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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个时辰后。

达丰县衙。

清晨,天色微明。

方陈二人历经半宿的魂飞魄散,身上更是伤痕累累,经过包扎,总算惊魂稍安。

幸运的是方鼓头除了胡子被他自己拔了个稀稀疏疏,换了衣裳后勉强还能出来见人,恍惚中迷瞪了一个时辰,身上的剧痛时刻在提醒他,如今小命已拽在丁既安手里了。

老陈头由于比较机灵,比方鼓头少吃了些苦,找干净衣服换上后精神尚好,今天他有任务,一早要给何县令送丁既安的拜帖和礼单。

老陈头许了王师爷一次茶围,请他帮忙才见到正吃早点的何县令。

“太爷,此人姓丁,祖籍就是达丰县的,据说在外做生意赚了不少,今归乡发展,因此想要拜见太爷,此是拜帖和礼单。”

何县令眼皮都不抬,嗯了一声,让王师爷收了两份帖子。

老陈头恭敬的立在王师爷下首。

何县令用完早点,漱口,净手,看着婆姨们将桌子拾掇好,尝了丫鬟端来的晨间三叶清茶,轻咳一下,清清嗓子淡淡道:“这姓丁的多大年纪?”

边问边看拜帖内容。

“禀太爷,此人三十四五,外形有些粗犷,出手倒很是大方。”老陈头笑眯眯的回话。

“大方?看来你拿了不少好处了,知道他大方。”正说着,何县令打开礼单,就两行字,一读之下,着实吓了一跳。

礼单:纹银三千两,黄金三百两。

达丰被前几任县令搜刮之后,已凋敝的很。

何县令在达丰四年,就是替人遮掩杀人的案子,多不过三五百两,遇到大案,能捞够千两已很难得,今日就有件案子一手托两家,收了原被告各一千两,那也是近三个月的唯一千两大单。

若以巴国的货值论,三百两黄金的价值甚至超过五千两白银,一见面就送价值八千两白银的大礼,这是大姑娘上轿,头一次!

但何县令何等样人?可谓见多识广,知道礼重事情必然就难办!

“此人是何来头,要本太爷办什么事?”

“小人不知,他说要当面向太爷禀告。”老陈头说当面二字,心中忽然生出一个恶念。

等姓何的见到丁恶鬼的手段时,不知会不会吓出屎尿来!嘿嘿!

老陈头笑嘻嘻的瞅着何县令,想到高高在上的县太爷很可能享受与自己同样的待遇,他心里产生了莫名的期待。

“太爷,胡李两家的案子今日要过堂了,不知太爷可有论断?”王师爷拿了胡家的好处,准备趁还有时间再次进言。

何县令挥挥手,让老陈头退出,气定神闲的抿了口茶道:“王师爷有何想法?”

王师爷故作深沉道:“胡金奎老爷曾任阆原副节度使,虽已告老,但朝中多有重臣交集,他日或对太爷高升会有些帮助,至于李家在达丰县里虽是数一数二的大户,不过在下看来,要与胡家相抗,毕竟有些勉强,此番胡老爷归乡养老是得了朝廷褒奖令的,允其扩建墓园更是朝廷为彰显其任上立下的赫赫战功,如今只不过占了李家数百亩的荒山,距离李家的家族墓地还有十来米,不如让胡家把所占荒地折价给李家,至于......”

“咳......”何县令咳了一下,他心里清楚王师爷必是拿了胡家好处,放下茶盅笑道,“师爷所言有理,不过王师爷想必也清楚,本太爷现已收两家各一千两,如今是两头不好得罪,本官为难呐,不知王师爷有何妙策。”

何县令心情不错!

今日审胡李两家的墓地纠纷,何县令心中早有定数了,到此刻两家所送礼金一样,只需暗示一番,让原告被告两家明白状况,必定会有新的动作,除非不想赢!

正为如何暗示才不露痕迹,既然王师爷想来套他话,正好让他去传话给胡家,然后只需给李家递个话,必能再收到两份更大的礼。

此法对于急切想赢官司的原被告最具杀伤力。

何况,一大早就收到丁既安的礼单,若巳时真来送礼,今天真是祖坟冒青烟!

要赚大发了!

