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风玉?那是什么东西?”
“不知道啊,没听说过!”
众人齐齐摇头,纷纷表示根本没有听说过这种东西。
突然,人群中一个尖利的声音传出,“你们藏剑山怎么会有残风玉?那可是极寒之地才产的东西,难道......难道宗山主去北极山就是为的残风玉?”
肖冲云随着其他人的眼光看过去,只见,正是那个向他们三堂的位置移动来的八字胡道士,此时距离他们已经不远。
“没错!”宗山主终于再次张口,“庞道友确是见多识广!我去北极山,正是为了残风玉,可惜只得到了小小的两块!”
“残风玉的质地坚硬锋利,又珍贵无比,宗山主把这材质拿出来,是想让两位堂主怎样较量?”八字胡道士继续问道。
宗山主说了两句话,此刻显得很累,挥了挥手,那女人继续高声说道。
“残风玉质地硬脆,不惧熔炼,两堂在残风玉中放入其他材质,一起熔炼,一要与残风玉完全融合,二要让熔炼出的材质质地柔软,材质更软获胜!”
“这次是要比软了,不知道三堂和五堂要用什么方法!”众人算是听明白了第二次比赛的胜负标准。
“三堂与五堂请速去取自家的材质,取来与残风玉一起放入各自的炉中,马上起火熔炼,为期一天,明天的此时,大家再来共判结果!”
女人说到这里,对着三堂与五堂各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五堂的宗亮看了宗宇的方向一眼,哼了一声,立刻起身,带着两名侍卫转身离开。
宗平阳也带着宗宇,带了侍卫,向自己的山峰走去。
肖冲云眼看着那八字胡道人正耸着鼻子向自己的方向走来,不知道他在找什么,是不是奔着自己来,急忙跟着宗平阳父子离开。
八字胡道人的鼻子不停的耸动着,到了五堂的位置站住,良久悻悻的离开,口中低声自语,“宗平阳你小子有好宝贝啊......”
宗平阳父子脚步匆匆,肖冲云跟另一位侍卫快步跟随。
“父亲,咱们用什么?”宗宇按捺不住心中焦急,向宗平阳发问。
“你觉得呢?”宗平阳没有回答,而是问起了儿子的想法。
“父亲说过,残风玉是世间至硬至脆的材质,如果想让它融合炼化成至软的东西,那只能用我们的滑墨盐了。”
“没错,可是为父怎么感觉到了一种阴谋的味道!”说话之间,宗平阳走路的速度也降了下来。
“阴谋?”宗宇的眉头紧皱,不知道父亲所言何意。
“滑墨盐要一千年才在蓬莱的山洞中形成薄薄的一层,我也是年轻的时候机缘巧合才得到那么一盒......”
“父亲的意思是,伯父在想办法让父亲把滑墨盐拿出来?”宗宇的心中一震。
“没错,争夺这个山主位置当然重要,可是现在事情的发展,却是出乎我的预料!”宗平阳的脚步更慢了。
“父亲,如果是这样,那我们怎么办?”宗宇心中焦急起来,如果事情真如父亲的预想一般,三堂现在就处在了一个尴尬的境地。
不用滑墨盐,比赛可能会输,如果用了,可能会被山主找借口取走,白白损失了珍贵材质......
“这是让我们用滑墨盐换山主的位置吗......”宗宇感慨道。
“如果是两样东西都想让我们失去呢!”宗平阳想到了最坏的打算。
听见父亲的说法,宗宇的头皮发麻,“伯父会这样做吗?”
“不知道啊......”
肖冲云听着前面两人的商量,也是情不自禁的替两人着急,看来这名门大派里的事情也是复杂的很啊......
不知不觉之间,几人已经来到一座洞府之前。
见另一名侍卫站在门外一侧,肖冲云也自觉的站在另一侧,宗平阳宗宇父子二人进了洞去。
不知道两人在里边讨论了如何结果,一刻钟后,宗平阳拿了一个银色盒子走出门外。
父子二人的表情复杂,一行人又向着大洞厅赶去。
等第三堂的人到了大厅之中,宗亮早已经坐在座位上。
“来了来了!三堂的终于过来了!”众人用期待的眼光看着宗平阳宗宇父子。
“大家请看,这就是本山的至宝,残风玉!”
说着两个侍女托着托盘走到众人面前,肖冲云定睛望去,这两人中的一个女子,倒正是自己幻化侍卫的想好的......
那侍女走向众人面前,眼神似乎还有意无意的向肖冲云处频频看来。
肖冲云正在窘迫之间,宗宇却是转身看了肖冲云一眼,面露微笑,看来宗宇对两人的关系是有所了解的。
女人探手,将两个托盘上的红布掀掉,露出里边的残风玉。
众人全都伸直了脖子,看向残风玉。
说是玉,看起来更像是两块形状不规则的玉石,每一块只有小孩的拳头大小,看起来质地莹润,表面纹理错综复杂,既像是山川河流的壮丽轮廓,又像是云雾缭绕的朦胧线条。
色泽更是令人捉摸不透,时而碧绿如翡翠,时而淡紫若罗兰,在光线变换下流转着不同的光彩,令人目不暇接。
靠得近了,一股清凉之气悠然升起,凉意仿佛能沁入人的心里。
“请两位堂主派人将自己堂的材质,放在托盘之内!”
随着女人的声音,在宗亮的身边走出一名侍卫,侍卫手中拿着一个小银盘,盘中放着一块黄泥似的东西。
在侍卫托着银盘向侍女走过去的时候,那黄泥已经在银盘上慢慢塌陷下去了。
“那是什么,怎么那么软?”
“看起来好像一块泥啊!”
“泥?怎么可能?那能跟玉练在一起吗?”
正在人们争论的时候,宗亮站起身来。
“我这块熔炼的东西,唤作柔骨泥,是拥有上古凶兽血脉的贪狼死后,埋在泥土中几百年,尸骨溶解,才能形成的珍贵材料。”
“哇,这么珍贵啊!”
在众人的震惊中,侍卫把银盘倾斜,柔骨泥划入侍女的托盘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