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言摇摇头,他掀起帘子,看向外面繁华的街道,冷声道:“朕只是在想,什么时候百姓才能真正的安居乐业。”
“皇上,你已经做得很好了。妾虽在深宫之中,但也知道张如寒大人拿出了造纸术和印刷术乃是出自皇上之手。”皇后以前很喜欢皇上,在自己的眼中皇上是个知礼又克制的君主。
但,自己现在爱上了祁言。
他不再是高高在上的帝皇,他是个有温度,感情的人。
祁言惊讶地看着皇后,语气震惊地说:“你怎么知道的?”
闻言,皇后笑出了声,她将祁言的手拿过来,玩了起来。
祁言也没动,任由着她玩。
“皇上,你忘记了?礼部左侍郎安大人他酒量小,又爱小酌。于是,便醉酒说了出去。”
“现在,天下学子谁不知,造纸术和印刷术是皇上拿出来的?”
“因为皇上不想让人知道,所以在祁朝,这已经是公开的秘密了。”皇后摊手,自己可是知道皇上不少事呢!
特别是民间对皇上的评价,自己特别在意。
“是吗?那你是不是没好好坐月子?尽找他们打听民间的事情了?”祁言捏皇后的小鼻子,佯装生气道。
被祁言抓了个正着,皇后有点心虚。
不过,她是懂转移问题的,狡辩道:“谁叫你将羡儿安排得远远的?我便没事做,所以就......我在月子里,听到民间的人对你的评价那么好,我也高兴。这不,心情都好了起来。”
“很好!音音现在很会找借口了。”祁言无奈,他是不是把皇后宠得太过了?
现在找借口和转移矛盾的速度更大了。
“那是!还不是你宠的。”皇后得意洋洋地说,她完全没觉得这话有什么问题。
祁言伸出右手抱住皇后,呢喃道:“音音,让你受委屈了。你且等等,朕已经在努力了。”
皇后靠在祁言的肩上,把玩着他的头发,不在意地说:“皇上,你说什么呢!我并未受什么委屈,现在这样挺好。”
虽羡慕话本子里的爱情,但自己心里明白,那种爱情只存在书本之中。
自己现在的生活已经远胜以前所有的皇后了。
应该,觉得满足才对。
祁言左手抬起车帘,看到外面有家卖头饰的店,喊道:“停车!”
皇后疑惑地看着祁言,有点不懂为什么要停车?
“我们出去逛逛,买点你喜欢的饰品。民间的玩意与宫里的款式不同,没限制。”祁言觉得宫里的东西在款式方面有所限制。
民间就不一样,比较大胆和新颖。
“真的吗?太好了!我许久没逛了,我今天买的东西都是你给钱?”皇后满是期待地看着祁言,自己虽是皇上,但也穷啊!
“好!我给你买。等户部那边将莲花琉璃盏的钱送过来,我也分给你,好不好?”祁言觉得给自家媳妇钱,这十分正常。
皇后惊喜不已,她连连点头,欢喜地拉着祁言往车下走去。
他们下去,来到了京都着名的饰品店,万宝楼。
看到琳琅满目的头饰,手镯等饰品,即使是皇后,也忍不住心生欢喜。
她拉着淑雯一起选头饰,祁言便坐在旁边,喝着宗良奉上的茶水。
作为主管太监,宗良怎会让皇上喝外面的茶水和糕点?
所以,他都是准备好了的。
万宝楼里的小二十分有眼力劲,他见此人如此谨慎,想来是非富即贵之人。
“你看,这个好看吗?”皇后拿了一支海棠玉步摇递到祁言面前,满脸都是笑容地问。
祁言的目光落在玉步摇上,它通体碧绿,形如海棠。
在簪子上镶嵌了十二颗宝石,颜色各异,以红,紫双色为主。
簪身雕刻着精美的海棠图案,栩栩如生,活灵活现。
祁言正准备说话,便见一只修长又白皙的手,将玉步摇抢过去,道:“娘,这步摇好漂亮,我想买。”
祁言寻声望去,看到一位穿着浅绿色衣裙,衣着华贵却雅致的女子站在门口,手里正拿着玉步摇欣赏。
祁言只是看了宗良一眼,宗良连忙上前,温和地说:“这位姑娘,这是我家夫人先看中的,您这样抢,未免不合适。”
那个姑娘嚣张地看了眼站在原地的苏婉音,又看了眼牵着她手的祁言,语气不客气地说:“她拿在手上,这东西便是她的了?”
“虽不能说是我家夫人的,但这东西确实是在我家夫人手上。要是划伤了夫人的手,这罪过可就大了。”宗良想翻白眼,皇后的东西,你都敢抢?小姑娘,你算是活得不耐烦了。
“什么就罪过大了?一个女子,伤了便伤了。这东西,你也配戴?”本来姑娘只是想看看,听他这样说,心里不愿了。
她必须将这支海棠玉步摇拿下!
“你是谁家的女儿?”祁言看向女子,眼里闪过一丝暗光,这是谁家的蠢东西?
“我家祖父乃是吏部尚书。”女子得意洋洋地说,她觉得这人肯定会吓得瑟瑟发抖。
“吏部尚书?很好!正好,吾与吏部尚书有旧!不如,正好去拜访拜访。”祁言心眼比较小,她抢了东西,还不认错,那么就该受到该有的惩罚。
女子有点害怕,她转头看向自家娘亲,似乎想要寻求帮助。
“不过是小女儿之间的打闹而已!你们也是大人了,不用跟孩子计较吧!”那位夫人心里有种莫明的感觉,那就是不能让这人跟着他们回府。
“小孩子?还真没见过这么大的孩子。”宗良看了那位嚣张的小姐,应该已经十五六岁了。
这还叫小孩子?
“走吧!我们去拜访拜访吏部尚书,顺便护送两个回家。”祁言说完这话,便牵着皇后离开了。
淑雯连忙跟上,宗良走到门口,看向外面的侍卫,道:“你们都耳聋了吗?老爷说了送小姐和夫人回家。”
“是!”原本守在两旁的侍卫,连忙上前,对着两人行礼,道:“请吧!”
“大胆!我祖父乃是吏部尚书高良。”女子的声音尖利刺耳,语气里满是恐惧和害怕。
“哦!请吧!”侍卫的话着实有点敷衍,他已经能想到两人的下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