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长直接上了车,然后,然后.....
坐在驾驶位,磨蹭了老半天。
他把脑袋探出来,“盼盼,这车咋开啊,看不懂啊?”
“院长,一把年纪的人了,你连驾驶证都没有,要是让治安官逮着,晚节不保啊。”
丁盼盼看着院长着急上火,在驾驶位摸着方向盘,摸了个寂寞。
她忍俊不禁的笑了起来。
杨凡知道院长这几个学生给他花不完的钱,他没少得瑟。
可是,这还是头一次,见他火气这么大啊。
杨凡问道:“院长,什么事把你气成这样啊?”
“都是那个张老头,那老东西,一看就活不了几日的药罐子,他敢抢我的女人!”
老头指着远处,骂骂咧咧道:“我不是最近找了个新乐子嘛,参加了夕阳红秧歌队,就跟吴寡妇好上,谁知那张老头横插一杠,非要跟我抢女人!”
“男人可以什么都被抢走,可女人不能抢啊,这关乎到男人的尊严啊!”
好!院长这话,算是说到杨凡的心坎里去了。
虽说院长脸上褶子多了些,穿着邋遢了些,长相嘛肯定不能用帅来形容!
但是吧,谁都有追求爱情的权利!
这一点,杨凡是支持的!
“盼盼,你看院长那委屈的样子,他是有多伤心啊。”杨凡拍了拍丁盼盼。
“行吧,院长啊,你一把年纪了正经一点不行吗?找什么第二春,小心把你私房钱都挖走了。”
丁盼盼伸手接过钥匙,上车说道:“院长,你和杨凡进来挤一下吧,告诉我去哪里?”
“我精明着呢,吴寡妇只看中我的人,并不是看上我的钱。”
院长信誓旦旦的说着,指着方向,“就是街对面,把车子开过去,镇镇场!”
噗......
吐血!狂吐血!
东华大街对面?也就二十米不到啊?这一脚油门下去,油钱倒是费不少呀。
杨凡和丁盼盼都明白,院长要的就是个牌面!
“小吴啊,你凑近一点呀!”
“有什么害羞的呀,我儿子发话了,同意咱俩在一起。”
在一间杂货铺里。
一位瘦骨嶙峋,脸色蜡黄的老者,跟一位五十多岁的妇人打情骂俏着:“还说啊,可以腾出一间房子给我们住,虽说是半路夫妻,一定也会孝顺你的。”
“张老头,我们,我们是不是太快了呀?”
吴寡妇侧过头去,一脸娇羞,这岁数的人了保养的还算不错,可是秧歌队的领队呢,
“我觉得吧,我们还是常走动就好了,都这岁数了,别整那些花里胡哨的。”
“轰兹!”
一记轰鸣声,在杂货铺门口传来。
一辆红色的兰博基尼毒药停了下来。
院长从车里跳下,直奔杂货铺:“老张,你这是在逼我出绝招啊!想当年,咱们也算是老邻居,没少在一起喝酒。”
“你现在抢我马子,说不过去了啊,朋友妻不可欺,你懂不懂规矩啊?”
“我现在不跟你啰嗦,看到没?我学生的车,知道这车什么价位吗?”杨凡和丁盼盼也走了过去。
他俩没有插嘴,头一次见到两个老头抢一个女人的事情。
就先让院长显摆一下吧,实在不行,再插手。
“徐大山,你自己照照镜子,论长相你比得了我?”
“我家是拆迁户,分了好几套房子,我养老金七位数呢,你只是个开孤儿院只会往外贴钱的穷院长。”
“再说了,这车是你学生的,跟你有毛线关系,而且学生也不是你女儿,我可是有两个儿子的!”
张仁贵就紧挨着吴寡妇,对徐大山挑衅道:“你自己问问小吴,愿意跟你还是跟我,这样最公平吧?”
吴寡妇面红耳赤着。
在她的店里吵起来,生意还做不做了,都一把岁数的人了,街坊们看到不得被笑话死啊。
不过对于两者,二选一,吴寡妇自有她的主意。
“大山啊,我们不合适,强扭的瓜不甜。”
吴寡妇开口道:“我和老张挺合适的,就是搭伙过日子,希望以后你不
要来打扰我了。虽说是半路夫妻,你看看老张家的条件,你再看看你.......”
吴寡妇都不想说下去了。
搞不明白,东华大街都拆迁了,就徐院长家没拆,没拆就是拿不到拆迁款了呀。
还有一点,真到哪一天老张过世,他两个儿子还会孝顺她的。
而徐院长呢,一生未娶,无儿无女,虽然学生都对他很孝顺,但毕竟不是自己亲生的孩子,到最后还不是自己一个人啊。
“看看我怎么了?是觉得一辆兰博那个尼,还不够是吗?”
“吴寡妇,我以为我们是真爱呢,我觉得你不是那么肤浅的女人,看来我错了,我眼瞎了!”
院长长长的吐了口气,很是失望。
“院长,没必要啊。”
杨凡上前劝说着,“我看前几次常给你泡脚的小妹,还不错啊。”
“院长,我给你找个更好的。”丁盼盼虽觉得院长有时候不正经,没想到对吴寡妇是动了真情啊。
“小凡,盼盼,我现在计较的不是这个,而是这两个是在看不起我啊,我必须要显摆显摆,炫炫富啊!”
院长摇了摇手,他双手搭在杨凡和丁盼盼的肩上,对着杂货铺里的两人说道:“我那房子,不是拆不了,而是拆不起!不就几百万的拆迁费吗?我差那点钱吗?”
“我那么多学生,每个月给我的生活费,最少一千万!这钱我都不知道怎么去花,我每天愁的是这些啊。本来想跟你吴寡妇过过日子,陪我一起花钱,可惜啊,你没有那个命啊.......”
院长指着杨凡继续说道:“你看我这学生,虽然他什么都不是,可他长得帅啊,至少能吃软饭啊,张老头,你儿子行吗?”
噗......
杨凡翻了个白眼,这是在夸他呢,还是在夸他呢?
在院长眼中,自己不如其他学生,嗯.......行吧,就给他这种错觉吧。
“徐老头,你怎么不早说啊!”
吴寡妇双眼一亮,甩开了张老头,迎了出去:“钱不钱的那都不是重点,你为什么不跟我诚实一点呢。”
“我跟张老头,只是聊聊天而已,并不是你说的那种关系,自打认识你的第一眼,我就觉得你与众不同啊。”
院长没有再说话了,只是很高冷的抬起手甩开了吴寡妇的手。
他有种此时无声胜有声的节奏,炫富炫的好霸气哦。
院长扭头,指着杂货铺里的张仁贵,“你俩好好过。”
惊了惊了。
没想到,院长这是深藏不露啊。
这么一比较,张仁贵一点底气都没有了。
“爸,你跟吴阿姨聊得怎么样了?”
这时候,一辆大众捷达开了过来,下来一个穿着西装的男子。
他就是张仁贵的二儿子张平,“刚才在跟什么人说话啊?那辆红色的车,可是兰博基尼啊。”
“你能不能争点气!开辆破捷达过来做什么!”
张仁贵感觉被院长羞辱到了,对着儿子抱怨着:“你吴阿姨不跟我好了!”
“什么??”
张平不敢相信的张着大嘴。
什么人啊,敢坏我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