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小时后。
“哒!”
审判长一锤落下,起身道:“关于张平杀害吴素芬一案,罪证确凿,先将其收监关押,可以进行上诉。”
“闭庭,请有序退场。”
当审判长说完之后。
张平哇啦一声,哭了出来。
他知道,再上诉的话,结果也是一样的。
“爸,要给我上诉,给我上诉啊!”
张平这时候才知道后悔,为时已晚了。
“儿啊,你糊涂啊.....”
张仁贵的内心是崩溃的,怎么也没想到,会变成这样。
刚领了证的合法妻子,就这么死了。
而凶手,就是自己的儿子,成为了他骗取保险赔偿的工具。
他哑巴吃黄莲,有苦说不出,该向着谁,自己也乱了方寸。
“公公,你小心台阶。”
儿媳蔡美丽走过来,扶着张仁贵离场,她看着张平被治安官控制着哭红了眼,也是无奈叹息。
“你可真是我的好儿媳!”
张仁贵心里也清楚的很,张平给吴素芬买保险,肯定有蔡美丽的主意。
家丑不可外扬,小儿子都进去了,总不能把儿媳也送进去吧。
他又是一叹气:“把你老公,叫回来!”
而闯进珐庭提供张平杀人动机证据的牛头,也没有离开。
他走到了杨凡的身边:“李青龙吩咐我这么做的,我表现的还行吧?”
“还行,回去领赏去吧。”
杨凡随口回了一句,便走到丁盼盼身边,“盼盼,我就喜欢看你在珐庭上一本正经的气势。”
“帅不帅?爱不爱?”
“又帅又爱。”
“咦“
站在中间的院长,就像是个夹心饼干一样。
他撇撇嘴,十分嫌弃的说道:“小白脸,你要不要这么肉麻啊?我看你这天生一副吃软饭的样子,我这几个学生都被你哄成了智障啊。”
“院长,你就羡慕嫉妒恨去吧,只有杨凡这话中听,你说出同样的话来,我也会觉得恶心!”
丁盼盼可不给院长一点面子,尽说大实话。
她拉着杨凡,抛下徐大山,走出去说道:“老头,咱们回去吧,就算张平要上诉,只要我跟他打,一定会让他输得彻底!”
回到徐院长家。
徐院长站在门口,两眼望着街对面那杂货铺,乌漆麻黑一大片,还没有清理干净。
“盼盼啊,我们既然是替吴寡妇打官司,也算是她的亲人了.....”
“她无儿无女,都没有亲人给他送终,实在是太惨了。”
徐院长叹着气,转身就回到院里,拔了几株花走了过去:”走,过去看看她,告诉她,好好投个胎,阳间没完成的事,我们会替她完成的。”
杨凡和丁盼盼沉默了。
别看徐院长一天到晚吊儿郎当的,十足的暴发户。
也有粗中有细的时候......
这,或许就是徐院长最真实的一面吧。
只不过吧 .....既然是去祭拜死者的亡魂,就不能去花店买点吗?随便摘了点花,这也太草率了......
“吴寡妇啊,凶手已经抓到了,你的冤屈一定会为你讨回来的。”
“希望你好好投胎,下辈子就不要那么现实,别为了钱都把命丢了,钱多钱少身体健康最重要啊。”
徐大山把花往杂货铺门口一放,鞠躬道:“不是什么人都可以像我这么好命的,我也是苦尽甘来啊,把孩子们拉扯大,我有钱有房,这些都是应得的。”
“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记住了,记住我的话了,就算喝了孟婆汤也别忘记我这话......”
这......
后面两句,怎么就有种炫耀的意思呢?
院长现在,说起话来,处处散发着一股浓浓的醋味。
在张家。
张仁贵被蔡美丽送到家之后,直接就瘫在床上,身心疲惫,如同生着—场大病。
“美丽,这么急着把我召回来做什么?”
不一会儿,一个夹着公文包的男子,后脚走进:“出什么事了?”
“大海,你爸他......”
蔡美丽不知从何说起,指了指屋里的公公,又说道:“张平被收监了。”
啊??
张海张大了嘴,目瞪口呆着。
自己就去燕京开了个会,会议还没有结束呢,一听老婆说家里出事,虽电话里没说明,但他可以感觉得出,是出了大事!
“爸,你怎么了这是。”
张海走进屋,坐在父亲的床头,问道:“爸,发生了什么事?你怎么有气无力的,你也没有感冒发烧啊,哪里不舒服吗?”
“儿子没了,媳妇也没了,我还不如死了算了。“张仁贵两眼无神的望着天花板,嘴里小声的呢喃着:“我怎么知道发生了什么,想你老婆比我们还要清楚吧?”
被张仁贵一指,站在门口的蔡美丽受了罚一样的,笔直站立。
张海也是个急性子,绕来绕去的,都说出事,也不跟他说个原委。
他呵斥道:“说!\"
“大海,情况是这样的......”
蔡美丽一五一十—点不带隐瞒的告诉了张海:“我也是一时糊涂,张平说等拿了赔偿还分我一点,我也是鬼迷心窍了。”
“大海,这些事就不敢告诉你,你工作忙,经常出差,怕影响你工作,你才是家里的顶梁柱啊!”
张海,经营一家外贸企业。公司刚起步。
“到最后,还是得告诉我啊?”
“现在,你们把我叫回来,不就是让我想办法吗?早干嘛去了!”
张海气得坐立不安,手指发抖的指着老婆,又想到弟弟的行为,只能大骂道:“张平啊,你真是个畜生啊!你还是人吗?!”
屋里一片安静。
张仁贵不想说话。
蔡美丽不敢吭声的杵在原地。
就只有张海双手插腰,在屋里走来走去 .....
“相信张平也是被逼急眼了,才会做出这猪狗不如的事。”
“再怎么畜生,他也是我亲弟弟啊,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去死啊!”张海对于亲情是非常看重的,正所谓血浓于水啊。说着,张海没有留下一句话,夺门而出了。
半个小时后。
他来到了院长家,站在徐院长门前,抬起手想敲门又放了下来,重复这动作十来回。
“吱呀”
“哎哟!你谁啊!”
“大白天的别吓人,我以为见鬼了呢!”
徐院长也是个迷信的老头,毕竟吴寡妇的杂货铺就在他家大门正对面
之前和吴寡妇心生暧昧,现在又帮她被杀一案打官司真要化成厉鬼,不找他找谁啊。
“想必,你就是徐大山徐院长吧?”
张海微笑道:“我是来找你学生丁盼盼,丁盼盼丁大状的。”