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说话的,我可以告你诽谤!”
丁盼盼可是金牌大状,容不得让人诋毁!
她上前与 张平对峙道:“那是你爸挖我们院长的墙角,你还好意思说啊?”
“就是嘛,关我什么事!”院长也补了一句,“吴寡妇不是嫌弃我穷吗?我只是过来证明一下我有多少钱而已,如果这都怪到我头上,那我无形中得杀了多少人啊?”
杨凡只是呵呵一笑不说话。
心急火燎的去领证,领完证就出事,这里头是不是有什么猫腻啊?
“行了,都别说了,人还在里面不知死活呢!”
张仁贵心痛不已,里面的女人,可是自己名正言顺的妻子啊。
他对着灭火人员大喊道:“同志啊,一定要救出我的妻子啊?”
“火势太大,我们不好控制,无关人员请退后,不要妨碍我们工作。”灭火人员试图进去,没走两步,就被火势给逼退出来。
为了防止有更多的人员伤亡,拉起了警戒线,把围观群众放在隔离带之外。
半个小时。
一个小时。
两个小时……
一直到了晚上十点钟。
终于是把火给扑灭了。
几个灭火人员进去,才把吴寡妇给抱了出来。
“家属在不在。”
“我我我,是我,今天刚和她领的证啊。”
“我们尽力了,请节哀......”
“啊啊啊!!!”
张仁贵失声痛哭,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
他拍地,撒泼,打滚,不愿接受这样的事实。
“爸,这都是命啊。”
张平拉着老爸安慰着,对灭火人员问道:“同志,是什么原因导致的火灾啊?”
“有可能是线路短路引起的,不过,我们还得进一步确认。
”灭火人员说了一句后,“收队!”
这下,围观群众们都走了过来。
有的过来安慰张仁贵想开一些,生死有命,强求不来。有的倒是开始分析起来了。
“虽说这一带是老房子,但是线路都是政府重新铺过的啊?”
“是啊,去年刚铺的线路,怎么会出现老化短路的问题呢?”
“该不会是被人动了手脚吧?”
“话可不能乱说,吴寡妇也没结什么仇家啊。”
突然的。
张平脸色突变,扔下老爸,就指着徐院长。
“徐大山,吴寡妇选择跟我爸,你心里记着仇吧,想报复对不对?”
“而且啊,你有那么多学生,个个都非常有钱,你敢这么直接的羞辱她,还有什么事不敢做出来的?”
“你个死老头子,自己没人要,也巴不得别人跟你一样孤独终老!”
矛头一指。
身边的群众们像是被感染,都很认同张平的说法。
纷纷都责任起院长来。
“徐老头,不是我仇富,你这事也太遭人恨了!”
“你有钱你自己去得瑟啊,欺负吴寡妇一个可怜的女人干什么?”
“人家想找个归宿,你还百般阻挠,你的心怎么这么坏啊!”
“吴寡妇可是秧歌队的队长,没少教你扭秧歌啊,做人没你这么做的!”
一瞬间。
院长就成了口诛笔伐的对象。
杨凡倒不以为然,这些人啊,就是仇富,见不得别人比他们好。
这就是社会的常态,你有钱,就巴不得你哪天出事!
“说人之前,请把证据拿出来!”
“如果是院长害死的,我一定将他绳之以法,再说了,从下午到晚上,我都跟他在一起!他哪来的作案时间!”
丁盼盼瞄了一眼院长的情绪,明显低落了不少,“你看看他现在......”舆论的压力,真可怕!
就像是网络暴力,那些键盘侠动动手,就可以摧毁一个人的心态,甚至威胁到生命。
“唉.......我要是不冲动,就好了。”
“我要是让吴寡妇跟我过日子,就好了。”
院长拉了拉杨凡和丁盼盼,抬起头来,问道:“盼盼啊,小凡啊,我没想到会出这么大的事......”
“院长,这是一场意外,跟你没有关系。”
杨凡看着院长伤心的表情,心里头一酸,搭着院长的肩安慰道:“我们回去吧。”
“对,院长,我们回家。”
丁盼盼收到杨凡一个眼神,跟着应下。
两人就把院长拉回了家。
“谢谢街坊了,我会好好安葬吴阿姨的,和我爸领了证,那就是他的人。
张平顺势,与杨凡他们形成了一个反差。
受到了街坊四邻的称赞。
他对张仁贵说道:“爸,我叫殡仪馆的车过来了啊,我们送吴阿姨一程。”
“嗯,嗯……”张仁贵老泪纵横,不这么办,还能怎么样啊。
半个小时后。
殡仪馆的车子开来。
张平让街坊帮忙送上去之际,他绕到了车旁,打了个电话:“嫂子,搞定了,保单的事,你可得抓点紧啊。”
“我太高调了,我就是爆发户心态,这是病啊,得治啊!”
“今天,害死了吴寡妇,明天指不定又害死了谁呢。”
在院长家里。
杨凡和丁盼盼不停的劝说,始终让院长听不进去。
他自己自言自语,精神恍惚,说着一些有的没的。
“行了,盼盼啊,带小凡先回家吧,别在我这里耗着了。”
“我想静静,我想一个人安静一下。”
“你们放心,我不会出事的,我会让足浴店的双胞胎过来陪我的。”
在回家的路上。
丁盼盼开口道:“杨凡,你别想太多,院长心态好着呢,他不会想不开的,钱还没有花完呢,他惜命着呢。”
“只是啊,刚才说他的都是街坊四邻,人这一辈子,到了还被人黑上一笔,心里那关肯定过不了的。”
杨凡点点头,老年人最怕孤独。
像院长在这住了大半辈子了,没少跟街坊打交道。
一时间,被人嗤之以鼻,心里肯定会觉得少了什么。
他开口道:“有时间找人给院长家里看一下线路,及时的修修,以免发生同样的事。”
“对,这个可以有,以防万一。”
“我还得找个保险公司,给院长上一身意外保险,受益人就写你。”
丁盼盼想着,几个同学在各自的领域,都混得风生水起,日进斗金。
就杨凡刚回来,从小就是最柔弱的一个,是被大家呵护着长大的,大家都习惯了什么好事都会想着他。
“买保险,也行吧,这事交给我去办吧。”
“行啊,不过,我们马上要到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