王师爷知道何县令此刻稳坐钓鱼台,就等收钱了,心中暗骂赃官,面上自然不露出丝毫,做出一副深沉模样,似乎在为主子做着谋划,稍稍思虑后含笑道。

“太爷,小的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王师爷乃是本官的智囊,何必过谦,有话尽管说。”

“是,太爷若再收两家的银子,到时判一家输一家赢,他们虽不敢说什么,但小人总觉会有后患,毕竟不是普通百姓,输家万一在背后使些手段恐对太爷不利......在下愚见,不如从中调和,胡家占墓地已是既成事实,强行拆掉围墙再退地,难度太大,两方之中李家势头稍弱,在下打听的李家长子李尚阳,性情较之李家老二老三要晓事些,不才愿凭三寸晓以利害,就说太爷为李家多方争取,太爷可判令胡家出六千两折抵地价,若李家愿意,两下里都有面子,太爷也已尽了心,若是真与胡家真拼个死活,怕对两方都不利,如此一来嘛......”

“王师爷之言倒也有理,不过区区六千两岂能折抵山价?所占之地怕不只是荒山荒地吧,否则李家怎会这般气急败坏?若执意如此判,对本官的名声怕是损失不小,这倒叫本官实在为难。”

王师爷在心里翻了记白眼,心道你个赃官哪来的什么名声,有名声也是臭名,还能更臭吗?

“太爷所言有理,此点在下也会与胡家言明,胡家是久历官场之人,哪能不懂事?再包一千两的雪花银那是肯定的。”

“嗯,既如此,本官当然愿意成人之美了。”何县令抿茶轻笑答应下来。

王师爷心中松了口气,胡家答应的五百两谢礼这就算到手了!

丁既安虽约了巳时,实则早于县衙开门前悄然进入,准备看看何县令如何审案。

丁既安直接一道术法穿入县衙门内,赫然看到眼前竖着一块巨大石碑。

石碑上八个醒目大字:下民易虐,上天难欺!

红通通的八个大字赫然在目,显得十分高大上,极具震撼力。

从笔法而论可谓气势磅礴,刚正有力,据传乃本朝开国皇帝所书,只为警示所有官吏,让他们心存仁心,明白为官者应秉承天道,一切为了百姓。

丁既安顿觉一阵恶心无语。

方今天下贪墨横行,有钱有势贪婪凶残恬不知耻之辈高居庙堂,天天琢磨如何愚弄盘剥百姓。而百姓中难以温饱者越来越多,更有如山冤案无处伸张,刚进衙门竟有这么一块碑,真不知在打谁的脸。

此八字改一字倒是恰当。

下民易虐,上天可欺!

“呸!”丁既安直接朝石碑吐了口浓痰,冷笑着继续朝里走。

县衙前院并不大,很快看见衙门大堂就在眼前。

大堂正门上方也有四个大字的匾额。

“河清海晏”

呸!”丁既安忍不住又吐了口浓痰。

此刻大堂内悄无声息,丁既安抬步而入,以他的目力自然看的一清二楚,大堂青石砖地面,一侧放着几件刑具,还有棍棒,地上甚至有些红色印记。

正中间放着一张巨大的桌案,后面有一把大太师椅,看来是县太爷审案理政之处,桌上有签筒竹签,惊堂木,砚台,笔架,水盂,毛笔。

再抬头看时,又一块四字匾额。

“明镜高悬。”

呸!”丁既安吐了第三口浓痰。

丁既安还待再查看,听见开始出现人声,随即嘈杂起来,觉察到大堂外已有人接近,丁既安一道术法,腾空而起,整个身形化为拇指大小,正是一道凝缩咒。随即隐伏在栋梁之上。

鼓声响起,一会后何县令从后衙踱着方步缓缓走来,官服官靴官帽,身后跟着王师爷,还有几个文书。

何县令落座后,目光威严的扫视大堂内,两班衙役皆持棒肃立,十分威严。

“啪!”

何县令威风凛凛的一拍惊堂木。

“威武......”

两班衙役顿时呼喝起来,手中棍棒不停杵地发出哆哆哆的声响,堂下不管被告原告都心头一惊。

原告深恐有冤不能伸张,搞不好反成被告,再来个屈打成招,翻过手来抓进去,这种奇葩之事不能说天天有,但所见所闻也不少了。

被告则想着如何逃避罪责,盘算着该给衙门公人塞多少银钱,自己的案子,到太爷处该出多少孝敬。

数起案子的双方都开始紧张起来,偷偷张望大堂上太爷的脸色如何,心情怎样?

