丽达的话让李星寒心中有些愧疚,不由的想到了当年的苏诗音她们,当他的女人,先不说荣耀和地位,生活上倒是苦了些。
没有过多的废话,还是先陪着家人过个好年再说,等下次回到滇南,指不定又是多少年之后了。
这个年过得倒是清闲,每天除了指导夜清风和李达的功夫,就是陪着丽达两女闲聊,亦或者是陪着玛貌等人喝酒。
久而久之,两人也熟络了起来。
离别前的酒局之上,李星寒将准备好的银票交给了玛貌,丽达不愿管钱,这钱自然是由这个师父来收着。
“老李,你这是什么意思?”
玛貌显然是感觉到了轻视。
“玛貌,不是你想的那样,这次我要随着陛下远征,很忙,平常李达的开销,还有三族的修缮,都靠你了,这钱虽然不多,可也足够用了。”
玛貌半信半疑的数了数手中的银票,足足三万两,别说是修缮了,就算是给痋族大本营扩大一番也够了。
“行,那我给你个面子,将钱收下,也算是提前给李达准备家业,你也知道,我这个师父虽然有些本事,可兜里是真的空。”
“不说这个,喝酒喝酒。”
两人碰杯将酒喝干,李星寒又从行囊里掏出一个面具送给了夜清风:“清风,这是我师父送我的,现在我转送给你,喇嘛那边传过来的宝贝,你小心收好,留个纪念,这次我直接回转,还要去一趟四川看看你梁伯的父母,就不送你过境了,到时候让玛貌送你就是,有空我会去看你,没空的话你也过来看看师父。”
夜清风倒头便拜,他没有父母,这些年和李星寒相处下来早就把这师父当成了父亲。
“师父你看,我这个面具戴起来还算合适,等我回去,会作为夜家的传家宝传下去的。”
伸手扶起夜清风:“你这家伙,回去好好对你们的王尽忠就行,可若是他有异心......”
“放心师父,他有异心的话,我便出手夺了他的王位,之后找大明扶持,好好的当大明的属国。”
“你倒是聪明,那就看你将来的表现了,一大一小的两个国家,只有归附,才是他们唯一的出路。”
酒没有喝的很晚,第二天一早,丽达带着族人将李星寒送出了大山,还要随着朱棣出征,就不能再多留了。
永乐十五年三月,朱棣带着几员猛将,率领着一万兵马从应天出发,开始奔着大宁而去,一场远征开始了,同时,大片的阴云开始笼罩在马哈木头顶之上。
到顺天府将李玄竹夫妇放下,按照夏原吉的安排,反正李玄竹也做了这个侍郎,不如就先着手新京的建设吧,反正报账什么的还得来应天,不如户部派人下去,省了不少的麻烦事。
马队中,皮肤黝黑的高大少年看着交头接耳窃窃私语的朱棣和李星寒有些出神,怪不得父亲说祖父和叔祖父的关系难以明说,这么看来,和亲兄弟根本毫无区别,甚至比和五爷爷的关系都好,莫非这叔祖父真是......
“算了,我怎么能想这个,即便是曾祖父在外面的私生子,也该认到家里,不该放在李家啊,兴许真的是他们两个投缘罢了。”
想到这,朱瞻基没有再想下去,而是和身旁的将军聊了起来。
“三儿!”
“怎么了将军。”
李星寒回头招呼了孔三儿一声。
“你和王斌先回去报信,告诉高煦陛下还有两个时辰就到大宁,让他赶紧准备晚宴。”
孔三儿和王斌策马先行一步,朱棣晃了晃自己的胳膊:“这次出来,我感觉自己年轻了足足十岁,现在还跟四十岁的时候一样,果然,我还是适合当个征北大将军。”
李星寒取笑道:“你这句话,和你爹当年的那句淮右布衣丝毫没有区别。”
“我爹还说过这话?我都没听过,叔父讲讲。”
李星寒开始绘声绘色的讲起陈友谅覆灭后朱元璋说过的话,逗得朱棣哈哈大笑,身后的将士们不明所以,只能跟着傻乐。
到了大宁,朱高煦带着弟弟出来迎接,这几年他也生了几个孩子,可年岁不大,就没带到军中,等着请朱棣入府再见。
朱高燧跟在入营的队伍后面,趁着李星寒没注意,抬手就是个炮拳。
朱棣感觉到背后的动静没有回头,而是微微露出了笑意,果然,拳头还未到李星寒背上,朱高燧就朝着后方抛飞而出。
“殿下。”
几个亲兵冲上去将人扶起,朱高燧倒是不恼,拍了拍身上的泥土:“你们看看,什么叫武林盟主,这就叫武林盟主!”
“爹,小叔,等等我啊。”
几步追了上去,朱棣一巴掌打在了朱高燧的后脑之上:“你这三脚猫的功夫还敢偷袭你小叔?别说他了,我刚刚都感觉到了,只要随便还手你就废了。”
“嘿嘿,这次出征正好让小叔好好教教我,之前都只顾着修新京,功夫落下了好多,现在我连二哥都打不过了。”
“瞻基功夫怎么样,等等三叔试试你?”
朱瞻基一脸的嫌弃:“可不了,刚刚三叔那个炮拳我都能躲开,你肯定打不过我。”
朱高燧一蹦老高:“嘿,臭小子,连你也敢看不起我,今天晚上非得收拾收拾你。”
“随便了,三叔收拾我,我就回去告诉我爹,让我爹停你的俸银。”
“这这这......”
朱高燧心中无奈,可毕竟疼自己这个大侄子,也没办法。
朱瞻基显然是看出了朱高燧的窘迫,急忙揽住朱高燧的肩膀:“当然了,三叔要是想切磋也不是不行,不如咱们搞点彩头,若是你赢了,我给你牵一个月的马,若是你输了,你府上的那只黄麻将军得给我。”
这话出口,朱高燧顿时就犹豫了,这只蟋蟀是自己的心头爱,可谓是战无不胜,可是怎么就被这小子盯上了呢,朱高燧环视一圈,也想不出是谁出卖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