接会被送进精神病院!
“小溪,你有没有其他办法,能找到关于这个李平的资料?”
阮溪听完杜清风的要求,露出一副不知道是惊讶,还是疑惑的表情;
“大哥,我又不是福尔摩斯,没这么大的本事,人肉一个人,这里离胡家村也比较近,而且早上,早集上也有胡家村人的身影,我们可以打听打听,说不定能问出来呢!”
说实话,我感觉希望不大,毕竟这一村子的人蛇鼠一窝,肯定都串通一气,且况,现在我们三个已经暴露了,胡家村的人看见我们,说不定还会对我们做些什么,而且那场冥婚要怎么收场,还是个未知数,但是我能肯定一点,如果这样说来,即使那里真的出了人命,村里也必然不敢报警,引狼入室。
“等等!”
杜清风突然警惕了起来,把我们三个都吓了一跳!
“虽然我们重要的东西都拿上了,但有些东西,还落在胡家村的民宿里,而且里面,还有记录着我们这杂志社信息的文件!”
时颜思皱了皱眉头,面露不悦的看着杜清风;
“清风,我记得你做事一向小心,怎么现如今,跟着小白他们变得这么莽撞!”
是啊,泄露了身份信息,就意味着他们可能拿着这些东西找到我们,当然,是在他们足够聪明的情况下。
“我也没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原以为了却了那边的事情,再回来一趟,谁成想何超直接动手,杀的我们措手不及!”
说罢,清风哥无奈的摆了摆手,走到了门口,将所有的门窗全部锁死。
“那今晚,我们就轮流守岗吧,虽然我不觉得他们有这么聪明,能发现咱们的位置信息,但是以防万一,只能这样了!”
阮溪笑了笑,开始兴奋的剪辑起了她上午拍摄到的新闻画面。
我面带愁容地盯着窗外的云彩,长叹了一口气,看来,事情还远远没有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