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岁。”
“万岁。”
演武场,三将将士高举兵戈,士气高涨呼喊。
尤其是锦衣卫搬运上来白银,在演武台堆成银山,陆续发放给武卫军,幽州突骑建功的兵勇。
欢呼声,呐喊声,此起彼伏,响彻云霄。
奖励有功兵勇,朱童蒙开始赏赐立功将领。满桂,贺人龙,马科等亦是翘首企盼。
赏赐不可谓不丰厚,诸将爵位基本未变,官职都有提升,担任兵部侍郎或御史。
满桂,贺人龙皆获取纹银五千两,洪承畴,郑崇俭,马科,刘芳亮,金国凤,姜襄获赏三千两,此外诸将获取额外的荣誉。
关键大量兵勇封爵,虽然爵位不高却都有爵位。
姜襄,金国凤,白旺,田虎,郭升,凭借战功成为伯爵。
身为东道主,贺人龙压制狂热激动的心情,代表三军将士答谢说:“末将谢过陛下,陛下龙恩浩荡,末将万死不辞。”
满桂不甘落后,亦单膝跪地行礼。
皇帝赏赐太丰厚,此间三军将士雄赳赳,气昂昂,恨不得迅速找到建奴建功立业,获取朝廷赏赐。
满桂作为参加过宁远之战,宁锦之战的老将,瞧见演武场内三军将士压制不住的战意,杀意,他前所未有的震撼。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
皇帝连续重赏三军,善待参战将士,彻底激发出将士的战斗热情。
此时,武卫军,幽州突骑在亢奋的气氛中迅速突变。今后,倘若与建奴狭路相逢,怕是会涌现出更多悍不畏死的将士。
此刻起,明军八旗攻守之势异也。
朱童蒙扫了眼两人,朗声说:“满总兵,贺总兵,陛下口语,满桂,贺疯子,此战,你们表现的惊才绝艳,希望你们以后再接再厉,卿不负朕,朕亦不会负卿。
当前,皇太极率领北伐外喀尔喀,武卫军,幽州突骑静观其变,只需临时募兵填充战损,将受伤兵勇送回京城救治。
切记,若无必要,无需出征,继续练兵,屯田,强化军力。”
满桂,贺人龙,马科,刘芳亮等将领全部跪地,齐齐谢恩领命。
起身后,贺人龙依然有点不甘心的说:“尚书大人,阿济格坐镇广宁,其部多为镶白旗,末将有信心收复部分失地。”
皇帝封赏不可谓不丰厚,运送来生鲜酒肉犒赏三军,更赏赐兵将。特别是那句卿不负朕,朕亦不会负卿。他贺人龙被皇帝高看,愿报君黄金台上意,提携玉龙为君死.
朱童蒙朗笑说:“贺总兵建功心切,然而,战事牵一发而动全身,辽东军务仍需整顿。”
闻言,贺人龙无奈抱拳领命。
当晚,朱童蒙,杨维垣,连同杨肇基,王家桢代表皇帝犒赏武卫军,幽州突骑,气氛前所未有的热闹。
翌日。
杨肇基,王家桢回京复命。
朱童蒙,杨维垣率领军法处,户部官吏,锦衣卫启程前往辽东。
为亲眼目睹太平堡,太安堡的防御,他们专门折道北上,前去观察军堡防御体系。
辽东。
锦州。
不同于龙山县热闹氛围,锦州气氛格外沉闷。
钦差未至锦州,锦衣卫运送的鞑子首级率先抵达,临时赶来的袁崇焕,守将祖大寿,何可纲,朱梅等瞧着成箱成箱的鞑子首级,起初不清楚皇帝何意。
得知朝廷重赏武卫军,幽州突骑,即猜出皇帝圣意。
敲打。
赤裸裸的敲打。
尤其是听说满桂的幽州突骑,贺人龙的武卫军,临战杀敌过万,既有野战之功,又有守城之功,战绩不可谓不辉煌。
结果呢。
辽东战场战果寥寥。
诸将目光齐刷刷望向袁崇焕,祖大寿询问:“巡抚,士可杀不可辱。”
袁崇焕厉声说:“陛下知兵,诸事等大都督前来再议。”
闻言,诸将面面相觑。
皇帝知兵。
这是何意。
袁可立担任蓟辽,登莱,天津兼皮岛总督以来,大力整顿军队体系,严格清查空缺,拉帮结派,畏战怯战的将领,兵勇,辽东兵将肉眼可见成长。
难道皇帝还不满意吗?
生意难测,辽东将领惶惶不安,袁可立风尘仆仆抵达锦州时,朱童蒙,杨维垣亦长途跋涉抵达锦州。
是日,袁可立亲率辽东诸将迎接,众人抵达官署,袁可立扫了眼辽东诸将,目光转向朱童蒙询问:“朱尚书,陛下派锦衣卫将大宁卫斩杀的鞑子首级送来辽东,莫非陛下对辽东诸将战场表现不满?”
朱童蒙乃天子宠臣,其人未至,鞑子首级先行,故而,朱童蒙来辽东绝非单纯敲山震虎。
闻言,朱童蒙重重颔首,语气犀利说:“大都督,陛下原话,持久战非消耗战,更非避而不战,辽东诸将是否计划养寇自重?”
嘶嘶嘶....
此言出,官署内气氛骤凝,全是将领粗重的吸气声。
养寇自重。
皇帝这句话说的太重。
甚至都能说皇帝在怀疑辽东诸将只拿钱不干活。
袁可立望向朱童蒙,略显委屈的说:“朱尚书,辽东军不比京营强多少,这半年,辽东诸将都在大刀阔斧整顿军队,训练新军需要时间,战果自然差一些。”
朱童蒙嘴角噙笑没有深究,朗声说:“大都督,下官遵照陛下旨意前来,首要任务是封赏辽东建功的将士,都督不妨先安排将领带军法处官吏检验核查首级。”
袁可立向袁崇焕点点头,袁崇焕即刻吩咐道:“祖宽,带军法处,户部,锦衣卫官吏去核实。”
祖宽恭敬领命,率领十余名官吏离去。
顷刻,官署气氛轻松许多。
核实首级乃例行公事,若朝廷按照新规奖励三军,此战杀敌千余人,将有笔不菲的赏赐。
然而,刚刚缓和的气息也就勉强保持半日,临近傍晚,杨维垣气势汹汹归来。
见状,袁可立,袁崇焕,朱童蒙神色诧异,祖大寿则神色紧张,难道杨维垣油盐不进,被他查出点什么。
袁可立作为辽东,辽南最军事,政治,经济长官,瞧见杨维垣和祖宽闹的不可开交,即意识到出了大问题,狐疑的询问:“杨大人,发生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