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薄铭仁动用自己所有的势力,满处的寻找长女,都快找疯了。
最后见过长女的人是小鲜肉檀潜。
让手下把人带过来之后,尚且没问出薄莎莎的行踪,却阴差阳错的把翁染娘三儿的下落,给问了出来……
地点在中环八区五号公馆,那是一群畜生开的窑子。
逼迫女性幸存者出卖身体,连少年,小孩也都不放过,为里面的组织者赚取暴力,薄莎莎不仅是组织者之一,且还在里面占大头。
里面类似于曾经的传销组织,只不过手段更为骇人,受害者被戴上狗项圈,学着做宠物,讨好来消遣的异能者。
至于,壮年男人和有一技之长的幸存者,归顺的人则可以一起玩,不愿意的就被送到集市上,当作变异兽的肉销售出去。
翁染娘三儿被薄莎莎的人送来后,一上来就给教了规矩。
翁染为了护着双胞胎,被踢打的遍体鳞伤。
薄小蒲从小到大都是一帆风顺的豪门少爷,就算身陷困境也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将迎来地狱般的折磨。
他愤怒地从地上爬起来,骂道“士可杀不可辱!老子跟你们拼了!”
“砰!”
他被里面的组织者一枪击中大腿,鲜血直涌。
“当你还是薄家小少爷?水木双系异能者?你早就废了!”说着就让人把薄小蒲的双腿,给砍下去。
“住手!不要!”
“小蒲!”
“哥!”
这些人就凭着这股狠劲和薄莎莎的关系,才在中环区站住脚,受薄大小姐之命,自然没有心软的道理。
刀锋锐利,薄小蒲只看到两条腿离身,眼前一片血红。
这是谁的腿?
“啊!”疼痛感延迟,却没有缺席,如狂风暴雨席卷而来。
他疼得昏死过去,被人随意的拖走。
翁染和薄萍萍哪里见过这种血腥场面?
母女俩瘫在地上,人都快吓傻了。
“今天来关顾的朋友们,有福气了!
来,快尝尝豪门夫人和小姐的滋味!”
在道德沦丧的末世,人性中的恶被放大,就算是曾经老实本分的打工仔,也能随意使出毁三观的手段。
就这样翁染和薄萍萍被客人拉开,各自进了单间。
“不要!”
“妈救我,哥救我……爸救我……”
“救命啊!”
一天一夜之后,待薄铭仁派人来解救娘三的时候,早已经物是人非。
翁染听到动静,侧过头看到她人生中最熟悉的陌生人。
她用胳膊撑起身体想要起来,奈何身体虚脱的没有一丝力气。
她的嗓音早就哑了,脸上和肋骨处,都被男人打了几拳,皮肤布满淤青。
而隔壁房间的薄萍萍,身体如同大字的躺在木板上,一双猩红的血眸大睁,表情定格在死不瞑目的那一刻。
身下一大滩血迹,浑身青青紫紫的血痕,无声倾诉着她的遭遇。
任凭治愈系异能者如何救治,也无力回天,
翁染痛彻心扉的爬过去,看着小女儿生前受的伤,颤着手帮她盖上毯子,保留最后一丝体面。
她又去看失去双腿的薄小蒲。
他失血过多,但人还有最后一口气。
然而,哪怕是基地里治愈系异能最高的四阶异能者,都无法让他的断腿再生。
假如断腿要是还在的话,倒是可以接上,但早就被这里的人分而食之,连腿骨都熬了大补汤。
腿部的断口已经被治愈系异能者愈合,伤口已经不痛了,可只有薄小蒲自己知道,他残的不仅仅是身体,还有心。
他亲眼看着自己同父异母的长姐,让人把他们娘三儿扛过来,又亲眼看着母亲和妹妹被摧残折磨。
如何还能假装什么都不存在过?
之前,薄铭仁大概知道长女在基地里有些玩闹的朋友,只是并不清楚她这些所谓的朋友,会恶毒至此!
他下令把这些人尽数枪杀,看似是为了给妻儿出气,但他却连一句审问都没有,摆明了就是在欲盖弥彰。
要为薄莎莎遮掩那些罄竹难书的罪行。
翁染好歹是混过娱乐圈的,什么手段没见过?
她眼神悲痛,却流不出泪水。
她抱着小女儿的骨灰盒,陪在失去双腿的儿子身边。
她错了……
她真的错了!
她不该借着自己的美貌有恃无恐,间接害死了薄铭仁原配妻子。
她也不该被欲望迷了眼,去攀扯富贵,不该认不清自己的身份,肖想那些自己根本不配得到的尊荣。
又或者在她间接害死人的那一刻起,就不该为了名声,为了笼络薄铭仁,又委曲求全的对薄莎莎这个继女极尽溺爱。
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
一家人揣着明白装糊涂,又聚在豪宅里过起了衣来张口,饭来伸手的日子,看似只是少了薄莎莎和薄萍萍两姐妹,实则早已离了心,物是人非。
就在雪洪开始泛滥的那日,实验室搬离时来不及清理尸首,冰库里一具近乎面目全非的女尸,引起了薄铭仁女秘书的注意。
那是一具年轻女尸,身体的结痂遍布,呈深棕色,痂内陷有半厘米深。
若是不熟悉的人肯定认不出,但女秘书可没少受薄莎莎的折磨,但因为肖似薄铭仁的原配妻子,又有翁染在前面给吸引火力,日子过的也算有惊无险。
她怀着看笑话的心思,把女尸带回去给薄铭仁看。
父女连心,薄铭仁被刺激的很重,直接病倒了。
翁染和薄小蒲找准机会,直接架空了薄铭仁。
母子二人深知自身根基浅薄,干脆和近期缓缓复起的官方合作。
这些日子,司领导在柳薏物资的资助下,在暗中已经把东方基地的外环和一半的中环区重新掌控,但内区依然由资本把控。
薄铭仁又素来老谋深算,还会演戏,除了对长女薄莎莎脑子犯蠢以外,平常还是很精明的,手段也够狠辣。
一时半会儿司领导在不想用武力打入内区的前提下,怕是还要角逐上不少时日。
可有了翁染母子的投诚,则大大不同了,
他在兵不血刃的情况下,重掌政权。
亲人的背叛打了薄铭仁一个措手不及,病的就更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