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噩梦中惊醒了我,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枕边的护身符,手捂着胸口,庆幸这只是一场梦,可是梦境如此真实,又如此的诡异,我不敢想象这梦境继续做下去会发生些什么。
此时,天已经蒙蒙亮,看了一眼手机上的时间,6:10分,我去厕所,准备拿毛巾擦在额头上的汗,可一抬眼,却发现客厅昏暗的灯光下,竟坐着一个人,仔细看去,是还在摆弄着乐高的颜思姐,我一脸震惊的走上前,看着眼圈像熊猫一样的时颜思疑惑的问道:
“颜思姐,你不会一夜没有睡,在弄这个吧?”
我的出现似乎吓到了她,她抬头看了看我,点了点头,随后,笑着对我说道:
“阴娃子,你看,我的第三关马上就要完成了!”
她拿起手里的乐高,映入眼帘的,是一只只插了一片翅膀,就要完成的蜻蜓,蜻蜓活灵活现的,就像真的有生命一样。
我不禁有些惊讶,熬这么一个大夜,就为了完成一个乐高?这兴趣提的,未免有些过头了些吧!
颜思姐似乎看出了我的惊讶,淡淡的笑了笑,说道:
“这东西,真的很令人上瘾呢,破解了一关,就想立马拼成下一关的样子,很是有挑战性呢!”
看着她手里的tGoh,我惊讶的发现,昨晚那层若隐若现的薄膜,似乎变厚了一些,而里边的小黑点,也比我昨天晚上看见的密集了些,看到这一幕,我连忙问道:
“颜思姐,你有没有发现,这乐高上好像有很多黑点?”
一听这话,时颜思立马前后翻看起了tGoh,仔细观察一阵后,就是皱着眉看向我说道:
“没有啊,我转了这么久都没发现有什么黑点,害,放心吧,这东西虽然老旧了点,但还是干净的!”
她不以为意的继续玩着tGoh,我摇了摇头,这个姐,绝对是个狠人!
回房之后,我本想再补一觉,但奈何闭上眼睛,怎么样都睡不着,果然,香甜美味的回笼觉,不属于任何一个疑心重的男孩子。此刻,我的脑海里,浮现的全是刚刚那只乐高蜻蜓,和昨晚那些人狰狞的面孔,便索性睁开了眼睛,翻看起了手机。
不一会儿,清风哥便醒了过来,我把颜思姐彻夜摆弄tGoh和我昨晚做的噩梦一并告诉了他,听我描述完,清风哥才渐渐觉得,这件事情,似乎哪里不太对劲。
“我能确定我不是眼花,我真的看到了很多个黑点,在tGoh上若隐若现的移动,这些黑点隔着一层薄膜,不易被察觉,如果他们真的存在,颜思姐视力那么好,不可能看不见的!”
清风哥也很纳闷,不过他还是让我不要多想,可能颜思姐需要些什么分散她的注意力,才会让自己全身心的投入到这上面。
很快,早饭过后,时颜思的乐高蜻蜓,便完成了,不开玩笑的讲,真的栩栩如生,李远观察,真的好像一只蜻蜓飞到了书架上。
“就剩最后一关了,是一只猫头鹰!”
颜思姐一边喝着牛奶,一边开心的说道。
“思思,你先去睡一觉吧,别为了这个熬坏了身体!”
阮溪关切的问道,此刻我已经没那么关注tGoh的进度了,相反,颜思姐如此的上瘾,让我察觉到 这tGoh,一定哪里有些问题。
颜思姐似乎还想拼完,但看着那图册上,最后一关图案的复杂,我们便知道,这东西没个一宿半夜,肯定不会轻易完成的,于是,清风哥没收了颜思姐的tGoh,并且放到了我们的房间,并且告诉她,好好的睡完一觉,才会还给她。
因为拗不过清风哥,颜思姐只好乖乖睡觉,但是显然,她还是对她的乐高依依不舍,临走前还盯着清风哥手里的tGoh。
因为早上没太睡好,所以我打算中午也补上一觉,于是,在写完上午的稿子之后, 吃过午饭,我便躺在床上,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梦里,和昨晚一样的场景再次浮现,只不过这次,我好像已经坠到了谷底,周边的环境,黑暗嘈杂,就像一个被放在山洞中,一个大大的,开着口的瓶子一样,而光滑的瓶壁上,一群,赤裸裸的人们,在奋力的向上爬着,而在我坐起来的那一瞬间,时间仿佛静止了一般,下一秒,他们整齐的回头,朝我露出狰狞的面孔,大声的笑着,那种笑,是来自原始的解脱,仿佛被囚禁千年的恶魔,终于自由之时,发出的笑声!
再次从噩梦中惊醒,那只蜻蜓俨然被清风哥摆放在了屋里的桌子上,此刻正对着我,而它周身的黑点,移动的却越来越明显!
颜思姐,在我醒来不久后,也从房里走了出来,清风哥也只好履行诺言,把tGoh还给了她,而接过乐高的时颜思,立马又兴致满满的玩了起来,听她说,自己做梦都是在找寻拼完最后一关的方法,何超看她的样子直摇头:
“这刺猬女,绝对是中邪了!”
我又把刚才的梦,告诉了正在排版的清风哥:
“这次,我梦里的那群人,似乎马上就要逃离了那座悬崖,而且恰好赶在颜思快要完成tGoh的最后一关,这未免也太巧合了吧!”
清风哥这次彻底相信了我说的话,在眼下,颜思姐的猫头鹰正在被奋力的拼凑着,可拼好之后会发生什么事情,我有点不太敢想。
一整个下午,我都在担心着时颜思拼完最后一关的后果,可知道晚上7点多,颜思姐似乎对tGoh没有了什么太多的兴致,也不再摆弄了:
“最后一关根本就是无解的,这猫头鹰的最后一只脚,无论我怎么拼凑,都没有办法拼接完成!”
听他说完这句话,我现下安定了许多,长舒了一口气,但是我一刻不敢松懈,借机向颜思姐要来了tGoh,清风哥也联系了一下人,连夜开往了当地的寺庙,而那的主持似乎预判到了我们会过来,所以见到我们只轻轻的说了一句:
“来了,那孽障,有带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