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了,现在能动的土匪都在追你了!”乌鸦向肖冲云汇报着城中的情况。
“好!”肖冲云心中有数,跳落在前方,站在街道正中间。
肖翀宇前方不远处,正是北城门不远处的孙家客栈。
“吁!”匪首拉住了胯下的坐骑,看着前方站在路中间的人影,左看右看,担心周围的店铺门后有埋伏的人。
仔细看了看,没有任何动静,前面的一个人也是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匪首考虑再三,还是没有上前。
“怎么?不敢过来了吗?周围没有埋伏,只有我一个人。”肖冲云看着左右张望的匪首。
“你说一个人就一个人?”匪首倒是也不吃肖冲云的激将法,还是小心谨慎。
肖冲云见土匪们完全不敢近自己跟前,他迈开步子慢慢的向土匪们靠近过来。
看着肖冲云主动靠过来,匪首的心中一惊,他不清楚这一个人,怎么敢向自己这一百多人走过来。
匪首胯下的枣红马仿佛感受到了匪首心中的紧张,身形晃动,抬起前蹄,嘶鸣了一声。
匪首费力的拉住缰绳,稳定住枣红马。
在这时间里,肖冲云已经走得离匪首不到三丈的距离。
随着肖冲云 的脸部变幻,二当家的脸变成了一个清秀的少年的脸庞。
“是......是......是你!”
“没错,就是他!”
匪首的身边两个人叫喊起来,正是二当家与慧诚和尚。
“大哥,这就是把我们几个打伤又送去官府的那个人!”
二当家的伤腿已经被官府的大夫给夹上了板子,这才不耽误自己的行动,但是疼痛依然强烈,此时再看见少年,自己的痛感仿佛又复前日一般难熬。
“哼!原来就是你打伤我的几个兄弟,你以为会些易容的法子,我们就会怕你了吗?你能打伤我们七个兄弟,我这一百多个兄弟你也想试试吗?”
匪首面对肖冲云毫无惧色,几句话说出来,起码在气势上就不落下风。
肖冲云也不废话,只是从腰后抽出那一把锋利的匕首,举在身前,“我劝你们赶紧离开城里,如果真的想试试,可不要后悔!”
匪首把手按向刀柄,“蹭”的拔出钢刀举在头顶,大喊一声:“兄弟们,给我杀!”
钢刀一挥,指向肖冲云!
匪首身后的二十几名土匪向着肖冲云就冲了上去,快马急奔,挥舞着钢刀向路中间的肖冲云砍去。
马上的土匪自恃又快又高,路中间的清瘦少年可能根本来不及还手就会被剁成肉泥。
就算他再次跳高逃跑,这次早做准备,也可以掷出手中钢刀将其命中。
可是肖冲云迎着二十几个人,纵身跃起,跳到与马匹上的土匪齐平的高度,双腿连踢。
肖冲云的双腿一边躲闪着一柄柄钢刀,一边将这一波土匪连续从马上踢了下来。
马匹跑去一边,已经落地的十几名土匪捂着胸口,疼的龇牙咧嘴,还不等他们捡起地上的刀,肖冲云已经杀到。
一阵疾风骤雨过后,土匪已经全部躺下,哀嚎不止。
肖冲云虽然拿着匕首,但是击打他们用的都是匕首的手柄,这种钝器的进攻,倒是让他们疼痛更甚。
“这......”匪首看着心惊肉跳,他意识到肖冲云可能比自己想象的要厉害不少。
“兄弟们,救人!”匪首再一挥手,又是三十多人攻向肖冲云。
地上有受伤的土匪,这一批土匪不再骑马,全都下马挥刀,围得肖冲云密不透风。
肖冲云闪动身体,在人群之中闪转腾挪,犹如庖丁解牛游刃有余,每一个人与人之间的缝隙都是他藏身之地,每一把刀与刀之间的空间都有他长驱直入。
匪首以及身后的土匪们已经心中颤抖,这也太厉害了,那少年就像一条鱼在石间游弋,在他游过的地方,那些石块不再成为障碍,而成为了石粉。
随着一个又一个土匪的倒下,匪首已经后悔了与肖冲云的这一番打斗。
自己已经有几十人被肖冲云打倒在城中,转眼之间眼前这将近六十名又要倒在这里,如果不把肖冲云杀掉,自己的这些人已经再难回去了。
“他妈的!”眼看着这三十多人已经又被打倒在地下,匪首气急败坏,“今天必须要杀了他!”
说着匪首跃下马来,挥舞着手中的刀向肖冲云砍去。
身后的一些土匪也下了马来,准备帮助老大杀向肖冲云。
这匪首果然是有些手段的,一柄钢刀舞得呼呼带风,刀法高超,与肖冲云打斗起来互有攻防,完全不像其他的土匪那样只是一招就被击倒。
好久没有这么畅快的打斗,肖冲云已经陶醉其中,全心投入。
匪首一刀砍过来,肖冲云举起匕首格挡,此时匪首的手腕抓着刀柄,黑黝黝的袖口正对着肖冲云的脸前位置。
“嗖”一个黑色的物什从匪首的袖口飞出,向着肖冲云的脸就飞过来,肖冲云急忙闪脸躲闪。
“喀”的一声,随着肖冲云侧过脸去,那东西没有射空落地。
“哈哈哈!射中了!我就不相信你能躲得开!”匪首退回自己的马前,大笑不止。
肖冲云没有出声,转过脸来,只见一只绿油油的三寸长袖箭在肖冲云的口中咬着,箭尖在口中,箭尾在外。
肖冲云一低头,“当啷”一声,袖箭掉在地上。
“卑鄙小人!这点伎俩就想伤我?”肖冲云笑着看向匪首。
匪首大惊失色,这必中的攻击竟然都伤不了他,就算再交手,少年已经有了防备,就更难得手了!
想着面前的情况,匪首举刀大喊:“给我上,给我杀了他!”
身后又有三十多人一拥而上,向肖冲云攻去。
就在肖冲云与这一批土匪的打斗之间,匪首悄悄的跨上了自己的枣红马。
“此时再不走,今夜就真的难走了!”匪首心中打定主意。
就在这时,一阵大风卷着沙砾尘土,从北门的方向吹了过来,吹得人们纷纷蒙住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