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幸那些人的身影在她眼中已经变成了小点，她看不清他们，他们当然也看不清她的模样。
裴应衍的外袍已经退了下去，双腿跪在少女面前，漆黑狭长的眸紧紧盯着她，赤裸苍白的胸膛上汗珠顺着曲线滚落，最终没入腰侧两边。
而腰腹下，他的袍裤也已经松散。
诚然看，裴应衍的身材一如她记忆般的完美，
男人垂眸，似是轻笑一声，嘴角微微上扬，眼底的爱与恨都交织在一起。
至少现在，没有人可以阻挠他们。
他的晚姝，夜未曾想要离开他。
就让他永远沉溺在现在，至少在此刻，沈晚姝是只属于他的。
而回了宫殿，她也永远只能是他的。
在他身下，沈晚姝的神色迷离，脸颊红润饱满，湿润的长睫都黏在了一起，白衫不知何时也松散在周围，露出她赤粉绣着牡丹的肚兜。
洁白的藕臂往后伸展，无力的想要抓住什么，却最终只能紧紧攀附男人的肩膀。
她小声提醒：“裴应衍，你的腿……别这样。”
让裴应衍这么跪着，终究对腿不利。
她也想躲开男人密密麻麻的吻与纠缠。
可裴应衍并未听她的，他凑在她的耳畔，俯身时嗓音沙哑：“公主，你在心疼我？”
心疼他的双腿会疼，他的公主有心，不是没心。
沈晚姝抿着唇，忍不住避开男人滚烫，带着侵略性的呼吸，脸颊红的厉害。
又像疯狗一样，在她身上胡乱地嗅着。
还乱啃。
……而且还胡言乱语。
“为什么不回应我？”
裴应衍视线下垂，眼睛从她的眉眼扫到她的下巴，落在她紧紧咬着的唇瓣上，指腹轻轻揉搓，最后撩开她脸颊发丝。
“晚姝，你别躲。”
“直视我的眼睛,说话。”
说着，大掌死死掐住她的酥腰，眼中欲望更甚。
勾起嘴角，貌似要将她深深看穿一般。
沈晚姝不说话，也不想说什么话让裴应衍得意。
她才不是关心，只是不想让裴应衍断了腿，后面不好再做她的狗而已。
察觉她不想说话，裴应衍又气地直接低头在她的肩膀上咬了一口，直接落下一口咬痕。
沈晚姝皱眉，娇声连连：“嘶……”
而男人这时又用指头摩挲他留下的痕迹，不断抚摸，低沉音响起：
“我不需要你的心疼，只要回宫之后，别再妄想逃离。”
再逃一次，他真的会发疯，疯到直接做最坏的准备。
“……”
沈晚姝指尖发麻，头脑热的发沉，腰也没了力，双腿更是只能无力被摆弄。
她花了极大的力气，才在这沉浮摇晃的船内，找到支撑点——
裴应衍的肩膀。
她死死的攀附着，嗓音如同蜜糖一般甜腻，莫名其妙口干舌燥。
“裴应衍，不要再说了。”
她又不会听，到底说给谁听……
她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却没想到直接被红眼的裴应衍一口咬住。
好甜，好软。
因为过度的兴奋，裴应衍喉结不住的滚动，所有疯狂的念头都在此刻邪恶露出。
甚至他想，公主如此狡猾，不如就在这里沉沦下去，永远都——
生死相依。
他看着情动的少女，忍不住又用力咬住她的发丝，温柔吻着她眼角的湿意，简直花了最大的毅力，才控制住没有把她弄死。
如若能与她共赴地狱，明明也是不错的选择。
活着二人互相猜忌，不如永远保持现在的模样，裴应衍可以不要那些权势，一心投在她身上。
可他脑海内却总是回荡少女那强撑着淡定的神情，明明身体颤抖，已经害怕极了，还要和人交谈。
那仇恨权力又渴望抓稳的神色，他不会忘记。
如若从小养尊处优，她不会是这个想法。
有时候裴应衍怀疑公主和陈姚姚之间一定有着什么关系。
甚至他觉得，陈姚姚此人古怪异常，一定会影响公主。
果不其然，拷问国过后得知，她知道这个皇朝没人知道的秘密。
被审问出一堆，有着什么任务，任务是他们，还要沈晚姝消失在这个世上。
她必须死，她会影响沈晚姝。
裴应衍不会让她活着呆在沈晚姝身边，于是她轻飘飘的被射死了。
回过神，裴应衍的眼神里丝毫不掩饰自己的欲念。
沈晚姝却觉得裴应衍疯极了，咬的她眼泪都掉下来了。
疯狗。
裴应衍眼神犀利，松开口，又重新舔舐，好像能治愈伤口一般。
沈晚姝皱眉，差一点就要被气笑。
“真是和狗一样，哪里是丞相……”
她闻到了男人身上带着凛冽沉香的气息，混杂着她身上的幽香，交织混杂在一起，暧昧缱绻。
“别再咬了，轻一点，你是狗吗？”
裴应衍轻笑：“我是，你才知道吗，我是你的狗啊。”
对于沈晚姝来说，今夜注定是个不眠之夜，
船在河面上轻轻晃荡，此间只有他们二人。
月光倾泻甲板上，照在他们交缠的身影上，泛出旖旎的光泽。
不多时裴应衍就与怀中的少女抵足纠缠。
软玉在怀，即使这块软玉难训，甚至磨人的过分，裴应衍豁出性命，付出一切也要啃下一口。
沈晚姝感觉身体都与水融在了一起，她与对方纠缠在一起，就连腰间仅剩的蟒袍都从他的腰间滑落。
最后一块遮羞布没了，沈晚姝又惊又怒，确认周围没人，才重新放松。
可这却让裴应衍蹙眉，闷哼一声。
——
不知过了多久，沈晚姝竟无力承受，直接昏了过去。
而裴应衍才仅仅只感觉到餍足，双腿即便跪的麻木也不觉得痛。
为了救公主而受的伤，他并不会觉得有什么。
他只在乎沈晚姝。
而少女早已累的睡了过去，如同熟睡的海棠。
媚眼缠丝，发丝湿润，浑身都散发着淡淡的熟香。
现在让沈晚姝用这副模样走出去逛一圈，谁还能想到这是将他们玩的团团转的国昭公主呢。
怕不是要让众人惊叹裴应衍此人恶劣强势的占有权，又惧怕他的权威。
裴应衍将她搂在怀中，视线凝着远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