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姐在看向日葵小苗呢?”
白娅楠心情不是太美丽,正想给自己搞点事干。
看到那一片绿,她一边感叹着,这草怎么长得那么整齐,一边撸起袖子准备拔。
正巧钱叔路过,跟她打了一声招呼。
刚要下手的她,也终于想起来了。
这片是她上回砍了树撒了向日葵种子,但是忘了那地。
这种子撒下后就几乎没下过雨,她又忘得彻底,一次水也没给它浇过。
看它们这绿油油的样子,一看就是有人给它们浇过水。
她当时只跟钱叔要种子的时候说了一嘴,其他人都不知道她在这种了东西,很自然地以为是他浇的。
钱叔闻言,摇头表示自己没的浇过。
“这块平时是小奕浇。”
白娅楠诧异。
这人怎么知道?当时撒种子,他可不在场。
她很自然的抬头看向二楼周巍奕卧室的方向,刚好看到窗帘动了一下。
嗯?这人刚才不是在三楼书房?
这草拨不成了,她转身便离开。
回卧室拿药的周巍奕,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下意识地要避开她的视线。
只是感觉到她在往房间看,就侧了身。
等他回过神的时候,楼下已经看不到那个身影。
头痛欲裂的感觉,让他感到异常的暴躁。
他回身倒了把镇静药吞掉,随手把空瓶扔掉。
两人是上午吵的架,但周巍奕中午没有出现。
中午没见着他,她就当他是在跟自己闹别扭,并不多加理会。
结果到了傍晚,晚饭时间还看不到人,便觉得心中不安。
难道真的是自己把话说得太重,把人气着了?
虽然不想承认,但她很是很快说服了自己。
自己怎么能跟一个生病的人计较呢!
在说服了自己后,她便决定主动跟他再好好聊聊。
确定他在房间里,直接去敲了他的房间。
半晌,无人应答。
她第一反应就是这人在跟自己置气。
只是这个念头一过,她立马给否了。
要生气,那也只是跟她生气。
她来敲门,就只是敲了门,声音都还没有出,这人不可能知道是她。
为此她又故意没有说话,敲了几下。
里面的人还是没有动静。
她试着转把手,房门从里面反锁了,打不开。
真的是一个小气鬼!
白娅楠心里骂骂咧咧的同时,还是没忍住又敲了几下门。
笃笃笃的敲门声在二楼响了好一会,除了房间里的人没反应之外,其他人都听到了。
其他人都不知道两人闹了不快的事情,只觉得周巍奕那么久都不给白娅楠回应,很奇怪。
“你小子!要生气,能不能先出来把东西吃了再气!回头再给自己搞成营养不良,我看你怎么办!”
白娅楠看里面的人一点没想理自己的意思,这门也是越敲越气。
还是毫无动静。
“你再这样,我可真不管你了!”
故意贴着门,把声音说得非常大,以确保里面的人能听到。
说完,没再作声,就在门口站了会。
毫无回应。
意料之中的反应。
但是白娅楠还是有些失落。
算了,他那么大的人了,要是真的饿,肯定会自己出来找吃的。
纳闷着,转身离开下楼。
刚走没几步,右眼皮突然一阵狂跳。
她下意识地停了下来。
她是一个科学至上的无神论者,从来不信玄学。
但偶尔,她觉得这种事,还是得敬畏一下。
那小子不会出事吧?
这个念头刚从脑海里闪过,她立马甩头。
他应该不至于这么脆皮。
话虽如此,她还是又转回身去,又敲了两下门。
“你不出来也行,先吱两声让我知道你死活,不然我可就拆门进去了。”
没有动静。
不能,这么威胁都没反应?
不会是真的出事了吧?
看着那怎么进了没有反应的门,白娅楠是真的紧张了。
她赶紧冲到二楼栏杆对着楼下喊,“钱叔!二楼卧室的门从里面反锁了钥匙能打开吗?”
“反锁了不能,只能撬。”
楼下正在帮吴妈备晚餐的钱叔,不明所以。
只是听到她的话,下意识地作了回应。
“那帮我叫个人上来撬门!”
这会钱叔感觉到事情不对,赶忙放下手里的忙上楼去。
一听是周巍奕反锁了门,在里面没动静,顿觉不妙。
一时间,也没找着能撬门的东西,便叫来了两保镖,硬生生把门踹开了。
一进卧室,确实看到人在床上躺着。
只是那么大的动静,他居然一点反应都没有。
“糟了!他不会是吞药了吧!”
有人注意到了桌上没拧上的空药瓶。
众人大惊。
“快叫救护车!”
“阿奕!周巍奕!你醒醒”
“……”
本该是别墅里和谐的傍晚用餐时间,刹那间,乱作一团。
白娅楠一路上更是,害怕他出事,又非常懊悔自己为什么要跟他置气。
明明他也没有做伤害任何人的事情,为什么自己就不能用更温和的办法引导他!
送到医院,立马做了急救
她只能在外着急等待。
中途并被医生告知他是过量服用药物陷主晕迷时,她非常后悔自己怎么没把他的药收起来。
他平时都很自觉,这次竟是把一个月的药量都吞了!
在经过抢救,得知他已无生命危险时,她长松口气才发现,自己吓得快要虚脱。
一直到当天后半夜,周巍奕才醒来。
头痛得厉害的他,睁眼发现自己躺在医院里,一阵错愕。
真的把他关到医院了?
他有些分不清梦还是现实。
“你醒了?”
晃忽间,听到白娅楠的声音,他才回过神。
看到她担忧的神色,他便知道了。
这不是梦。
“我……怎么在这?”
白娅楠听到他问出这话的瞬间,很想给他一个大比兜。
但又怕给他打emo不想活,劝了自己八百遍后才冷静。
看着一脸迷茫的周巍奕,她后牙槽都要咬碎了。
“不爽你可以反驳,大吵大闹,发疯也行,但你为什么要吞药!”
她一字一顿,带着担忧又愤怒的语调,无比清晰地钻进了周巍奕的耳朵。
她说的每个字他都认得,就是组成句子,听不大懂。
怔了好一会,他才反应过来。
“啊,我没有吞药,只是有点头痛吃了点。”
“你管那一大瓶叫一点?”
白娅楠明显不信他的话,并且还为他这个时候还想骗自己生气,声音不自觉地提高了好几个度。
看她那架势,周巍奕紧紧地咽了下口水。
“想它好得快一些,多……多吃了一点。”
白娅楠:“……”
她无助得想给自己报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