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中央草坪上的赛马比赛已经进入了高朝(潮,因为有点怕高那啥这个词被卡,毕竟那啥时经常用到这个词)。
就在刚刚,又有一名参赛人员从马上跌下来,彻底失去了比赛资格。
那个人摔下来时被马踩了一脚,似乎伤了一条胳膊。
来这里比赛的人都会事先签下一个契约,赌注只能由会员发起,参赛遵循自愿原则,参赛人员一旦进入马场,一切后果将由自己承担。
所以那个人摔下来时并没有人为他难过。
有的只是一群恼怒和激动的人。
恼怒是因为压错了人。
激动是因为自己压的人胜利的概率多了一分。
喻清歌微微皱了皱眉,很快就松了开来,不过还是被一旁的人发现了。
长发男子笑着转头看她,眼里透着一丝关切,“大小姐,您怎么了?”
“没事。”喻清歌摇头,视线一直追寻着赛道上那个冲在第一的男子,那人看起来很开心,似乎是胜券在握,好看的嘴角高高地扬了起来。
长发男人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在发现那个男人长得还不错的时候,眼里骤然闪过一丝诡异的光。
他幽幽地看向喻清歌,“大小姐认识那个人吗?他是我们马场最大的会员,每年在我们这里投了不少钱,也赚了不少钱。”
听到这里,喻清歌嘴角微微勾起来。
男人心里顿时警铃大作。
紧接着,女孩的话让他刚悬着的心立马就放下了。
喻清歌说:“既然这样,那他应该不介意再多投一点吧。”
她这话配合这表情,让男人瞬间想到了那个人,每当有人要吃亏时那个人也是这个表情。
男人不禁感慨,不愧是兄妹啊。
“傅灼因。”喻清歌突然这么喊他道。
男人,也就是傅灼因后背下意识一僵,一种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
“大小姐?”
喻清歌:“你去找个隐蔽的房间,比赛结束后,把那个男人叫过去,就说想跟他谈一笔合作。”
傅灼因:“!”
喻清歌:“我会先过去那里等你们。”
傅灼因:“!!”
喻清歌:“来的时候记得把顺道把那里的监控关了。”
傅灼因:“!!!”
完了!
喻总会杀了我的!
喻清歌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因为男人脸上始终挂着那副漫不经心的笑,除了瞳孔有些微颤以外。
﹡
比赛结束后,傅灼因一颗忐忑的心堪堪平静下来,随即而来的是对那个男人的不爽。
近看也就一般嘛,这身高还没他高。
啧啧,穿衣品位也不怎么样。
身上还有一大股汗味。
哼,臭男人。
也不知道大小姐看上他哪里了,浑身上下也没什么特别的。
没什么特别的男人脸上维持着的礼貌笑容险些被面前那个不断向后打量的视线打破。
刚才比赛一结束,这个男人就迫不及待地把他带过来。
他知道这个人是马场的总管事,所以当对方提出要和他谈一笔合作时他并没有马上答应,也没有马上拒绝。
就在他头脑风暴的时候,这男人一下就给他拉这边来了。
俩个长相和身高都十分优越的男人前后走在一起,前面那个还时不时回头看后面那个一眼,顿时引来了不少人的猜测。
两人很快就来到了顶楼最后一间办公室。
男人本以为这人会把他带到会客室,没想到对方直接把他带到自己的办公室了。
等打开门看见里面坐着一个长相惊艳的女孩时更加意外了。
办公桌后的女孩听见动静抬头看向他们,视线缓缓移到短发男子身上,嘴角勾起了一个笑。
“项先生,请坐。”
傅灼因眼神复杂地在两人之间看了一下,最后认命地叹了一口气,刚想给这位项先生介绍,就被自己大小姐一个眼神给叫出去了。
傅灼因:“……”
行,你是姑奶奶,你说了算。
傅灼因朝她点点头,视线扫了一下角落的监控,意思是他已经把监控关了。
喻清歌点点头,再次用眼神催促他离开。
傅灼因叹了口气,缓缓退出去,替两人合上了门。
他离开后,项诚明显感觉到那个女孩嘴角的弧度大了一些,一股诡异的气氛渐渐浮现出来。
女孩缓缓从座位上起身。
绕过桌子,一步一步地朝对面的人走去,手里有一闪而过的光芒。
看清了那是什么的项诚瞳孔一缩,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
但已经晚了。
只见刚刚还在离他几米开外的女孩几步就冲了上来,手里的铁管手起管落。
傅灼因刚准备把耳朵贴上门去偷听,一声闷响就从门里面传了出来。
一声,两声……六声……
闷响中间杂着几声痛苦的闷哼。
傅灼因眉头一紧,连忙直起身来推门进去,待看清门里的场景后不由瞪大了双眼。
只见从一见面就冷静话少的女孩红着眼,手里打着一根婴儿手腕粗的钢管,一脚踩着一个男人,棍起棍落,一下又一下地打在男人身上。
她的周身萦绕着一股恐怖的气息,下手很重,地上的男人根本毫无挣扎余地,片刻后地上就流了一滩血。
傅灼因瞳孔一缩,几步冲上前,一手拽住了她拿着钢管的手腕,一手揽着她的腰后退了几步,把那根沾血的钢管扔在地上后就立马松开了怀里的人。
“大小姐,再打就出人命了。”
喻清歌呼吸粗重急促,看着地上不断抽搐的男人,眼神如同看一个死人。
“死了才好,有人可是因为他现在还躺在IcU里命悬一线呢。”她恨不得立马打死他。”
傅灼因眼珠一动,瞬间就把她今天的来意和刚才的做法串通了起来。
一时间他看地上那人的眼神也冷了起来,只不过还是挡在喻清歌面前。
他怕对方一冲动就把人打死了,虽然他有的是手段替对方摆平,但是这般干净美好的人,就应该坐在高处一尘不染,他可不希望让一个人砸弄脏了对方的手。
想到这里,傅灼因沉声道:“您不需要亲自动手,我会把他交给喻老先生,让他生不如死的方法有很多种。”
喻清歌当然不会亲自动手,她刚才不过是一时间情绪上来,想着自家两位哥哥还躺在医院,大哥不知道什么时候清醒过来,三哥伤了腿,有很长一段时间不能下床走动。
而罪魁祸首却在马场肆意赛马,还赢得了一笔丰厚的赌金。
想到这些,一股怒气自心里腾起。
现在把人揍了一顿,她也冷静不少。
“放心吧,我不会杀了他的。”我可是遵纪守法的好公民,怎么会杀人呢。
喻清歌目光冷冷地看着地上昏死过去的男人,嘴角缓缓上扬。
的确,让人生不如死的方法有很多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