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无常醒来了。
非常突然,地府的鬼差虽都盼着她赶紧醒来,却也没想到会这么迅速。
果然很有当代黑无常的风格。
言姽醒来是因为白烛说他扛不住了,但仔细想想白烛本事这么大,又怎么因勾魂的事而抗不住,说来也是她自己想要醒来。
毕竟三年了,再逃避下去也不是办法。
文判官得到消息,前来祝贺的时候,正巧碰上言姽头靠在白烛身上,似是在……撒娇?
“你不是还在怪罪七爷和那杀害您心爱之人的人长得像吗?”文判官好奇道。
言姽和白烛一同看向他,眼神像是能杀了他。
文判官拍了下嘴巴,算他多嘴了。
等文判官离开,言姽的神色突然变得冷漠。
“你和白术什么关系,你到底是不是他?”言姽沉声问。
“孪生子,他是我弟弟。”白烛垂眸,“他为何会杀害沈北竹,我也不知。”
“那我把他杀了,可以吗?”言姽一双好看的眼睛死死地看着白烛。
白烛抬起眼帘和她对视,久久沉默不语。
两人的关系一下子就又僵硬了。
言姽得知胥娘给她缝制了不少的衣裳,于是一天换一身衣裳。
还觉得地府这群鬼审美眼光不行,带着白烛去人间显摆。
三年没来过人间,还是和以前一样。
言姽和白烛在银安城的宅邸住了些时日后,言姽就丢下白烛回了无头山。
无头山下多了几个村子,之前的上首村也成了上首镇。
之前她将祸心随手带回了地府,这无头山也不知会不会被其他鬼王占领。
好在三年之间,人间还没有鬼王敢有那个胆子。
无头山上依旧空荡荡,只是多了不少的幽魂野鬼。
言姽坐在无头庙后院的枯树上,祸心也许久没回人间,一回来就将整个无头山巡逻了一遍。
三年前,留在沈北竹身上的白绫,是祸心,不过是由言姽给他的。
在言姽察觉到不对时,祸心已经跟着沈北竹去到了那片沼泽地。
八荒鬼王的鬼力,差点没将它魂飞魄散,好在最后关头它被言姽招了回去。
“老大。”
言姽正靠在树干上假寐,就听到祸心唤她。
“嗯。”
“无头庙里很干净。”
“嗯。”
“但我问了山上的小鬼,都说不是它们打扫的。”
言姽睁开眼,挑起一边眉毛:“那是谁?”
“说是山下的人。还有一件事……”
“你说。”
“山下镇子里,过两天阴月阴日要给无头鬼王唱阴戏。”
言姽眉头蹙起:“啥叫阴戏?唱给我听的?他们咋知道我回来了?”
话说,她这庙都过了千年了,人人都知道无头山上有庙,也不见他们来参拜。
“给鬼唱的戏,应该不是给你唱,是给无头鬼王唱。”
“嗯?”言姽歪头,迷糊了下,“我不就是无头山的鬼王?给无头鬼王唱的不就是给我唱?”
祸心平静地说:“我们不在的这三年了,有邪祟冒充你的名义找村民要祭品。”
他眼睛微动,“也未必是邪祟。”
人心有时候更可怕。
说是给无头鬼王唱阴戏,言姽赶回银安城将白烛带来。
一起看好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