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袋里闪过一道白光,接着就什么也听不到了,耳边嗡嗡作响。
这种出离状态持续了不短的一段时间,他才逐渐缓了过来,重新恢复神智。
后劲却大得吓人,让他一刻也不停哈哈地颤哈抖哈着。
他嘴唇嗫嚅着,最终还是什么都说不出来。
场面一塌糊涂的,反而更脏了。
他用双手捂住了脸,不知道该如何收场了。
云遂脸上的神情松动了一瞬,垂眸看着混乱的景象,嘴唇开合,吐出几个字:“真……”
“你说什么?”虞星跃警觉地扭过头把耳朵凑近问他,大有问不到就不罢休的架势。
虽然没听清,但是总觉得不是什么好话。
云遂却不说了,收敛道:“没什么。”
“到底是什么?”虞星跃最讨厌说话说半截的,卖关子似的,害得他抓心挠肺的,非得知道不可,都顾不上回想刚刚发生的羞耻之事了。
他逼问云遂说:“你快说!”
云遂不为所动。
“到底是什么啊,快告诉我!”虞星跃耐心有限,恨不得掐死他。
“没什……么。”他忽然顿住了,似乎是发现了什么不对,轻啧了一声。
“怎么了?”虞星跃看他动作停了下来,注意力也被吸引了过去。
云遂不确定地再来回试探了几遍,什么也没有感觉到,预想的落了个空。
“没有?”这次是疑问上扬的语气。
虞星跃莫名地感受着他的举措,不知道他在干什么,只觉得有些难受,又说不上来,心里空落落的,妄想着更多。
他再也忍不住那阵抓心挠肺的痒意,将手背过去,摸索着抓住了云遂的手。
声音也不自觉地软了下去,顺着他的话说:“没有什么啊?”
云遂怎么说话扑朔迷离的,什么都不告诉他,简直像个谜语人一样,一直对他打哑迷。
这样一来话题被岔开了,他倒是忘了之前纠结的点,注意力被新的事件转移过去,没有再追问了。
殊不知云遂也正处于疑惑之中,虽然有少量的,但和他预期的完全不一样,仿佛凭空消失了,只剩清亮的。
他的记忆不会出错的,如今的结果却让他动摇了起来。
一定有哪里出了问题。
虞星跃摸到了一手湿润,如同触电一般飞快地又把手缩了回来。
这是什么啊?……不会是……不会是……
他联想到不太妙的东西,大脑一下宕机了。
那为什么云遂还说没有,没有什么?
到底什么没有?
他收了一半,云遂却在半道截下了他的手按住。
虞星跃连自己的都嫌弃,手指蜷起,摆脱不了那种感觉。
他心里憋屈得慌,想要狠狠地抒发一下郁结,力气却在满身乱窜,无处可使。
一件件事让他烦躁得不行,特别是云遂什么也不说。
“你是不是有病啊?到底要干嘛,什么都不说?吊胃口很好玩吗?”他蓄力挣了一下,不满地抱怨。
云遂拦住了,终于开口提醒了虞星跃:“你不觉得有什么不对吗?”
同时他轻点了一下虞星跃的脊背。
“没有啊,哪有什么不对?”虞星跃想要扭头过去看,可惜这个高难度动作还是失败了。
“没有不对,这就是不对之处。”云遂说着边给他检查,翻来覆去地查看了个底朝天。
“……你到底在说什么!”虞星跃都要被拨弄得生气了,恼羞成怒地制止他。
然而等他被翻过来后,云遂便知道问题所在了。
他的手放在了虞星跃的校服(意会一下),神色凝重。
只见光滑细腻的肌理上,赫然浮现了一个不可名状的纹路。
仔细观察,依稀能看出形似蛇的标记。
难道就是因为有这样东西的存在才会消失不见的……?
他抚摸过去,没有察觉到什么异样,纹路是平整的。
按压下去,虞星跃叫出了声:“啊啊啊你干什么?”
他吃痛地一低头就看到了肚皮上多出来的玩意。
毕竟摆在显眼的位置,还是显眼的色泽。
看到那个印记的时候,他福至心灵,好像也明白了什么。
他控制不住地崩溃了。
这条死蛇!死了还不安生!
竟然在他身上留了这样一个记号,想想就觉得恶心的很啊啊啊啊
他用力地抓挠了两下,妄图想把这个标记硬生生抠下来。
但这个印记仿佛已经融入其中了,不在表层,任凭他怎么抠挖,除了留下几道红痕外,根本无济于事。
云遂阻止他自虐一般的动作,观察了很久,眉头紧锁。
这么多年来,他竟也没见过这等路数。
虞星跃快要疯了,抓狂地视它为眼中钉,恨不得剜下来。
但当他要继续动作的时候,这道印记当着他们的面消失了,就仿佛这条大蛇躲了起来。
“诶?”虞星跃眼睁睁看着它在眼前渐隐消失,理智也随之回笼了。
他又抓了几下,如果不是有肚皮上的几道红证明了刚刚发生了什么的话,他都要以为原本就没有了。
光洁的校服上毫无存在的痕迹。
虞星跃百思不得其解。
云遂在原位又按了一遍,问他什么感觉。
虞星跃如实回答道:“感觉……有人在摸我肚子。”
云遂:“……”
看来目前是没有任何影响了。
虞星跃说了一句废话后,才反应过来自己居然在云遂怀里待了这么久,之前都没留意,现在看来简直是奇耻大辱。
他推开云遂,挣扎着要自己站起来,确保浑身上下包裹好后,发问道:“蛇呢?”
他要找大蛇算账。
说起来也不知道后面蛇怎么没的,安全了这么久,他已经记忆不清了,一调动脑袋就头疼。
难不成真被这小子杀了?
虞星跃向他投去了怀疑的眼神。
云遂坦荡地任凭他看,似乎是知道他在想什么一般开口道:“最后一下得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