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熙熙攘攘的西城,有一家名为“翔婉鸡胗店”的小饭店,名声远扬。
这不仅仅是因为它的特色菜——爆炒鸡胗,更因为它的主人,江湖人称鸡胗的白子翔。
鸡胗是一个豪气干云、仗义疏财之人,他的店就是他的江湖。
姜川与双喜押着张青胜来到了鸡胗的店前。
小店看似普通,却熙熙攘攘,人声鼎沸。
双喜留在了外面,姜川推门而入,目光四下扫视,却不见鸡胗的身影。
他径直走向后厨,只见烟火缭绕,鸡胗正挥舞大勺,翻炒得火热。
他的妻子在一旁切菜,手法娴熟。
“鸡胗哥。”姜川出声唤道。
鸡胗闻声抬起头,一见是姜川,顿时喜上眉梢,“姜老弟,你可来了!快请上二楼包间稍坐,我让你嫂子先给你上壶热水,今日我亲自下厨,为你做几道好菜,咱们好好畅饮一番!”
姜川微微一笑,“那真是有劳鸡胗哥了。”说罢,他便跟着鸡胗的妻子上了二楼。
包间内布置得简单大方,窗外的夜色与灯火相映成趣,不一会儿,鸡胗的妻子便端来了一壶热水,又为姜川准备了一杯清茶。
“姜兄弟,请用茶。”她温婉地说道。
“多谢嫂子。”姜川客气地回应。
短短的半小时内,六道色香味俱全的佳肴便摆在了桌上。
分别是爆炒鸡胗、炒牛肉、青椒肉丝、炒花蛤、木须肉,还有老醋花生。
每一道菜都散发着诱人的香气,令人垂涎欲滴。
姜川一眼看到桌上的菜肴,脸上露出了惊喜的表情:“鸡胗哥,这手艺真是绝了!”
鸡胗微笑着回应:“姜老弟,你的夸奖真是让我不好意思,要是和你论起拳腿功夫,我这手艺可还差得远呢。”
姜川摆摆手:“可别这么说,我只是运气好一点罢了,你那刀法真是天下无双,姜川佩服。”
鸡胗爽朗地笑道:“哈哈,老弟,动筷子吧,尝尝我的手艺,我去拿两瓶珍藏的好酒来。”
说罢,鸡胗转身走向酒柜,取出了四瓶珍藏已久的好酒。
他轻轻打开瓶盖,深吸一口气,脸上露出了陶醉的表情:“姜老弟,这酒可是十年珍品,平时我可舍不得喝,今天你来,咱们兄弟二人一定要一醉方休!”
“鸡胗哥,不知道你认不认得张青胜。”姜川的语气中带着一丝试探。
“当然认得,他是我们西城人,和我拜过把子,是我的小老弟!”鸡胗的回答干脆利落。
姜川不隐瞒,直接道出了事情原委,“前几日我在飞翔银行贷了点款,就是这个张青胜整日找我麻烦。”
鸡胗的表情变得疑惑,“啊?竟然有这事?实不相瞒飞翔银行是张青胜小老弟开的,我入了一小股,不过平常我并不过问那里的事,都是我妹妹白婉在打理。”鸡胗思索片刻,“不知道姜老弟借了多少款?”