有几位还没上堂,已后悔不该进衙门,此刻进退维谷,越接近衙门大堂,越觉在可能会失去控制,谁知无缘无故会不会变成祸事。

何县令瞅了眼跪于堂下的原告与被告,眉头一皱。

堂下所跪二人,一个五十几岁瘦小老头穿的补丁衣衫,用粗布包着半颗脑袋,粗布上有血水渗出。一看便知是乡野村民并无甚油水可榨,心中已然不悦。

一旁的精壮男子袒胸露腹,满脸横肉,穿着不伦不类,斜挎着衣襟露出半边黑毛茂盛的黑胸脯,居然是混迹衙后街市场的破皮马四。

何县令对他有印象,每个月也要进出衙门几次,机灵倒颇为机灵,不过油水也不多,多不过送一两二两这样的散碎银子。

“马四,你二人谁是原告,谁是被告啊?”

何县令说话有气无力,眼睛再也不看下面两人,顾自从袖口中摸出一只新买的鼻烟壶,细细把玩起壶面上的天然画作。

“马四是原告!马四给太爷磕头了,”泼皮马四噗通跪下,规规矩矩的给何县令磕了三个响头,然后跳脚道,“启禀青天大老爷,这个老不休,他挑个菜挑子,走路不带眼的,居然撞倒了马四,这才起了争执,马四就是随口说他几句,这个老家伙居然拿扁担打人。马四无奈动手还击,大老爷,他可有凶器扁担,马四却啥也没有,就一对生拳头。”

“马四,你怎得又与人打官司呐?”

瘦老头闻听此言心中一凛,这马四竟与县太爷相识?

何县令却喝道:“马四你休要欺瞒本官,本官看来倒是老头伤重些,谁是谁非本官自回调查,既上了公堂,你二人且说说事情始末,本官自有明断!老头,你先说。”

瘦老头闻言心中略安,看来太爷并未偏袒马四,想到已被马四折磨了数个时辰,老头不由得哭诉道:“老爷明鉴,小老儿是个菜农,为多赚几文,清晨从山中出发,一人换担挑了两担新鲜蔬菜前来菜市场贩卖,在街口遇到此人,一上来就抓住小老儿纹银二两的保护费,小老儿尚未开张,全身上下不过十几文,哪来二两银子孝敬与他,小儿不过解释几句,此人却说我一人挑两担,二两不够,须得五两才行,实在太过无礼,小老儿急了,斥责他数句,不料他竟抡起拳头就将小老儿一顿狠揍,打小老儿打的头破血流遍体鳞伤,老爷请看!”

说着将头上包的布取下,确实脑壳上破了一寸长的口子,还有小些的伤口数个,将上衣褪去,更是淤青遍体,赫然醒目,确实受伤无疑。

马四着急起来,急忙上前几步,何县令一拍惊堂木喝道:“先让他说,你急什么?稍后本官自会让你说!”

于是对瘦老头道:“依你所言,似乎有些道理,既如此,你有何要求,且说来听听。”

想着落在街角的两担蔬菜若不快些卖了,再过个把时辰,就干瘪了,到时怕是几个子都不值了,瘦老头只想尽早结束,恭敬答道。

“禀老爷,小老儿是土里刨食的农民,岂敢与他人相争?请太爷明鉴,马四既将小老儿打成这般模样,只求三十文钱找个郎中包扎,买副伤药就成,并无其他诉求。”

何县令颇为威严的点头道:“嗯,知道了,但本太爷不能听你一面之词,事情到底如何,马四现在你且说来听听。”

马四早就急不可耐,闻言暴跳如雷:“太爷,这老贼胚子,满嘴胡吣。明明是他撞了马四,马四的腰都扭伤了。”隐秘的递过个小银壳子。

何县令嘿嘿一笑,银壳子二两上下,苍蝇也是肉!秉承来者不拒的原则,何县令笑道:“哟!腰上有伤?待本官细看。”

嘴里说着,上手隐秘的将二两纹银抄入手中,随意在马四腰上糊弄两下,好似袖中拿手绢,二两纹银已落入袖袋。

丁既安在梁上能清楚瞅见此幕,气愤之下甚觉可笑,何县令之贪婪已匪夷所思,居然一两二两也不放过!

但心思略转,对将何县令引入彀中更为有底了,此贼眼界如此之小,一个时辰后丁既安拿出三千两白银,三百两黄金之时,岂有不贪之理?

哼!接下来要在对付米洪顺与袁守备,必得让姓何的出一把子死力!

注:有错讹字请帮忙捉虫,谢谢各位道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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