“借了一万块,只给了九千,而且利息高的离谱。”姜川如实回答。
鸡胗听后放声大笑,“姜老弟啊,我看这飞翔银行可不是正规的银行,是黑贷,这样吧,我给青胜那小子打个电话,你的钱不用还了!”他的声音洪亮,仿佛可以震慑整个酒馆。
然而,姜川却坚定地回应,“这钱我一定还,明天就还,明天我让我的人把九千元原封不动送过去,多出的利息我可不认可。”他的眼神坚定而果敢,显然不认可那多出的利息。
鸡胗见状,豪爽地笑道,“钱乃身外之物,哪里有兄弟感情重要!就算你还了这笔钱我也能不让他要呀,来干一杯!”他的声音如同一股暖流,让人感到亲切而温暖。
然而,就在这个气氛融洽的时刻,姜川却突然提及了冰湖事件,“鸡胗哥,其实那天在冰湖射暗箭伤我的就是张青胜。”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仿佛在空气中凝结成冰。
鸡胗的表情瞬间变得严肃,“张青胜这家伙,不守江湖规矩,一点也不光明磊落!改日我定当让他给你赔礼道歉!这杯酒我向你赔个不是,毕竟我没有管教好下面人!”他的语气中充满了歉意和愤怒,显然对张青胜的行为感到不满。
然而,姜川却摆摆手,“鸡胗哥,这事又不是你干的,你无须赔礼道歉,该赔礼道歉的人是我。”他倒满酒一饮而尽,“因为张青胜。”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和遗憾。
鸡胗听后有些困惑,“怎么了?”他迫切地想知道事情的原委。
“你这个兄弟张青胜可不地道。”姜川缓缓道出事情的经过,“就因为我不还高息就买凶杀我!就在刚刚,张青胜带着五个拿枪的杀手去我家想置我于死地!杀手被我解决了!我看在你的面子上留了张青胜一命,不然他早就去地府报道了。”他的话语中透露着一丝冷意和杀机。
鸡胗听后沉默片刻,“姜兄弟,你这是给我面子,这杯酒我敬你!也多谢你留我小弟青胜一命!你放心这西城我说了算!这样的事情永远不会再发生!以后西城有人找你麻烦你尽管找我!”他的声音坚定而有力,仿佛为姜川撑起了一片天。
说罢,鸡胗又道:“这张青胜现在在哪里?”
“楼下,店门口。”姜川简短地回答道。
“让他上来,我替你教训他!”鸡胗毫不犹豫地吩咐道。他的声音充满了威严和霸气,仿佛在这西城之中无人敢违抗他的命令。
在姜川的呼喊下,双喜带着张青胜走进了包间。
张青胜站在鸡胗面前,低头不语,像是一个犯了错的孩子。
鸡胗声音如雷:“我给你说过多少遍,行走江湖要光明磊落,要堂堂正正!你看看你都做了些什么,暗箭伤人,雇佣杀人,放黑贷!我们西城怎么有你这样的孬种?你这样只会败坏西城的名声,败坏我们社团的名声!赶紧给我好好的给姜川赔罪!”
鸡胗的话语如同一把锐利的刀,刺入张青胜的内心,他没有说话,只是深深向姜川鞠了一躬。
在场的众人都没注意到,张青胜那狰狞的面容下隐藏的凶狠眼神,他心中涌起了一个邪恶的念头。
我要做西城老大!
我要做三合会老大!
鸡胗算什么?
姜川算什么?
阻挡我的人未来都得死!
姜川看着张青胜一直鞠躬不起,他心中明了,却并未点破。
姜川道:“看在鸡胗哥的面子上这件事就算过去了,我奉劝你不要再做伤天害理的事情了。”他的声音平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张青胜是个天生的演员,他抬起头,脸上立刻挂起了一抹微笑:“多谢姜哥原谅,青胜谨记两位大哥教诲。”
鸡胗看着张青胜,深深地叹了口气:“青胜,你去回家好好反省一下,以后那个什么飞翔银行股我撤了,明天就让白婉回来,以后你要搞正规贷款,别再搞黑贷了。”他的语气带着严肃和无奈,他知道张青胜有野心和手段,却也希望他能走上正道。
张青胜点点头:“我明白。”他的声音低沉而坚定,眼中闪烁着不甘和野心。
包间里的气氛有些沉闷,但姜川打破了沉默。他向鸡胗介绍道:“鸡胗哥,这是双喜,我的好兄弟。”
鸡胗看着双喜:“双喜兄弟坐,来,吃菜喝酒!”他的语气热情而豪爽。
三人的对话变得热烈起来,仿佛刚刚的沉闷并没有存在过。
他们聊得很投缘,一时间热闹非凡。
酒杯交错间,划拳声此起彼伏。
然而,在这热闹的背后,张青胜的影子却在暗处潜伏。
他的野心和欲望如同一个巨大的阴影,笼罩在西城的天空上。
他心中的黑暗和邪恶在等待着机会释放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